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浴桶
溫嘉月這才明白過來,她又著了沈弗寒的道。
可是為時已晚。
他抱起她,長腿一跨,進入浴桶中。
浴桶根本容納不了兩個人,不斷有水漫出,打濕衣袍與頭髮。
溫嘉月有些怕,總覺得浴桶會倒下來。
她雙手扒著桶壁想出去,沈弗寒卻攥緊她的手腕,將她往他懷裡帶。
「不許躲。」
溫嘉月還沒來得及辯解,他的吻便落了下來。
恍惚間,溫嘉月彷彿回到了上輩子,她記得也有這麼一次。
本以為那次已經足夠酣暢,沒想到竟是小巫見大巫。
浴桶裡的水撒了個乾淨,漸漸變涼,沈弗寒將她抱了起來。
腿彎有涼風穿過,溫嘉月這才懵懂著清醒過來。
每走一步,她便抑制不住顫抖,拚命咬著唇才沒有洩出一絲聲響。
太壞了,沈弗寒太壞了!
溫嘉月又羞又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落下。
沈弗寒拍著她纖薄的背,啞聲哄道:「就這一次。」
意識徹底消失之前,溫嘉月聽到四更的梆子聲敲響,古樸悠長。
辰時一刻,沈弗寒睜開眼睛。
看了眼還在酣睡的溫嘉月,他靜悄悄地起身出門。
獨自用過早膳,他來到書房,讓淩鶴稟報這一個月以來的府中要事。
淩鶴一闆一眼地稟報,沈弗寒閉著眼睛,彷彿已經睡著了。
待他講完,沈弗寒睜開眼睛,神色一片清明。
他低聲重複:「弗憂帶著一個丫鬟過來?」
淩鶴應了聲是:「四爺說,要給夫人介紹一個人認識。」
「什麼人?」
「屬下不知。」
沈弗寒想起昨晚四弟帶去凝暉堂的丫鬟,捏了捏眉心。
弗憂是長大了,但是如此明目張膽地帶著丫鬟在府中走動,真是讓他……
他淡聲問:「那個丫鬟有沒有可疑的地方?」
「丫鬟全程沒有開口,屬下便沒有細查。」
沈弗寒便也不再過問了,雖然他是沈弗憂的大哥,但是有些事他不好管。
別的事也都不重要,隻要溫嘉月平安便好。
沈弗寒又問起京中之事。
「長公主那邊一直風平浪靜,她平日裡都在公主府,偶爾才會進宮一趟。」
沈弗寒敲了敲桌案:「繼續盯著。還有別的事嗎?」
淩鶴道:「近日齊國公府頗為熱鬧,屬下恐有異動,派人查探之後才知曉,原來是為了迎接世子回京。」
沈弗寒頷首道:「我已經見過世子了。」
這一路倒也算是相談甚歡,不過君子之交淡如水,兩人都沒相約回京之後再見面。
裴懷謹的才學謀略都不輸他,遲早會在京中嶄露頭角。
若是有緣,自會遇見。
在書房待了兩個時辰,估摸著溫嘉月快醒了,沈弗寒便先回了卧房。
沒想到這一等便又是一個時辰,酣睡的人終於睜開眼睛。
溫嘉月睡眼惺忪,驟然瞧見沈弗寒的輪廓,想也不想便一巴掌拍了上去。
可她剛醒,沒什麼力氣,沈弗寒輕而易舉地捉住她的手腕。
「醒了?」
溫嘉月不想搭理他,鑽進被窩裡繼續睡。
沈弗寒低聲道:「起來用膳。」
他的語氣帶著饜足後的溫情,難得柔和了幾分。
溫嘉月卻連動也不想動,渾身都沒力氣,腰和腿都酸脹極了,她隻想睡覺。
沈弗寒放下書,將手伸進被窩裡,握住腰肢。
溫嘉月頓時一顫:「別……」
她真的承受不住了,也不知沈弗寒哪來的精力,舟車勞頓許久,竟然還能如此神采奕奕。
「隻是幫你揉捏一番,」沈弗寒道,「別亂動。」
他的語氣正經了不少,溫嘉月卻不太敢相信他的話,昨晚她就是這樣被他騙了的!
她執意將他的手收了回去,神色僵硬道:「不用你管。」
沈弗寒怔了下,問:「生氣了?」
明知故問!
見他沒再有所表示,溫嘉月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身後窸窸窣窣的,後背便是一熱。
沈弗寒再次將手放了上去,道:「真的隻是按摩。」
溫嘉月的身子僵硬了片刻,見他一直規規矩矩的,這才放鬆下來。
「昨晚是我不知節制,」沈弗寒道,「今晚我一定痛改前非。」
溫嘉月抿緊了唇,他哪次不是這樣說,然後下次又……
等等,沈弗寒方才說什麼,今晚?
她猛然瞪大眼睛:「不行!」
溫嘉月真是怕了他了,她真不知道他到底哪來的旺盛精力!
「為何不行?」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溫嘉月語氣僵硬,「侯爺另尋佳人吧。」
腰間的力道倏然變重,她忍不住叫了一聲,趕緊捂住嘴。
「別再說我不喜歡的話,」沈弗寒語氣淡然,「今晚休息,明晚繼續。」
他道出一個殘酷的事實:「總之,接下來一個月,一共八次。」
溫嘉月沒有出聲,飛快地計算著,平均四天一次,似乎也能接受。
怕就怕沈弗寒連續八日……
她和他商量道:「每次必須至少間隔一日。」
沈弗寒眼眸微眯,顯然並不想答應。
溫嘉月正思索著該如何讓他同意,沈弗寒率先出聲。
「我寫的信,你回信了嗎?」
溫嘉月愣了下,她連他在哪裡都不知道,怎麼回信?
沈弗寒道:「那便今日回,回信之後,我便答應。」
溫嘉月思忖片刻,應了聲好。
反正他的信都很短,她隻回一兩句也沒事。
可沈弗寒似乎知曉她心裡在想什麼,淡聲補充。
「每封信至少一頁。」
「憑什麼?」
沈弗寒道:「你可以不答應。」
溫嘉月抿緊了唇:「算了,我答應你。」
被這麼一鬧,她也沒有困意了,起來用膳。
瞧見外頭的大太陽,溫嘉月這才知曉已是未時了,忍不住瞪了沈弗寒一眼。
「分明是嬌嗔,」沈弗寒一本正經道,「像是鼓勵我做的好。」
溫嘉月實在學不來他的厚臉皮,一言不發地往偏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