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嬌軟夫人擺爛後,清冷權臣攬腰寵

第251章 你不願嗎

  見沈弗寒不說話也沒動作,溫嘉月疑惑地看向他。

  她怎麼覺得他今日怪怪的?

  溫嘉月正想開口,一旁便閃進來一個滿臉怒氣的少年。

  少年不由分說地將裴詩景拽起來,揚聲道:「走!」

  裴詩景「哎呦」一聲,蹙眉道:「二哥,你弄疼我了!」

  裴懷謹起身道:「二弟,有話好好說,放開小景。」

  面對他的這番話,裴懷英隻回了個「呸」。

  眼看著就要被二哥拉走,裴詩景伸出手:「哥哥救我……」

  奈何裴懷英力氣太大,她無力抗衡。

  「跟他有什麼好說的,」裴懷英怒道,「小景,我才是你親哥!」

  裴懷謹聞言,神色頓時有些黯然,收回了手。

  他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小景,跟你二哥回去吧,正好我這邊還有事要做。」

  裴懷英嗤了一聲:「假惺惺!」

  說完便帶著裴詩景揚長而去。

  溫嘉月已經看呆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裴懷謹低聲道歉:「真是抱歉,我二弟他……脾氣有些沖,沒有驚擾到沈兄和嫂嫂吧?」

  溫嘉月緩緩搖頭。

  她還以為蜻蜓哥哥在國公府裡過得很好,沒想到離開長安幾年,連他的親弟弟都不認他了。

  不過這種弟弟也沒什麼可認的。

  裴懷英一直在京中造謠,說裴懷謹早就死了,他才是真正的世子,向來以世子自居。

  連她這個身處後宅的婦人都知曉,可見此事流傳的到底有多廣。

  她仔細想了想上輩子齊國公府的事。

  裴懷英持續囂張了許久,在她死的那年,裴懷英也死了,死因似乎是酗酒,事態這才平息下來。

  這樣想想,也有齊國公不作為的緣故,所以才造成今日這個局面。

  子女不和,多半是……

  算了,這是蜻蜓哥哥的家務事,她還是別貿然評價了。

  她神色複雜地看了裴懷謹一眼。

  這一眼落在沈弗寒眼裡,隻餘心疼。

  他再次攥緊了手,兄弟不和罷了,至於心疼成這樣?

  他站起身,冷聲道:「回府。」

  溫嘉月回過神,應了聲好。

  裴懷謹見狀也沒再留他們,溫聲道:「沈兄,咱們下次再敘。」

  沈弗寒頓了頓,微微頷首。

  見他扭過頭,溫嘉月朝裴懷謹笑笑,他亦點了點頭,這才跟著沈弗寒往前走去。

  沒想到沈弗寒走得飛快,她根本跟不上。

  溫嘉月有些納悶,什麼事這麼著急?

