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我宮鬥冠軍,矜貴世子俯首稱臣

第420章 他全都知道了!

  孟辰拱手道:「老人家,我是個過路的書生,原本想去前邊的山廟投宿,不想天黑迷了路,走著走著就到這來了。」

  他語氣輕鬆,臉上透著些許無奈。

  「既然這裡沒什麼人,我想在此借宿一晚,不知老人家可否行個方便?」

  老僕搖頭道:「我們這裡隻是看守莊子,又不是莊子主人,哪裡能隨便讓人進來住,這可是謝家的地方,公子還是另尋去處吧。」

  孟辰面露為難之色,連連拱手。

  「老人家,天色已晚,山路難行,再者,附近也實在找不到其他住處。我隻是個書生,並無惡意。您若擔心,可以隨時查看我的行李。」

  他停頓片刻,緊接著從袖中拿出一錠銀子,悄悄遞了過去。

  老僕看著那白花花的銀子,猶豫了片刻。

  最終,還是伸手接過。

  「算了算了,看你一個人也挺不容易的,今晚就留下吧。記住,天亮就得走,莫要生出別的事端。」

  孟辰見狀,露出笑意,再次抱拳道謝:「多謝老人家成全,孟某一定不多耽擱。」

  隨後,孟辰隨著老僕慢慢向院內走去。

  腳下踩著鋪滿青苔的石闆路,四周的荒涼景象越發明顯。

  孟辰一邊走,一邊裝作隨意地問。

  「老人家,這麼大一個莊子,為何這麼多年都沒人住?」

  老僕擡起頭,目光在廊間掃了一圈,語氣平淡:「因為這裡死了人……」

  「上一個侯夫人鄒氏,便是難產死在這裡。」

  「鄒夫人身邊的李嬤嬤也是在這裡瘋的。」

  「謝老夫人覺得這個地方晦氣,之後謝家人就沒再來過。」

  「但沒想到,這一荒廢,就是二十多年。」

  「莊子裡漸漸地,就剩我們幾個老僕了。」

  孟辰微微頷首,像是無意識問道:「當年鄒夫人生產的屋子,是在哪裡?」

  老僕轉過身,指向莊子正中的一座大院。

  「當年鄒夫人是在主院生產的,那可是莊子裡最好的地方,房間寬敞通風,很是涼爽。」

  孟辰點頭,默默記下了那個位置。

  老僕把孟辰引到一處偏房,特意交代他,讓他晚上不要亂走。

  孟辰當然不會聽。

  老僕剛走,孟辰便悄悄離開了偏房,潛入了主院。

  主院的建築雖然還算完整,但廊下的木柱斑駁不堪,牆上油漆剝落,露出底下的灰白木紋。

  孟辰踩在青石闆上,鞋底擦過厚厚的灰塵。

  他推開正屋的門,借著微弱的月光環視了一圈。

  這屋子顯然很久沒人住了。

  他的目光落在中央那張雕花床上,走上前去查看。

  床沿上殘留著些許紅色皿痕,旁邊的桌上有幾瓶葯。

  都是用於催產和止皿的葯,字跡模糊卻可辨。

  這裡當年被打掃過,但還是留下了一些痕迹。

  孟辰思索。

  侯夫人生產是真的……

  但,應該被換了孩子。

  他確定,謝硯禮不是鄒夫人和謝侯爺的孩子,而是他家大人的。

  當年這裡附近,也有婦人生產嗎?

  如果有,那這個婦人,定然就是他家大人的妻子……

  翌日。

  孟辰和老僕坐在一張簡陋的木桌前吃早飯。

  飯菜很簡單,隻有鹹菜,饅頭和一碗熱湯。

  兩人吃著飯,孟辰似無意間想起,突然開口。

  「老人家,這裡實在是安靜,這麼多年一直如此嗎?二十年前也這般?都沒有什麼別的人家住在這裡嗎?」

  老僕停下筷子,擡頭看了孟辰一眼,搖了搖頭。

  「二十年前,這附近也沒有人家,這一塊地方都是謝家的,隻有我們這樣的僕役住著。」

  孟辰聞言皺眉。

  僕役?

  他家大人的樣子,可不像是個僕役。

  「不過,我們這裡附近雖沒有什麼人家,但二十多年前,這附近可是出過一件大事的。」

  老僕繼續道:「當年,先皇的皇長子和皇子妃,在我們這附近墜崖身亡,就死在這裡了。」

  說著,他突然想起什麼,有些激動起來。

  「哦對了,皇長子死的那天,和鄒夫人生產正好是同一天!」

  孟辰原本拿著筷子的手一頓,整個人僵在原地。

  老僕似乎並未察覺到孟辰的異樣,又低頭繼續嘟囔著。

  「可惜啊,皇長子是多好一個人,居然就這麼死了,皇子妃當年也身懷有孕,再有一個月就要生產了。」

  「誰料,竟會這樣,三個人都死了。」

  「這件事情當年查了許久,也沒查出個什麼結果,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皇長子……

  有孕的皇子妃……

  孟辰不禁渾身戰慄,喉間發緊。

  一道寒光刺進腦海,他原本鎮定的表情瞬間失控。

  他知道了!他全都知道了!

  ——

  夜色靜謐,一隻信鴿撲簌簌地飛出,越過低矮的院牆,振翅向著夜空飛去。

  不遠處的林間,秦九微的暗衛早已埋伏多時。

  他們隱匿在樹影之中,身形與夜色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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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鴿剛一飛起,其中一名暗衛迅速鎖定目標,手指搭上弩箭。

  弓弦繃緊,箭頭顫動。

  隨後一聲極輕的破空聲劃過——

  信鴿徑直墜落。

  暗衛敏捷地躍出掩體,幾步上前,接住即將落地的鴿子。

  清瀾院。

  「少夫人,拿到了。」

  暗衛恭敬地將一個小小的竹筒遞到秦九微的手中。

  秦九微擡手接過。

  垂下眼,緩緩取出裡面的小卷信紙。

  秦九微將信紙攤在桌上,目光緊緊盯著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元。

  她試著去看,卻怎麼都理不出頭緒。

  她看得太過出神,連謝硯禮什麼時候走近都沒發覺。

  「在看什麼呢?」

  身後傳來熟悉低沉的聲音。

  秦九微回過神,擡眼望向他,輕聲說道:「暗衛剛送來的信,是假夫子傳給孟擇的,但我看不懂。」

  謝硯禮低頭掃了一眼她手中的信紙。

  眼中閃過一絲瞭然。

  「這是暗語。」

  「暗語?」秦九微眉頭蹙得更緊了些,目光重新落回那一串字元。

  謝硯禮緩緩點頭,出聲解釋:「這些字元都有特定含義,對應的解釋隻有孟擇自己知道。」

  「這是姦細傳信常用的方式,之前我們也抓過傳給大梁的信鴿,但內容也都看不懂。」

  「那這次信鴿算是白抓了。」

  秦九微輕輕嘆氣。

  謝硯禮的身世,實在是有點太難查了。

  她想幫他,卻總是抓不到線索。

  總感覺真相一直在從她身邊,幾次擦身而過,可就是抓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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