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曦玥心中一驚。

　　雖然知道先祖以前和皿邵曾經爆發過激烈的鬥爭，但她也著實沒想到居然到了這般地步。

　　而且……斷靈根，毀神體，聽來似乎還是先祖佔了上風。

　　皿邵半殘，所施展出的力量已經足夠驚人，然而當年先祖與處在巔峰時期的祂對戰仍能做到如此地步，難以想象先祖的實力，已經到了何種地步。

　　夜陌眯了眯眼睛，道：「那時候我以為祂已經死透了，嘖，沒想到還是讓祂抓住了一線生機，重新來過。」

　　夜曦玥想起不死山上堆積的森森白骨。

　　皿邵是憑藉什麼回來的，不言而喻！

　　他的那一絲生機，是用無數修行者的性命換來的！

　　「要是當初再多點時間，許是能發現不對，可惜那時候我已經隨著遠古戰場沉入了斷魂海，就沒注意到那麼多了。」夜陌頗為遺憾。

　　夜曦玥眼睫微顫。

　　隨……遠古戰場沉入斷魂海？

　　這又是怎麼回事兒？

　　就在這時，西延冷淡開口：「分明是你自己一腳將遠古戰場沉入斷魂海下的，怪不了旁人。」

　　什麼！？

　　夜曦玥猛地驚住，一臉愕然地看向夜陌。

　　這遠古戰場竟是先祖——

　　她來的次數雖然不多，但也能感受到這遠古戰場地域遼闊。

　　先前她也曾好奇萬年前那一戰究竟發生了什麼，才會導緻這偌大的戰場竟就此沉入斷魂海，導緻諸神之域的無數修行者苦尋不得。

　　哪裡想得到，這居然是……先祖的手筆！？

　　夜陌卻不以為意，輕嘖：「我那時候不也是沒辦法麼？如果不這樣，那東西被旁人搶走了怎麼辦？」

　　夜曦玥眉心一跳，當即敏銳察覺到了祂這句話中的某個關鍵詞。

　　那東西？

　　什麼東西？

　　這麼想，她也這麼問了。

　　「先祖，您說的……是什麼？」

　　夜陌看向她，忽而挑眉一笑。

　　「你不是一直很好奇，萬年前那一戰，究竟是為何發生的嗎？」

　　夜曦玥心裡隱隱猜到了什麼。

　　難道——

　　然而夜陌並未就這個問題直接回答，反而忽然話鋒一轉，道：「諸神之域已經萬年之久未曾出現過神級強者了吧？」

　　不知道祂為何突然問起這個，但夜曦玥還是點了點頭：「是。」

　　事實上，連半神都很少。

　　那一戰之後，整個諸神之域像是進入到了某種奇詭的狀態，無論修行者如何努力，都始終無法跨過那道門檻。

　　分明萬年前神級強者眾多，各家相爭，強盛至極。

　　這當然絕對不會隻是修行者自身的問題。

　　「不過……」夜曦玥頓了下，「最近倒是有不少修行者接連突破了半神。」

　　她清楚記得，自己剛來諸神之域的時候，半神強者鳳毛麟角，但鳳凰谷內爆發那一戰的時候，現身的半神強者卻是多了許多。

　　其中不少還都是最近突破的。

　　如果隻是一兩個如此也就罷了，但其實單單是神風崖，這段時間就陸續有不少修行者接連打破桎梏，更上一層。

　　據夜曦玥了解，其他世家宗族也是如此。

　　這頻率看起來實在是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