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嬌軟夫人擺爛後,清冷權臣攬腰寵

第184章 你永遠都會是我的妻子

  飯桌上安靜了一刻鐘,老夫人又提起另一件事。

  「說起來,孫媳婦手腕上的傷已經大好了吧?」

  溫嘉月心裡咯噔一聲,差點忘了,晨昏定省的事。

  她看向沈弗寒。

  沈弗寒也看了她一眼,淡聲道:「月兒還要照顧昭昭,以後便不用晨昏定省了。」

  溫嘉月微怔,怎麼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老夫人頓時大怒:「晨昏定省是規矩,孝敬長輩也是應該的!」

  這段時日沒溫嘉月伺候,她晨起和睡前都不舒心,早就想讓她重新伺候了。

  眼巴巴地盼到四月,孫子卻又不答應了!

  真不知道溫嘉月吹的什麼枕邊風,居然說動了孫子讓她不再晨昏定省!

  沈弗寒平靜道:「別的府上也沒有這麼多規矩,祖母有丫鬟伺候就夠了。」

  見他鐵了心的讓溫嘉月不再晨昏定省,老夫人憤恨片刻,決定改變策略。

  她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唉聲嘆氣道:「這段時日沒有孫媳婦伺候,我這個老婆子真是難受的緊。」

  溫嘉月明白老夫人的意思,無非是用苦肉計喚回她的「良知」。

  可惜她早已不是上輩子的溫嘉月了,絕對不會說兩句軟話便會心軟。

  溫嘉月道:「祖母,我哪有丫鬟伺候的好,若是您嫌不夠,我明日便叫人牙子過來,再買幾個丫鬟給你用。」

  沈弗寒頷首道:「丫鬟一事你多上心。」

  說完他便低下頭,繼續用膳。

  見他們夫妻倆一唱一和,就是不鬆口,老夫人氣得要命,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溫嘉月微微蹙眉,這個癥狀可不像是演的。

  正欲開口喚府醫,她又閉上了嘴。

  老夫人的身體狀態是好是壞,和她又沒關係,她說出來又如何,老夫人也不會記她一分好。

  想到這裡,溫嘉月便假裝沒看見,低頭夾菜。

  「老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趙嬤嬤瞧見老夫人出現異常,頓時慌亂起來。

  這一聲讓埋頭用膳的幾人一同擡起眼睛。

  沈弗寒皺眉道:「立刻去請府醫。」

  溫嘉月在心底嘆了口氣,裝出一副擔憂的模樣,朝著老夫人看了過去。

  過了片刻,專門負責老夫人心悸之症的府醫快步走了過來。

  此時老夫人已經快要昏迷了,呼吸過於急促,身子時不時地抽搐著。

  診治之後,府醫先讓丫鬟餵了老夫人一顆救心丸,這才說道:「老夫人情緒過於激動導緻暈厥,大概再過小半個時辰便醒了。」

  府醫勸道:「老夫人年紀大了,日後還是要過得舒心一些,才能長命百歲。」

  沈弗寒微微頷首,府醫便去煎藥了。

  幾人圍在床榻前,一直保持著緘默的態度。

  方才的事,誰有錯呢?

  溫嘉月不想晨昏定省沒錯,沈弗寒幫她說話也沒錯。

  可老夫人非要讓她晨昏定省,被拒絕之後還氣不過,平白招惹了一次心悸之症複發。

  溫嘉月記得,上輩子的四年裡,老夫人隻心悸過兩次,每心悸一次便會蒼老幾分,調養許久才能恢復兩分精氣神。

  這次純屬是她想不開。

  若是不讓她繼續晨昏定省,哪裡還用得著卧床休養?

  隻是……老夫人醒後定然是會藉此機會讓她侍疾的。

  溫嘉月根本不想表現什麼子虛烏有的孝心,上輩子是愛屋及烏,老夫人是沈弗寒的祖母,那她便敬著。

  可是這輩子,她連沈弗寒都看不順眼了,遑論惹人厭煩的老夫人。

  溫嘉月抿緊了唇,她又該怎麼拒絕?

  半個時辰後,老夫人幽幽轉醒。

  沈弗寒坐在床邊,低聲問:「祖母可有哪裡不舒服?」

  老夫人伸出手,哆嗦著指向溫嘉月。

  「是她、她害我心悸,」老夫人艱難出聲,「弗寒,你得休妻!」

  溫嘉月微微揚眉,怎麼就成她的錯了?

  不過,若是真的可以因此休妻,還能將昭昭帶走,那她一百個答應。

  隻是可惜,根本帶不走昭昭。

  沈弗寒冷了神色:「祖母怕是病糊塗了,您先好好養病,孫兒改日再來看您。」

  說完他便站起身,沒管老夫人作何感想,拉著溫嘉月便往外走去。

  溫嘉月回頭看了一眼,老夫人滿臉的難以置信。

  她覺得莫名其妙,這有什麼好難以置信的,本來就是被沈弗寒氣的,暈過去一回,記憶便被篡改了?

  剛回到卧房,沈弗寒便綳著臉道:「方才祖母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溫嘉月「哦」了一聲,垂眸道:「我已經習慣了。」

  她在陳述事實,沈弗寒的心卻猛的被揪緊。

  他上前一步,沉聲問:「祖母經常用和離來威脅你?」

  溫嘉月腹誹不已,老夫人說的明明是休妻,他怎麼改成和離了呢?

  她想了想,道:「倒也不是經常,偶爾提一回。」

  上輩子,但凡有伺候不周的地方,老夫人便說讓沈弗寒休妻另娶。

  她那時多天真,真的以為老夫人可以左右沈弗寒的想法,伺候的更加賣力妥帖,後來說的次數便越來越少了。

  她以為是獲得了老夫人的認可,成了名正言順的孫媳婦,實則還是拿她當丫鬟看待。

  沈弗寒凝視著她,低聲道:「以後不會了,你永遠都會是我的妻子。」

  溫嘉月愣了下,看向他的眼睛,認真而鄭重。

  這一刻,她相信沈弗寒說的是真心話,可心底的酸楚卻在不斷蔓延。

  他口中的「永遠」,期限隻有短短四年。

  四年之後,物是人非。

  溫嘉月將嘴角調整成完美的弧度,莞爾一笑:「多謝侯爺。」

  沈弗寒問:「為何要謝侯爺,我是你的夫君。」

  溫嘉月抿唇不語。

  清晨時他也說過一次,今日怎麼忽然莫名其妙地強調了兩次?

  他對夫君這個稱呼有什麼執念嗎?

  但是看在他今日幫了她許多的份上,溫嘉月還是順了他的意。

  「多謝夫君。」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我希望夫君以後也會站在我這邊。」

  沈弗寒問:「我哪次沒有站在你這邊?」

  溫嘉月愣了下,似乎……沒有過。

  「不要預設不存在的事,」沈弗寒認真道,「你永遠是我的妻子,我也永遠是你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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