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釋天反應了一瞬，才明白她的意思。

　　——就到這了。

　　他眯起眸子，一手緊緊鉗著她纖細的腰身，眼神危險。

　　夜曦玥倒是半點不怕，反而理直氣壯：

　　「獎勵給過了，帝尊難道要說話不算話？」

　　帝釋天簡直——

　　他閉了閉眼，強行壓下體內的躁動。

　　小姑娘真記仇，這是故意玩兒他呢。

　　他頓了頓，再開口，聲音黯啞：

　　「……不想聽完？」

　　夜曦玥乾脆利落地搖頭：「隻聽一半就行。帝尊的人辦事一向靠得住，就算隻聽一半，我也覺得挺好的！」

　　帝釋天簡直拿她沒辦法。

　　他喉結上下滑動了下，渾身緊繃，好一會兒才終於偏頭吐出一口氣。

　　「……你倒是半點不心疼。」

　　本以為能趁機討個獎勵，結果這小姑娘故意把他搞得不上不下。

　　夜曦玥眨眨眼，湊近了些，清淩淩的眼中還帶著幾分好奇和揶揄，故意問道：

　　「帝尊，您現在……還好嗎？」

　　他回過頭來看她。

　　這脾氣……自己慣得，怪不得別人。

　　他把人抱入懷中，埋在她的肩窩，啞聲：

　　「等會兒。」

　　夜曦玥在他懷裡悶聲壞笑起來。

　　但他們靠得實在是太近了，這麼一笑，她整個人就被圈在他的懷裡，幾乎能清清楚楚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

　　「別亂動。」

　　帝釋天微啞的嗓音裡帶了一絲警告的意味。

　　夜曦玥這才後知後覺差點兒玩兒過火，連忙伸出一隻手，信誓旦旦發誓：「哦，好的。」

　　帝釋天懶得理她。

　　小姑娘仗著還沒大婚，他不捨得動她，才這麼放肆。

　　不過她也囂張不了幾天了。

　　帝釋天在心裡盤算了一番，連本帶息，大婚後有她還得。

　　過了好一會兒，身體的那股燥熱才終於漸漸平息下來。

　　帝釋天沉吟著開口：

　　「柳淳江回去之後，沒過多久就派人去了程家，當然，這事兒做得很是隱蔽。」

　　前腳剛和裴家鬧了一場，後腳就光明正大進入程家，柳淳江還沒那麼蠢。

　　「他是聯繫的程崇均，不過他真正的目標，應該另有其人。」

　　夜曦玥想了想：「程靈素？又或者……她師父？」

　　帝釋天頷首。

　　「他想請洪明出手。」

　　其實這也在夜曦玥的預料之內。

　　「聽說洪明距離突破七品煉藥師隻一步之遙，若他能成功，就是星曜當之無愧的第一煉藥師，柳淳江會去找他幫忙，也很正常。」

　　夜曦玥來蘭陵有段時間了，自然也聽過這位的鼎鼎大名。

　　「不過我聽說他這人傲氣得很，輕易不出手，柳淳江想請動他幫忙，怕是沒那麼簡單。」

　　「是。不過，洪明還是答應了。」

　　夜曦玥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他答應了？」

　　程家各方面比起柳家更勝一籌，洪明又是他們家高高在上的供奉煉藥師，柳淳江能這麼快說動他，的確有些出乎夜曦玥預料。

　　而後，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看向帝釋天。

　　「難道——」

　　帝釋天輕輕捏了捏她軟嫩的臉。

　　「嗯。」

　　「洪明之所以答應，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