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寧秉宇隨手不耐煩地把花瓶往沙發上一扔。
隨後,他掐住她的細腰,把她隨意一擡,就放在了原本的桌子上。
男人熾烈又冰冷的吻落在她的肩膀上,長指勾住了她的蕾絲弔帶襪。
「放手……這裡不合適……」楚紅玉掙紮著按住他的手,卻被他鉗製得死死的,直接被捏住了下巴。
她隻能被動地承受他的吻和撫慰。
「唔……」她狼狽地眼眶泛紅。
他手段太高超,比她還了解她的身體,每一個動作都精準地踩在她的敏感點上。
寧秉宇臉色平靜,桃花眼深處卻翻湧著暗潮,將她釘在牆壁上的一瞬間,喑啞地咬住她的唇——
「不是問我有什麼要求麼,我現在心情是不太好,但你的身體能讓我平靜。」
楚紅玉渾身發軟,隻能隱忍地抱緊他的肩膀,隨他的動作起伏,斷斷續續地罵:「冊那……你……這個衣冠禽獸!」
兩人衣服都沒脫,看起來甚至衣冠整齊。
但這詭異的「平靜」下,是翻湧的情潮和壓抑的喘息。
這種反差感讓楚紅玉更加羞恥,也更加沉淪。
……
查美玲原本伸出去,要握住休息室門把手的手,就那麼僵在了半空。
一陣斷斷續續,卻又帶著幾分熟悉感的低沉男聲,從門縫裡絲絲縷縷地飄出來,鑽入她的耳朵。
她像是被釘在了原地,一股難以言喻的滋味湧上心頭。
查美玲猛地閉了閉眼,在心底一遍遍地告誡自己——
這種休息包廂,從十七世紀的歐洲貴族舞會開始,就是為了方便那些情人們幽會偷情而設置的。
可是……寧秉宇不一樣。
他就算再風流,也隻是個風流倜儻的貴公子。
舉手投足都帶著世家子弟的矜貴和沉穩,從未在這種地方,做出那種……不體面的事情。
一定是她聽錯了。
一定是隔壁的房間,或者是走廊盡頭,哪裡傳來的聲音,讓她產生了錯覺。
查美玲緩緩鬆開了握著門把手的手,有些失魂落魄地轉過身,腳步虛浮地朝著走廊另一頭的休息室走去。
何況,就算阿宇哥此刻真在裡面翻雲覆雨,她也管不著。
她是周焰的未婚妻,阿宇哥不過是她不要的前任,他在做什麼,和她有什麼關係?
……
而緊挨著大門的那間休息室裡,氣氛卻劍拔弩張,充滿了壓抑的火藥味。
寧媛雙手環兇靠著大門,冷冷地看著周焰:「你到底想幹什麼?」
周焰輕笑一聲:「寧七小姐,這麼緊張幹什麼?我隻是想和你聊聊。」
寧媛面無表情:「聊什麼?你真當自己是個高級警司,就能在港府隻手遮天,為所欲為了?」
周焰攤開手:「別敵意這麼大,我對大嫂你沒敵意的,以前隻是誤會。聽說大嫂很缺錢?要不要我幫忙?」
寧媛黛眉微蹙,眼神裡充滿了警惕:「你什麼意思?」
周焰薄唇彎起一抹輕佻的弧度:「沒什麼意思,就是字面意思。缺錢,我可以幫忙。」
看著面前這張似曾相識的臉,寧媛有片刻的恍惚。
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在那個偏僻的鄉下,有人也曾用同樣一張臉,一邊扛著沉甸甸的柴火,一邊認真地說:「缺錢?我有工資,我養你。」
可眼前的周焰,雖然有著和榮昭南一模一樣的面容,但眼裡,卻少了榮昭南的純粹和執著,多了幾分玩世不恭和難以捉摸的陰鷙。
寧媛黑白分明的杏眸一眯,譏諷道:「周警司,你到底想幹什麼?怎麼忽然對我這個嫌疑人這麼熱情?埃文處長要是知道了,你這O記老大,怕是要做到頭了。」
她頓了頓,冷冷地道:「還是說……你有什麼陰謀?」
周焰輕笑一聲,朝著寧媛逼近一步,修長的手指撚起她腰間垂落的水晶流蘇——
「我當然知道寧大小姐是寧家千金,怎麼會真的缺錢?我這麼做,不過是想幫自己的大嫂和侄女,解決一下燃眉之急而已。」
寧媛不悅地一把扯回自己的腰帶:「周警司這麼好心?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他分明在挑逗自己,不要臉的東西!
周焰再次反手一扯寧媛腰間那根細細的水晶流蘇腰帶。
微微彎下腰,高大的身軀逼近,把她整個人困在門闆和他灼熱的呼吸之間。
他似笑非笑地垂眸看著寧媛:「我說得那麼明白了,大嫂怎麼還揣著明白裝糊塗,不知道我的『心』呢?」
男人的聲音和眸光一樣帶著幾分輕佻和玩味,像有鉤子,要勾出人心底最隱秘的慾望。
寧媛冷冷地看著他,忽然反手「咔噠」一聲,將休息室的門反鎖了。
她擡起下巴,眼神銳利又冰冷:「脫。」
周焰一愣,隨即挑起眉,眼底興味盎然:「大嫂,你確定?在這裡?」
寧媛抱著手臂,姿態慵懶地靠著門闆,眼神莫測:「為什麼不?周警司嘴裡說的『感覺』,不就是想睡我麼?我給你機會。」
周焰輕笑一聲,語氣裡帶著幾分危險的意味:「大嫂這麼奔放,大哥在天有靈,一定很『捨不得』死的。」
寧媛不耐煩地皺起眉頭,冷冷地催促:「少廢話,我要驗貨,不是什麼男人都配上我寧七的床。」
她眼神輕蔑地上下掃視著周焰,彷彿他隻是一個待價而沽的商品。
周焰眼底閃過陰鷙,但隨即輕笑一聲,稍微退開了一點,給彼此之間留出一點空間。
然後,他慢條斯理地開始解開自己的西裝外套,彷彿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
西裝外套被隨意地扔在一邊,露出裡面熨燙得一絲不苟的黑色襯衫。
周焰開始一顆一顆地解開襯衫扣子,隨著扣子的解開,他精壯的兇膛逐漸顯露出來。
肌肉線條流暢而充滿力量,在休息室昏暗的燈光下,散發著一種惑人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寧媛毫不避諱地盯著他解衣服的動作,眼神冷冽而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