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釋天側眸看了祂一眼。
雖然不知道小空間之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從夜陌的反應來看,估計……
夜陌嘴上那麼說,看似責怪,實則眉眼之間都是遮掩不住的笑意,可見情況的確令他很是滿意。
帝釋天直覺夜曦玥現在的狀況應該不太妙。
但他什麼也沒說,隻在一旁靜靜等待。
周圍的天地能量緩緩流入他的體內,隨著他的呼吸,輕緩湧動。
夜陌感嘆完,回頭看到這一幕,微微挑眉。
還真是夠勤勉的,曦兒沒閑著,這小子居然也就這麼心安理得悠閑自在地在這裡開始修鍊了?
「你倒是一點兒也不怕我再對你出手啊?」夜陌調侃道。
這裡是祂的地盤,祂不會對曦兒如何,但對其他人,可不好說了。
尤其不久之前帝釋天才和祂交過手,應該很清楚祂的手段。
帝釋天神色從容,笑了笑,道:
「前輩若要對我出手,無論是否告知,結果都是一樣的,不是嗎?」
夜陌一噎,瞧著他這雲淡風輕的樣子,莫名不爽。
還真是……
真不知道該說這小子太有自知之明,還是心性太過強大。
夜陌安靜片刻,哼了一聲。
「我看曦兒丫頭就是被你給帶壞的,半點安危不顧及。」
又兇又莽。
當然,最後這四個字祂是不敢直接說出口的,回頭這小子找那丫頭告狀怎麼辦?
帝釋天眉梢微揚,客氣地陳述事實:
「哪裡,還是您皿脈強大,教導有方。」
之前西延可也親口承認了,他們夜族人的脾氣秉性都是一脈相承。
夜陌:「……」
他難得被噎得半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隻能憤憤甩袖。
「像我怎麼了?就是像我才好!」
……
「你怎麼一點兒都不像我?」
西延擰著眉頭看著身前的小白,
「難道你就打算一直這麼躺著?」
小白躺在地上,雙眼無神,衣衫破爛,小臉上灰塵和皿跡淩亂。
瞧著實在是狼狽極了。
聽得先祖這話,他張了張嘴,虛弱喃喃。
「……我沒那個福氣像您,您就放過我吧……」
他真的挨打——不是,真的打不動了啊!
他還小,先祖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西延眯了眯眸子,道:
「這才過了七招,你若想出去找她,還剩下三招要過。」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小白眼淚都要下來了。
他艱難擡起頭,兩眼淚汪地控訴。
「您是說好了隻過十招,可沒說逮著一招反覆用啊!單單是第一招,您就對我使了二十一遍啊!」
還有獸性嗎!?
還有王法嗎!?
小白真是想破了腦袋都猜不到先祖會這麼往死裡坑他啊!
一招過二十一遍是什麼概念?
同樣的打他挨了二十一次啊!
這誰受得了?誰!?
西延神色微冷。
「你花了足足二十一遍才徹底學會,如此愚鈍,又怎麼能怪得了旁人?」
小白:「……」
他絕望地一歪腦袋,獃獃望著天。
「……那您還是殺了我吧。」
西延盯著他。
「先過完剩下的三招,我可以滿足你這個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