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嬌軟夫人擺爛後,清冷權臣攬腰寵

第176章 第三個夢

  溫嘉月吸了口氣。

  她還以為是什麼大事,結果,就是這件事?

  她解釋道:「下午三妹派人過來,說耀兒身子不舒服,今晚便不必教導他了。」

  沈弗寒微微頷首。

  見他還是不放她走,溫嘉月蹙眉問:「侯爺還有事?」

  「有,」沈弗寒拉著她坐下,「陪我用膳。」

  溫嘉月抿唇問:「侯爺是小孩子不成,用膳還要讓人陪著?」

  「我隻是忽然想起來,我們夫妻二人已經許久沒有一起用膳了。」

  溫嘉月愣了下,這倒是,近日沈弗念和沈成耀的晚膳都是在這裡吃的。

  但是,兩個人還是四個人,又有什麼分別?

  他總是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

  溫嘉月還想走,卻又忽然想起沈弗憂和淩鶴的事,索性趁現在說了。

  「侯爺,清晨四弟來過一趟,說要去越州,約莫一個月後回來。」

  沈弗寒眉宇緊鎖,他與她說他們兩人的事,她卻提旁人?

  他神色平淡地應了一聲。

  溫嘉月繼續說道:「還有件事,今日淩侍衛還在書房守著,你記得告訴淩侍衛一聲,給他放三日假。」

  沈弗寒神色更淡,應道:「方才我去了書房一趟,已經說過了。」

  溫嘉月便放下心了,又聽他問:「今日表妹來過?」

  這不是明知故問嘛,她點點頭。

  沈弗寒瞥她一眼,神色自若地開口。

  「那她有沒有告訴你,他們到底有沒有圓房?」

  溫嘉月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起身道:「你瞎說什麼呢!這、這又不是我能打探的事!」

  但是她理虧在先,這句話說得格外底氣不足。

  沈弗寒微微勾唇:「看來是說了。」

  溫嘉月又羞又怒地否認:「沒有!」

  沈弗寒處變不驚地頷首:「沒有圓房。」

  溫嘉月:「……」

  她索性不說話了,重新坐了下來。

  臉上還燙著,不知有多紅,她不敢出去。

  沈弗寒也不再開口,快速用過晚膳,起身問:「還不走嗎?」

  溫嘉月摸了摸自己的臉,見熱度降下來了,咬唇站起身。

  今晚她絕對不會再和沈弗寒說一句話!

  走出偏廳,她也沒有和昭昭玩耍的興緻了,前去梳洗。

  等她出來,奶娘便將昭昭送了過來。

  溫嘉月抱著女兒閉上眼睛,一眼都沒再看那個可惡的男人。

  沈弗寒簡直像是變了個人,什麼話都說得出口了,還不如繼續沉默寡言呢!

  像是知曉她生氣了,沈弗寒見好就收,甚至主動說道:「今晚我睡榻上。」

  溫嘉月睜開眼睛,他怎麼又轉性了?

  不過既然他想,她便隨他去了,將昭昭抱到裡側。

  沈弗寒躺在長榻上醞釀睡意。

  第一次做夢是去年十一月,第二次做夢是正月,如今已是四月了。

  時隔許久,不知這次會不會再次做夢,他想賭一把。

  他緩緩闔上雙眼。

  一片黑暗之後,面前出現一扇精緻的雕花木門,瞧著像是皇上所居住的含涼殿。

  打量四周,便見四十餘歲的他踏上漢白玉台階,不疾不徐地踱步而來。

  沈弗寒輕輕鬆了口氣,看來他又入夢了。

  他仔細看了夢裡的自己一眼,官袍是丞相才能穿的,倒也沒有太意外。

  不過,這次的相貌似乎比上次年輕了一些。

  他默默思忖,這幾個夢難不成是倒著做的?

  來不及多想,有位公公推開了門,夢裡的自己進入殿中。

  沈弗寒一同進去,環顧左右。

  含涼殿與現在相比,幾乎沒什麼變化,隻是窗牖都關著,殿裡稍顯昏暗。

  至於皇上……他仔細看了兩眼,目光落在龍榻上。

  龍榻的簾子閉得緊緊的,他試圖掀開,想看看皇上是否穩坐龍椅,簾子卻紋絲不動。

  他隻好作罷,視線落在正在行禮的自己身上。

  依然聽不到聲音,隻有開合的唇齒。

  沈弗寒努力分辨,卻依然一知半解,眉頭皺得愈發緊。

  看來夢醒之後,他得學學唇語。

  夢裡的他直起了身,靜默片刻,似乎是聽到了皇上的回答,唇角勾起淺淺上揚的弧度。

  沈弗寒判斷這個笑容出自真心。

  然後便見夢裡的他搖了搖頭,肅容說了句話。

  他模仿著唇形複述:「……是真的……海晏河清……告老還鄉……」

  沈弗寒吃了一驚,竟是在告老還鄉?

  他的年紀瞧著最多就是不惑之年罷了,為何要如此?

  難道他厭倦了官場?

  或者不得已而為之?

  亦或是,他保養得宜,看起來四十歲,實則已經六十歲了?

  不等他想個明白,龍榻的簾子被人拉開。

  他順勢看了過去,便是一怔。

  皇上還是現在的皇上,隻是,分明比他還小上五六歲的皇上,瞧著竟然比他還要蒼老一些。

  沈弗寒再次推測起來,操勞國事的緣故?

  他不由得有些欣慰,皇上從懵懂不知事的少年郎長成獨當一面的皇帝了,越看越沉穩。

  沒過多久,兩人似乎因為告老還鄉的事爭執起來。

  皇上吵得臉紅脖子粗,隨手將花瓶摔得粉碎。

  沈弗寒眉宇緊鎖,沒想到到這個年紀了,皇上做事還是和現在一樣衝動,他不該說他沉穩。

  再看自己,還是那副淡然的模樣,不管皇上說什麼都不為所動,鐵了心地想要告老還鄉。

  似是沒辦法了,皇上癱坐在龍榻上,聲淚俱下。

  沈弗寒認真辨別。

  「……離開朕……你也離開……孤家寡人……」

  他垂眼思索,還有一個重要的人離開了皇上?

  想到一個可能,他挑了下眉。

  夢裡的他忽然開始說話,沈弗寒立刻望了過去。

  「……何嘗不是如此……內人早逝,女兒早夭……了無牽挂……」

  內人早逝,女兒早夭。

  沈弗寒艱難複述,連呼吸都在顫抖,心口像是被人攫緊,鈍鈍的痛。

  夢裡的他所說的早,到底有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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