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嬌軟夫人擺爛後,清冷權臣攬腰寵

第343章 入夢

  沈弗寒抱得很用力,像是要將她揉進骨皿。

  溫嘉月的手卻僵在半空,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最後她默默地將手放在身側,仰頭呼吸。

  方才鼻尖正好抵在他的肩上,讓她呼吸困難。

  沈弗寒的呼吸聲卻很沉,起伏均勻綿長,像是睡著了。

  ……不會真的睡著了吧?

  溫嘉月舉起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怎麼?」

  他的聲音悶在青絲裡,在頸側留下一片炙熱。

  溫嘉月不自在地躲了躲,沈弗寒卻不容她抗拒,偏要在她脖頸上留下一個濕潤的吻。

  她差點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忙推開他。

  「你該走了。」

  沈弗寒也冷靜下來了,輕輕摸了摸她的頭。

  「好。」

  看著他的背影,溫嘉月不自覺地將手放在他方才撫摸過的地方,像是帶著寵溺的意味。

  她立刻拍了拍臉頰,瞎想什麼!

  溫嘉月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這便準備去常樂院給沈弗念送信了。

  原本她沒打算親自去的,畢竟汪嬤嬤還在,若是被她察覺出什麼,得不償失。

  但是一直不去也說不過去,畢竟沈弗念快成親了,她作為她的大嫂,得幫襯著。

  反正她們倆就在汪嬤嬤眼皮子底下說話,隻要不聊起沈弗寒便好。

  一路來到常樂院,裝點一新的院子喜慶極了,瞧著便讓人心情舒暢。

  溫嘉月緩緩踏入院中,耀兒正在練劍。

  「舅母!」沈成耀收劍打招呼,興奮地跑了過去,「你怎麼來啦?」

  「來看看你和你娘親,」溫嘉月笑盈盈地問,「這幾日有沒有惹你娘親生氣?」

  沈成耀嘿嘿一笑:「惹了。」

  溫嘉月不由得失笑,他倒是誠實。

  沈成耀解釋道:「我整日纏著娘親問這個字念什麼,那個字怎麼讀,娘親嫌我太好學了,今日都沒理我。」

  溫嘉月詫異地看著他,好學?

  沈成耀已經噠噠噠地跑回屋了,沒過一會兒便將兵書拿了過來。

  「舅母,你一定也認字吧,能不能告訴我這個字念什麼?」

  溫嘉月這才想起上次來常樂院,沈弗寒說送耀兒一本兵書,沒想到這麼快就送過來了。

  更沒想到的是,這個法子還真有用,耀兒簡直求知若渴。

  溫嘉月仔細看了一眼,不僅跟他說了讀音,還講了字義。

  沈成耀翻了幾頁,又問起另外一個字。

  一連問了七八個,溫嘉月不得不開口:「耀兒,不如你先去練劍吧,我和你娘親說幾句話。」

  沈成耀著急道:「舅母舅母,最後一個了!」

  溫嘉月便耐心解釋了一遍,見他記住了,趕緊進屋。

  沈弗念就坐在主位上,見她進來,笑眯眯地問:「耀兒都學會了?」

  溫嘉月嗔她一眼:「你明明知道我來了,居然不救我。」

  「好不容易能讓我消停一會兒,我才不救呢,他這幾日快把我煩死了,」沈弗念長嘆一口氣,「太好學也讓人難以招架。」

  溫嘉月眨眨眼:「再過不久,讓耀兒煩蕭公子去。」

  沈弗念聞言更鬱悶:「可是我還不知道他們倆能不能相處好,愁死我了。」

  溫嘉月笑道:「今日進宮,我瞧見蕭公子了,他說以後他都會搞定,你不用擔心。」

  說著她拿出蕭溯夜的信。

  「這是蕭公子特意拜託我和你大哥轉交給你的。」

  沈弗念下意識便要去接,又趕緊縮回了手,假裝不感興趣。

  「誰稀罕他的信。」

  溫嘉月便準備收回去:「既然你不稀罕,那我……」

  「哎呀,我拿個喬,你怎麼就當真了?」沈弗念趕緊伸出手,「快給我。」

  溫嘉月笑笑,看了眼始終站在一旁的汪嬤嬤,關心起婚事。

  「院子裡的人手可足夠?若是不夠,我再調遣一些下人過來。」

  「夠的夠的,」沈弗念捏著信封翻來覆去地看,「布置成什麼樣都行,我不挑。」

  見她想看信了,溫嘉月便道:「那我先回去了,若是有事,隨時派人過來喊我。」

  「好,大嫂慢走。」

  回到正院,溫嘉月忽然聽到一陣哭聲。

  昭昭?

  她驚了下,快步往耳房走去,便見昭昭埋在奶娘懷裡,哭得傷心極了。

  「這

  怎麼了?」溫嘉月心疼道,「昭昭怎麼哭了?」

  瞧見娘親,昭昭委屈巴巴地伸出手:「娘親……」

  「」娘親在呢,」溫嘉月將她接過來,看向奶娘,「怎麼一回事?」

  奶娘解釋道:「方才小姐睡醒之後,鬧著想去劃船,隻是如今都十一月了,奴婢怕有個好歹……」

  溫嘉月鬆了口氣,原來是這事。

  「無妨的,就算不能坐船,在湖邊走走也很好,」她吩咐道,「準備準備便過去吧。」

  一聽要去湖邊,昭昭馬上不哭了,撒嬌地蹭了蹭溫嘉月的臉。

  「全是眼淚,臟死了,」溫嘉月笑盈盈道,「小臟貓似的。」

  昭昭著急道:「不不!」

  「好好好,你不是小臟貓,」溫嘉月點點她的鼻尖,「娘親帶你過去。」

  今日下值,沈弗寒比以往時候回來得都早,卻見卧房空無一人,問過丫鬟之後才知曉母女倆去遊湖泛舟了。

  他捏了捏眉心,強行壓下倦色,準備跟過去,瞥見長榻,腳下微頓。

  十一月了,那個夢也該續上了。

  他吩咐道:「半個時辰之內,不許任何人打擾。」

  關上門,他躺在鋪了厚厚一層絨毯的長榻上,閉上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在他意識模糊之際,面前白光一閃。

  他心下微松,入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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