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沈弗寒幼稚?
傍晚,沈弗念母子倆來的格外早。
沈弗念神神秘秘地問:「昨晚你跟我大哥幹什麼去了?」
聽她的語氣,好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溫嘉月無奈道:「能做什麼,逛街而已,你的消息還真靈通。」
「我要是真靈通,也不至於現在才知道,」沈弗念哼了一聲,「四弟他也真是的,昨晚辦了件大事,居然不通知我一聲。」
溫嘉月詫異地問:「什麼大事?」
「給你和我大哥放煙花啊,這可是他一手操辦的。」
溫嘉月頓時明白過來,原來昨晚沈弗寒去找沈弗憂是為了這件事。
那麼淩鶴情緒不好,應該也是因為這個。
見她一直在出神,沈弗念問:「想什麼呢?是不是在想我大哥昨晚有多好?」
溫嘉月嗔她一眼,讓人將昭昭抱了過來。
來的人是彩兒,把昭昭放下便福身退下了。
等彩兒消失在門外,沈弗念壓低聲音問:「是祖母院裡那個吧?」
溫嘉月點點頭:「她叫彩兒。」
「別管她叫什麼了,」沈弗念道,「這麼久了,難道她一直沒什麼動作?」
溫嘉月詫異道:「你想讓她有什麼動作?勾引你大哥?」
她記得沈弗念叮囑過她,沒想到時隔這麼久,她居然還想著此事。
沈弗念不禁感嘆道:「可能她真的隻是個忠心耿耿的丫鬟吧,若是演的,還能裝這麼久,我真心佩服。」
溫嘉月笑道:「你別再瞎猜了,彩兒都快成親了,和一個駐守書房的侍衛,姓吳。」
沈弗念聞言便放心了:「那就讓她趕緊嫁出去,省得整日在我大哥面前晃悠。」
溫嘉月搖頭失笑:「你大哥都沒說什麼,你倒是操起心了。」
「我明明是為你們倆好,」沈弗念哼哼兩聲,「滿院子的丫鬟,都出落得眉清目秀的,你可得看緊了。」
溫嘉月隻好說道:「好好好,我一定仔細盯著。」
沈弗念還是不放心:「若是有一門心思爬床的丫鬟,你直接喊我,我幫你收拾。」
「好,」溫嘉月站起身,「你陪昭昭玩吧,時間差不多了,我去和耀兒練武。」
耀兒都練了一陣子了,她還在這裡偷懶,有點坐立難安。
過了兩刻鐘,沈弗寒回來了,手裡還拎著一把小木劍。
沈成耀兩眼放光地跑過去,興奮道:「舅舅!是不是送我的?多謝舅舅!」
沈弗寒將木劍遞給他,頷首道:「從今日開始,你便練劍吧。」
「好!舅舅教我!」
沈弗寒依然堅持道:「我先教你舅母。」
這次沈成耀沒鬧,乖乖走到一旁玩小木劍。
上次回到常樂院,娘親耳提面命,跟他說在舅舅心裡,舅母永遠最重要。
他還想再辯解,但是娘親又說他再多嘴,以後每日多學半個時辰。
迫於淫威,他隻好屈服。
「擡手要利落,」沈弗寒握住溫嘉月的手,「力道不能太軟。」
溫嘉月抿了抿唇,想說她今日沒什麼力氣,但是她又怕沈弗寒會提昨晚,隻好閉口不言。
「踢腿怎麼也不標準?」沈弗寒再次指點,「要像這樣。」
溫嘉月跟著他學了兩下,忍不住說道:「我累了沒力氣,侯爺去教耀兒吧。」
沈弗寒怔了怔,低聲問:「昨晚累到了?」
溫嘉月面色發燙,縱然早有準備,但是她還是被沈弗寒的話弄得臉熱。
「侯爺,你能不能不提別的?」她強裝鎮定,「我們是在練武。」
「是你先提的。」
沈弗寒倒打一耙,溫嘉月抿緊了唇,故意擡錯了腿,踢了他一腳。
「嘶……」沈弗寒不設防備,回過神失笑道,「這叫沒力氣?」
倒是越來越大膽,連偷襲都學會了,看來最近習武的成果很不錯。
「力氣都用來踢你了,」溫嘉月站直身子,「我要去休息了。」
沈弗寒並未攔著她,去教耀兒。
溫嘉月氣悶地坐在一旁,沈弗念見她不高興,問:「我大哥惹你了?」
「他每天都在惹我,」溫嘉月控訴道,「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沒想到沈弗念不僅不安慰她,反而興緻勃勃地問:「怎麼惹的,跟我講講。」
溫嘉月張了張口,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那些話難以啟齒,她怎麼跟沈弗念說?
她更加憋悶:「沒什麼好說的,反正他就是天天惹我。」
「我大哥真的有這麼幼稚的一面?」沈弗念拉住她的手,「求你了大嫂,你跟我講講。」
溫嘉月怔了怔,幼稚的一面?方才不算是幼稚吧?
一整個晚上,溫嘉月都在思索「幼稚」這兩個字,怎麼想都和沈弗寒不沾邊。
但是他偶爾的舉動,確實能稱得上一句幼稚。
比如天天讓她喊弗寒哥哥,確實挺幼稚的。
正想著,剛洗漱回來的沈弗寒便道:「阿月,叫一聲弗寒哥哥。」
溫嘉月瞥他一眼,下意識道:「你真幼稚。」
沈弗寒怔了下,幼稚?他?
他神色不虞地問:「哪裡幼稚了?」
「你讓我喊這個稱呼,就是幼稚,隻有小孩子之間才這麼叫。」
沈弗寒的臉色頓時黑如鍋底,裴懷謹讓她喊蜻蜓哥哥的時候,她怎麼不覺得幼稚?
但他不想提他,索性說道:「你先喊一句,我便承認我幼稚。」
溫嘉月:「……」
她不想提這件事了,轉移話題道:「對了侯爺,你昨晚回府之後忽然不高興,是因為齊國公世子嗎?」
沈弗寒的動作停頓了下,不動聲色地開口:「什麼意思?」
他打量著她,為何主動提起此事了?
溫嘉月抿唇道:「每次世子一出現,侯爺便像變了個人一樣。」
實在不是她多心,她總覺得沈弗寒知道點什麼,不然為何偏偏對她和裴懷謹懷有戒心?
但是想到沈弗寒也曾誤會過她和四弟,溫嘉月又有些拿不準主意。
難道他覺得,隻要是出現在她身邊的人,隻要是男子,她一句話都不能說?連看一眼也不行?
這也太荒唐了。
正想著,沈弗寒問:「變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