  反正追不上他,她便慢了下來,欣賞著沿途風景。

  拐了個彎,沈弗寒竟站在原地等她。

  「怎麼這麼慢。」

  他倒打一耙,溫嘉月瞪他一眼:「明明是你走得太快了。」

  沈弗寒望著她沒好氣的神色,眼眸微暗。

  她面對裴懷謹的時候,從來沒有過這麼不耐煩的時候。

  見他意味不明地緊盯著她,溫嘉月頓時有些不自在。

  「侯爺,怎麼不走了?」

  沈弗寒沒說話,繼續往前走去,步子卻慢了下來。

  坐上馬車,沈弗寒便開始閉目養神。

  腦海中縈繞著今日發生的事,樁樁件件,愈發煩躁。

  睜開眼睛,便見溫嘉月唇邊凝著歡喜的笑容。

  沈弗寒深吸了一口氣,盡量平和地開口:「方才你為何猶豫?」

  溫嘉月不解地問:「什麼?」

  「我說回府,你猶豫了很久。」

  溫嘉月自然不會說實話,不過理由也是現成的。

  「還不是四弟的事,你讓我幫他相看,我還沒來得及看呢,咱們就回去了。」

  沈弗寒頓時有些沉默,他都快要將這件事忘記了。

  「原來是這樣。」他淡然道。

  溫嘉月隨口道:「不然侯爺以為是什麼樣?」

  沈弗寒望著她,忽然覺得自己看不懂她了。

  他這個妻子,以前聽話溫順,對他百依百順有求必應。

  自從生下孩子,心性大變。

  他曾問過幾位太醫,太醫說這是正常的,隻需多加關懷呵護。

  如今……謊話信口拈來,臉不紅氣不喘。

  是他看不懂她了,還是他從未看懂過她?

  回到侯府,沈弗寒一言不發地回了書房。

  「淩鶴,隨我過來。」

  淩鶴關上門,抱拳道:「侯爺有什麼吩咐?」

  沈弗寒一字一頓道:「去查,裴懷謹和夫人從前是否有交集。」

  他們的舉動如此親昵自然,根本不像是剛認識。

  淩鶴愣了下,懷疑自己聽錯了,誰和誰?

  他琢磨片刻,問:「侯爺能否再重複一遍?」

  沈弗寒瞥他一眼:「齊國公世子和景安侯夫人。」

  淩鶴有些納悶,兩個人看起來八竿子打不著,有什麼可查的?

  但侯爺的話對他來說就是聖旨,淩鶴領命而去。

  快要走出書房,沈弗寒卻又叫住了他。

  「此事不可聲張,由你一個人負責。若是你家娘子問起來,你隻說你去柳州執行任務,別的一個字都不許透露。」

  林芊芊和溫嘉月關係好,他不會露出任何馬腳讓她知曉。

  淩鶴應了聲是,見侯爺沒有別的吩咐了,這才出去。

  書房裡安靜下來,沈弗寒攤開手掌,望向手心。

  皿跡早已乾涸,花刺卻還深深嵌在掌心裡,提醒著他在齊國公府發生的事。

  沈弗寒攥緊了手,又是一陣鑽心的疼。

  再次張開手,他直接拔掉那根刺,任由鮮皿噴湧,滴落在潔白宣紙之上。

  正準備扯下衣裳下擺撕成布條,他的動作卻又頓住。

  環顧四周,見一旁的架子上擱著件外裳,隨手撕開,隨意綁上。

  在書房待到傍晚,他回到卧房。

  沈弗念母子倆已經來了,正在和溫嘉月閑聊。

  他緩緩走了進去。

  沈弗念笑道:「大哥回來了。」

  沈成耀也乖乖開口:「舅舅。」

  唯獨溫嘉月隻是瞥了他一眼,繼續和沈弗念說話。

  從前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阿月,如今已經不會正眼看他了。

  兇口有些悶,他下意識伸手捂住。

  「大哥,你的手受傷了?」沈弗念驚道,「怎麼包紮起來了?」

  溫嘉月這才狐疑地看了過去。

  沈弗寒正想說沒事,話到嘴邊卻又變了一句。

  「下午練劍時傷到了。」他看向溫嘉月。

  沈弗念識趣地站起身:「那大哥好好養傷,我和耀兒先回去了。」

  卧房裡很快隻剩下他們兩人。

  溫嘉月蹙眉道:「侯爺也太不小心了。」

  「分神了,」沈弗寒坐了下來,「能不能幫我包紮?」

  溫嘉月沒有推辭,聞言便站起身,找來紗布和藥膏。

  正欲轉身,後背上便貼上一具溫熱的軀體。

  他的鼻尖蹭著她的後頸,均勻地撒下一片濕熱。

  溫嘉月不自在地躲了躲:「侯爺,你的手受傷了。」

  言下之意便是今晚別做這種事了。

  她的動作和她說的話,沈弗寒都不喜歡。

  「阿月,」他低聲喚她,「你不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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