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我的身份曝光後,出軌前妻跪求復婚

第312章 配伸

  盛潔擡手抹去眼角的淚珠,聲音裡帶著壓抑不住的哽咽。

  方濤的目光在茶幾上凝固片刻,忽然五指收攏成拳:「您別急,人肯定能找到。昨天他們是怎麼把人帶走的?」

  「小婉那孩子聽了你的話,整日捧著歌譜練習。」婦人攥著發皺的紙巾,「前些天來了兩個自稱星探的人,說是海選通過了要試鏡錄音……」

  她突然捂住嘴,指節因用力而發白,「昨天下午他們派車來接……」

  方濤後槽牙咬得發酸。陽光從百葉窗縫隙裡斜切進來,照得他額角青筋突突直跳。這分明是典型的星探騙局,專門誘捕那些逐夢的年輕姑娘。

  「我需要件她常穿的衣服,最好是沒洗過的。」他突然起身,皮靴在地闆上叩出清脆聲響。盛潔跌跌撞撞衝進卧室,舉著件蕾絲內衣出來時,耳尖泛著尷尬的潮紅。

  窗外的陽光斜射進來,符紙邊緣泛起細微金光。方濤將布料平鋪在茶幾上,指尖蘸著盛潔的皿珠在空中劃出複雜軌跡。空氣裡浮動著檀香混著鐵鏽的奇異味道。

  「天地通明,氣引四方!」低沉的咒文在寂靜的客廳回蕩。符紙突然無風自動,邊緣捲起焦褐色痕迹,彷彿有看不見的火焰在舔舐。盛潔倒退兩步撞到書架,幾本相冊嘩啦啦滑落在地。

  灰燼聚成蝴蝶狀飄振易南方時,方濤抓起車鑰匙大步流星往外走:「讓陸叔回家等著,手機保持暢通。」

  他餘光瞥見陽台外盤旋的麻雀群,喉結動了動補充道:「帶瓶冰水下來,路上用得到。」

  「我這就去查!」方濤話音未落,人已疾步沖向門外。防盜門在他身後重重合上,震得玄關處的玻璃花瓶微微晃動。

  盛潔踉蹌著追到門邊,顫抖的雙手緊握成拳抵在兇口,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

  透過貓眼望著那道決絕的背影,她突然崩潰般順著門闆滑坐在地,「求您……隻要小婉平安回來……」

  帶著哭腔的哽咽在空蕩的客廳迴響,她蜷縮的身影在地磚上投出細長的陰影。

  此刻的方濤正疾步如風穿過小區林蔭道,梧桐葉在他軍靴下發出細碎爆裂聲。手機貼著耳際傳來蔡志鋒沉穩的嗓音:「方先生請講。」

  「城西南三十公裡外有什麼特殊地標?」他單手拉開越野車門,引擎轟鳴聲驚飛了樹梢的麻雀。

  電話那頭傳來紙張翻動的簌簌聲,「雞公嶺,那裡有廢棄的採石場。需要支援嗎?」蔡志鋒敏銳察覺到異常,背景傳來金屬器械碰撞的脆響,顯然已經在準備裝備。

  「帶十個好手去山腳待命,二十分鐘後碰頭。」方濤瞥了眼儀錶盤上跳動的電子符咒,原本瑩白的光暈正逐漸泛紅。

  這是他從古籍中習得的追魂術,此刻羅盤虛影懸浮在擋風玻璃前,指針劇烈震顫著指向西南方。

  當黑色越野卷著煙塵抵達山腳時,五輛改裝吉普早已列隊等候。

  蔡志鋒正握著軍用望遠鏡觀察地形,見方濤下車立即迎上:「整片山域有七條岔道,東南坡的舊礦洞最可疑。」

  「對方可能有熱武器。」方濤抽出戰術腰帶裡的短刃,月光在鎢鋼刃口流瀉出一道寒芒,「讓弟兄們分三組包抄,發現目標先放信號彈。」他扯開領口露出暗藏的護身符,硃砂繪製的符文在夜色中若隱若現。

  山風掠過枯草發出嗚咽,蔡志鋒望著年輕男人繃緊的下頜線,忽然想起雷庭將軍的叮囑:「那小子是活著的傳奇,他認定的事,閻王都攔不住。」

  方濤下頜微擡,眼尾掠過輕蔑的弧度,「規矩都記牢了?」他指尖摩挲著戰術手套的卡扣,金屬搭扣發出細微的咔噠聲。

  蔡志鋒利落地卸下彈匣檢查,「弟兄們都是老手,手腳絕對利索。」他身後八道身影正在調試夜視儀,鏡片折射出幽綠光斑。

  金屬卡扣第三次叩響時,方濤突然轉身,「這山裡有蹊蹺?」

  「東南坡有座荒廟,三年前就斷了香火。」蔡志鋒用戰術筆在電子地圖上畫圈,紅外線光點停在半山腰的凹陷處。

  夜風掠過松林,方濤的衝鋒衣下擺獵獵作響。他分拆開伯萊塔92F的部件又迅速組裝,「你帶人從西側包抄。」話音未落,戰術靴已碾碎滿地松針。

  破敗的觀音殿裡,月光從漏風的屋頂傾瀉而下。陸小婉手腕被登山繩磨出皿痕,椅腳在青磚地面劃出淩亂印記。兩個黑影堵在供桌前,軍用強光手電筒的光柱在她身上遊移。

  「城裡的千金小姐就是水靈。」瘦高個扯開戰術背心的魔術貼,喉結隨著吞咽上下滾動。他指節粗大的手掌剛觸到蕾絲衣領,後頸突然傳來鋼製槍管的寒意。

  「想讓你家祖墳冒青煙?」威叔的格洛克17頂住對方太陽穴,戰術靴碾碎滿地瓦礫。他左手寒光乍現,蝴蝶刀在指尖翻出銀花,「老爺子壽宴的壓軸菜,你也配伸筷子?」

  麻桿踉蹌著撞上殘缺的韋陀像,香灰撲簌簌落了滿肩。供桌上半截紅燭突然爆出燈花,映得威叔眼角的疤痕泛著皿光。

  麻煩的膝蓋突然發軟,踉蹌後退兩步撞在青磚牆上,「威叔,我知錯了……」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後頸滲出細密冷汗。

  「滾去外圍警戒!」威叔的煙嗓裡迸出火星,擡腳踹飛了腳邊的碎石。麻桿抱著頭倉皇逃竄時,庵堂房樑上驚起幾隻夜梟。

  留守的刀疤臉摸著絡腮鬍嘀咕:「這破庵堂在鷹嘴崖頂,暗樁布了三層,就算警犬也嗅不到味吧?」

  威叔從袈裟暗袋摸出金殼懷錶,表蓋內側的老者照片在月光下泛青,「老爺子等這份壽禮等了二十年。等那丫頭成了續弦夫人……」

  他突然掐滅話頭,枯樹枝般的手指戳向供桌後的密室。

  刀疤臉立刻弓腰堆笑:「還是威叔手段高明,那傻丫頭真當我們是劇組採風……」

  庵門外忽明忽暗的篝火堆旁,四五個漢子就著燒雞灌烈酒。威叔的千層底布鞋剛跨過門檻,酒瓶碰撞聲戛然而止。

  「當心撐破你們的豬油肚!」威叔的旱煙桿敲在石階上迸出火星,「要是讓人摸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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