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提一次親一次
溫嘉月瞬間便瞪大了眼睛。
好端端的,他怎麼開始親她了!
她用力推他,沈弗寒咬了下她的下唇,這才離開。
「以後不許在我面前提丫鬟,」沈弗寒用指腹撫摸著被他咬過的地方,「提一次我便親一次。」
溫嘉月瞪他:「憑什麼?」
她杏眸含怒,卻毫無威懾力,反而讓沈弗寒更想一親芳澤。
他移開視線,淡聲道:「你若是想提,便要做好親吻的準備。」
溫嘉月抿緊了唇,終於不再說了。
「那侯爺也不許睡在這裡,不然我就……」
沈弗寒好整以暇地等著她的下半句話。
溫嘉月卻想不出一個能讓沈弗寒害怕的懲罰,遲疑了半晌。
沈弗寒會害怕什麼?他似乎什麼都不怕。
「想不出來就別想了,」他似乎失去了耐心,「我去睡了。」
溫嘉月一僵,正想問他睡哪,他掀開被子,走向長榻。
沈弗寒躺在榻上,開始醞釀睡意。
今日苦思冥想,他終於想起上次做夢的時候,他還在書房親了她。
這次他又重複了一遍,或許就會再做那個夢。
可希望落空,又是一夜無夢。
再一再二不再三,沈弗寒決定不再繼續嘗試了。
或許那個夢與這些都無關,他隻是在做無用功。
說不定哪日他便會重新做夢,急是急不來的。
所以,接下來幾日,等溫嘉月睡著之後,他故技重施,回到了床榻上。
溫嘉月對此一無所知,隻是偶爾醒來,手腕會莫名酸軟。
又一次手腕發軟之後,溫嘉月疑心自己的手是不是出了問題,讓如意去請府醫。
來的人恰是錢老和蘇葉。
溫嘉月一看到蘇葉便想起沈弗念。
這幾日沈弗念幾乎每日都來,不過有了前幾日的震懾,丫鬟們都很乖巧。
卉兒也正養著臉上的傷,輕易沒在沈弗寒面前露過面。
錢老診過脈後,捋著鬍鬚道:「夫人身子康健,不知是哪裡不適?」
溫嘉月轉了轉手腕,蹙眉道:「這幾日,手腕總是時不時的有些疼,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錢老用心查看一番,問:「夫人這幾日可有提重物?」
溫嘉月搖了搖頭。
她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哪有重物需要她來提。
錢老眉頭皺了起來,讓蘇葉試試。
蘇葉也瞧不出來,搖了搖頭。
錢老隻好說道:「老夫便給夫人開幾副活皿止痛的膏藥貼上試試,若是沒有效果,再換成針灸。」
溫嘉月頷首道:「有勞錢老。」
想了想,她道:「或許是這幾日抱昭昭的時間有些久了。」
快五個月大的孩子了,瞧著小,但是抱起來還是有些分量的。
「既然如此,夫人這幾日便少抱孩子,好好休養。」
夜晚將至,沈弗寒回到侯府。
他一眼便瞧見溫嘉月手腕上貼著膏藥,皺眉問:「受傷了?」
「沒有……也算是有吧,」溫嘉月道,「這幾日清晨時,手腕時不時的有些酸軟。」
沈弗寒頓了下,問:「哪幾日?」
「今日,」溫嘉月思索片刻,「三日前還有一次。」
沈弗寒默然不語。
溫嘉月繼續說道:「我今日請了錢老過來,錢老開了膏藥貼,所以我便貼上了。」
沈弗寒沉默片刻,問:「你還請了錢老?」
「是啊,」溫嘉月抿唇道,「你不會覺得是我小題大做吧。」
「沒有,隻是……」沈弗寒嘆了口氣,「你想請便請吧。」
說話怎麼莫名其妙的,溫嘉月蹙眉看他一眼。
沈弗寒又問:「錢老可有說什麼?」
「沒有,我覺得可能是我這幾日抱昭昭的時間太久了,所以……」
話還沒說完,外頭有丫鬟稟報道:「侯爺,夫人,老夫人請你們去凝暉堂用晚膳。」
溫嘉月的好心情頓時沒了,老夫人又有什麼事?
沈弗寒沒有理會,堅定開口:「一定是這個緣故。」
待沈弗寒換上常服,兩人一起往凝暉堂走去。
走出院門,沈弗寒問:「你的手有多酸?」
溫嘉月道:「清晨醒來的那一會兒會酸,又酸又軟的,使不上力氣,再過片刻就好了。」
沈弗寒不禁反思起來,他用了這麼大力氣?
怕吵醒她,明明很輕。
但是太輕便沒有感覺,或許是時間太久的緣故,又或許,是她太嬌氣。
溫嘉月狐疑地問:「侯爺問這個做什麼?你也會醫治?」
她隻知道沈弗寒會把脈。
「沒什麼,」他淡然道,「隨便問問。」
很快便到了凝暉堂。
不止他們兩人,沈弗念和沈弗憂也來了。
上次差點被發現,沈弗憂借著和朋友玩的借口才矇混過關。
這段時日他都老老實實地待在府中,隨叫隨到。
見他們進來,沈弗憂殷勤道:「大哥來了。」
沈弗寒瞥他一眼,應了一聲。
老夫人笑道:「快坐快坐,弗寒辛苦一日,還沒用膳吧,多吃些。」
說完她又看向溫嘉月,勉強露出兩分笑意。
「孫媳婦也多吃些,瞧這小臉瘦的。」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溫嘉月很確定這頓飯是沖她來的。
她思索片刻,有了些許眉目,是為了晨昏定省的事吧?
可她還未想好對策,如何才能拒絕?
味同嚼蠟地吃了半晌,老夫人果然提起了此事。
「孫媳婦休養了這麼些日子,想必身子也養好了,晨昏定省的規矩,你打算什麼時候遵守?」
不等溫嘉月開口,沈弗念道:「祖母,您有這麼多丫鬟伺候,幹嘛逮著大嫂一個人用,大嫂還要打理整個侯府,已經夠忙的了。」
「晨昏定省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老夫人瞪她一眼,「等你嫁了人,你也得老老實實地伺候你婆母!」
沈弗念聳聳肩:「太好了,幸好我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
沈弗憂噗嗤一笑:「三姐,你也太實誠了,我要向你學習!我也不成親!」
一聽這話,老夫人頓時也顧不得晨昏定省的事了,著急道:「學什麼學,眼瞅著你都十九了,也該成親了!」
沈弗憂嘖了一聲:「我還沒十七,怎麼就憑空長了幾歲,而且我大哥二十三歲才成親呢,我怎麼能越過大哥這麼早就成親?著什麼急。」
孫輩一個比一個倔,老夫人氣個半死。
趙嬤嬤提醒道:「老夫人,您別忘了正事。」
老夫人這才回過頭去找溫嘉月這個軟柿子。
「孫媳婦,怎麼說?」
「她的手受傷了。」
沈弗寒忽然出聲,一桌子的人都稀奇地朝他看了過來。
沈弗寒頓了下,繼續說道:「錢老說不可過度操勞,此事暫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