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隻有你一個女人
除了這個原因,溫嘉月真的想不出別的了。
至於他說的沒有原因,她才不信。
「若你非要求一個答案,」沈弗寒停頓了下,「怕你生氣,在宮裡便對我不假辭色。」
溫嘉月頓時愣住,生什麼氣?
瞥見交握的手,她這才想起沈弗寒在含涼殿做的事來。
在皇上眼皮子底下牽她的手!
若是他不提,她都快忘了。
溫嘉月頓時繃緊了臉:「放手。」
「不放。」
他說的輕而緩,聲線低沉,隱隱帶著兩分笑意。
溫嘉月有些氣惱,正想繼續掙紮,電光石火之間,忽然悟出一個道理。
沈弗寒就是想看她氣急敗壞,她越著急,他就越高興。
像是逗她玩是什麼好玩的事。
想到這裡,溫嘉月索性不理他了。
牽著便牽著吧,反正現在又不是在皇上面前,隨他去。
沈弗寒微微揚眉,問:「怎麼不讓我放手了?」
溫嘉月回敬他一句:「夫妻之間做點親密的事怎麼了?」
「既然如此,」沈弗寒低聲道,「不如我們今晚行房?」
溫嘉月頓時漲紅了臉:「你想都不要想!」
一個月之期才過了幾日,她才不會讓他得逞。
她轉移話題道:「你把我的畫放在哪兒了?」
「書房,貼在牆上,日日欣賞。」
溫嘉月瞪大眼睛:「這樣的話,豈不是進你書房的人都能瞧見?」
她也是進過他的書房的,自然知曉牆上掛著的都是名家之作,沈弗寒居然把她的畫也掛上面?
「是啊,」沈弗寒漫不經心道,「不然放在哪裡?」
溫嘉月抿唇道:「你還給我。」
她覺得羞愧,滿牆都是能叫的出名字的名師之作,其中夾雜著她幼時的拙劣畫作,她都不敢想,會有多少人嘲笑她。
沈弗寒隨口道:「還給你可以,拿五次行房作為交換,時間我定。」
溫嘉月:「……」
算了,她又不常去他的書房,管他掛在哪,眼不見心不煩。
回到侯府,還未進門,溫嘉月便聽見院子裡傳來歡聲笑語。
她加快腳步向前走去,便見幾個丫鬟站在樹蔭下「」簇擁著卉兒。
很快,昭昭被卉兒抱著舉過頭頂,笑得興奮極了。
溫嘉月便是一笑,叮囑道:「千萬別曬著昭昭了。」
幾人這才瞧見侯爺和夫人回來了,慌忙行禮。
怕夫人誤會,卉兒連忙說道:「奴婢不是要害小姐,隻是小姐想讓奴婢這樣做,奴婢才將她舉了起來。」
溫嘉月柔聲道:「我知道的,你不用解釋。」
這麼久了,卉兒還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做錯事。
卉兒這才放下心來,見夫人伸出手,她便將小姐遞了過去。
溫嘉月正準備接過來,昭昭卻往卉兒懷裡躲了躲,轉頭讓沈弗寒抱。
她微微一怔,昭昭居然不讓她抱?
卉兒也愣了下,下意識將小主子往沈弗寒懷裡送。
沈弗寒卻沒接,淡聲道:「給夫人。」
卉兒猛然回神,趕緊換了個方向,冷汗都快流下來了。
溫嘉月蹙眉將昭昭接了過來,擔心她會哭鬧。
昭昭卻沒哭,親了下她的臉。
溫嘉月鬆了口氣,點點她的小鼻子。
「娘親還以為今日怎麼惹到你了呢,原來隻是給娘親開了個玩笑。」
昭昭現在卻開始不滿了,軟軟的小手指了指自己的臉。
溫嘉月搖頭失笑,也親了親她的臉。
太陽有些大了,她便抱著昭昭回了卧房。
沈弗寒也跟了上來,回屋之後便道:「我來抱。」
溫嘉月:「……方才卉兒給你,你怎麼不接?」
現在女兒都在她懷裡了,她可不想給沈弗寒。
「於禮不合。」
溫嘉月瞪他一眼:「在皇上面前偷偷牽我的手也於禮不合。」
現在倒是會裝模作樣了。
沈弗寒大言不慚道:「隻要不被發現,有何不妥?」
說著,他輕而易舉地將昭昭從她懷裡抱了出來。
溫嘉月沒再和他爭,正好她也有些累了,坐下倒了盞茶。
沈弗寒抱孩子的手法已經極為熟練了,一點都不像運籌帷幄的沈大人,反而顯得有些慈愛。
他想做慈父,昭昭卻偏要調皮,開始捏他的耳朵。
沈弗寒也不生氣,耐心地將她的小手放下。
昭昭安靜一會兒,又盯上他的玉簪,伸手去抓。
沈弗寒便往她手裡塞了個鈴鐺,總算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溫嘉月看了一會兒,猜測道:「侯爺方才不抱昭昭,不會是不想讓旁人看到你這一面吧?」
「哪一面?」
「抱孩子的這一面。」
沈弗寒瞥她一眼:「不如我現在抱著昭昭出去走一圈?」
見他一副言出必行的模樣,溫嘉月搖了搖頭。
「算了,我信侯爺是潔身自好。」
一時間,溫嘉月忽然想起沈弗念和卉兒以前說的話來,正欲出聲,又突兀地抿緊了唇,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欲言又止,沈弗寒便問:「你想說什麼?」
「我……」溫嘉月慌亂地拿起茶盞,「算了,沒什麼。」
她也沒有多好奇,隻是忽然想起來了,便想求證一番。
隻是,問她到底是不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也太奇怪了,還是不說了。
她吞吞吐吐,像是在刻意隱瞞什麼,沈弗寒眉宇緊鎖。
他冷聲道:「說。」
威壓襲來,溫嘉月頓時覺得自己身處大理寺的監牢,正在被沈弗寒審訊。
她手一抖,茶水差點灑出來。
慌亂之下,她隻好硬著頭皮開口:「我是想問,侯爺有過幾個女人?」
沈弗寒愣了下,渾身的寒意頓時一收,神色竟顯得有些無措。
「你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了?」
他弱她就強,溫嘉月忍不住瞪他。
「是你非讓我問的,審訊犯人似的。」
這下好了,兩個人都尷尬。
沈弗寒輕咳一聲:「抱歉。」
他這才回答道:「我一直都隻有你一個。」
思索了片刻,他繼續說道:「以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