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寶一點兒也不意外。
畢竟,夏思雅的年紀在這擺著了。
「是哪家的才俊?」糖寶笑眯眯問道:「讓我聽聽,有沒有資格做我的姐夫?」
「就是白家的那個紈絝!」夏思雅咬牙切齒的說道。
說完,拿起一塊水晶糕,大口吃了起來。
完全是一副化憤怒為食量的樣子。
糖寶微微有些詫異。
白家?
莫非是她想的那個白家不成?
不過,看思雅姐姐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什麼愛恨情仇的大戲呢。
「思雅姐姐,你認識那個人?」糖寶若有所思的問道。
「不認識!」夏思雅乾脆的搖頭。
然後,糖寶下一句,顏值高不高,就沒有問出來。
「那你怎麼知道人家是紈絝?」糖寶問道。
她覺得乾爹乾娘,不可能把思雅姐姐嫁給一個紈絝。
「我猜的!」夏思雅毫不負責任的說道。
隨即,又拿起塊香瓜,啃了起來。
糖寶簡直無語了。
不過,看夏思雅這個樣子,這門親事應該不差。
畢竟,還能吃能喝不是?
「思雅姐姐,乾娘過生辰的時候,沒讓你偷偷看一看?」糖寶一臉的小八卦表情問道。
雖然這個年代,盲婚啞嫁很尋常。
但是以乾爹乾娘疼女兒的程度,肯定不會那樣做。
最起碼,也會讓思雅姐姐見一見對方的。
思雅姐姐若是看不上,乾爹乾娘應該不會硬是逼迫思雅姐姐。
「那天來了那麼多人,誰注意這些了?」夏思雅苦惱的說道:「更何況,我一直以為是給我二哥相親,隻注意那些貴女了。」
糖寶同情的看了夏思雅一眼,說道:「思雅姐姐,你早就應該想到的。」
夏思雅嘆了一口氣:「我根本就沒有想過嫁人的事兒!」
說完,語出驚人的又道:「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冒充六哥的媳婦呢,那樣的話,我就可以一輩子住在你們家,再也不用擔心,不知道嫁到什麼人家去了。」
糖寶:「……」
「思雅姐姐,你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糖寶大寫的一個服字。
夏思雅振振有詞的說道:「這有什麼不敢說的?我就是早些時候,沒有想到這一點罷了!可惜,現在晚了,被你那個騙子六嫂搶了先。」
夏思雅說完,滿臉的遺憾。
又道:「我若是早知道我爹娘,存了現在就給我定親的心思,我早就說我和六哥情投意合,私定終身了……」
糖寶嘴角抽了抽。
乾娘若是聽到這些話,怕是會氣得暈過去。
「思雅姐姐,你體諒體諒乾娘吧,這些話千萬不能讓乾娘聽到。」
糖寶為乾娘的身子著想,不得不叮囑夏思雅。
夏思雅聽了糖寶的話,拿起一個黃燦燦的香梨,「咔嚓」咬了一口。
「我又……咔嚓……不傻,當然不會……咔嚓……當著我娘說……」
夏思雅一邊咔嚓咔嚓的吃,一邊吐字不清的說。
糖寶覺得,乾娘若是看到思雅姐姐這副豪邁的吃相,怕是也要暈過去。
「思雅姐姐你放心吧,乾爹乾娘那麼疼你,肯定不會隨便把你嫁出去的。」糖寶信心滿滿的說道:「既然乾爹乾娘有意把你嫁到白家去,那麼肯定是經過了一番查證,知道未來姐夫是個優秀的青年才俊。」
夏思雅聽了糖寶的話,並沒有被安慰到。
放下啃了一半的香梨,說道:「才俊個屁!你知道白家是誰家嗎?」
糖寶搖了搖頭:「不知道。」
心裡,卻有了某些猜想。
果然,夏思雅說道:「是太後娘娘的娘家!」
「太後娘娘的娘家咋了?」糖寶不解的問道。
「太後娘娘的娘家,那就是皇上的外家,是皇親國戚!」夏思雅瞪大眼睛說道:「皇親國戚能養出來才俊?不可能!沒得都是些仗著祖輩蔭庇,囂張跋扈,不學無術的紈絝!」
糖寶明白了,原來這就是思雅姐姐的依據。
果然,不想嫁總是能找不出理由來。
即便是偏見!
「思雅姐姐,你太武斷了。」糖寶說道:「你若是不放心,不如我們偷偷的去打聽一番,再順便看看那個咋樣?」
糖寶興沖沖的建議。
夏思雅沮喪的看了糖寶一眼,說道:「去哪兒看?京城嗎?」
糖寶:「……那個人,不在府城?」
夏思雅點了點頭。
「白家在府城隻有祖宅,大部分子孫都在京城安家落戶了。」
「那……乾爹乾娘咋給你選的白家?乾爹乾娘見沒見過那個人?」
夏思雅搖了搖頭。
「可能小時候見過吧,我也不知道。」
糖寶:「……」
難道思雅姐姐要盲婚啞嫁?
「要不……我和乾娘說說,這門親事兒先別定下來。」糖寶思索著說道:「白家的門第雖然高,但是思雅姐姐你的幸福更重要。」
若是不了解白家子弟的脾氣秉性,人品學識,絕對不能草率的把親事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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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嫁人等於第二次投胎!
「其實,這門親事是白家提出來的。」夏思雅喪氣的說道:「不然的話,以我們家的家世,是高攀不上白家的,我爹娘也肯定不會上趕著,去攀結白家。」
糖寶說道:「既然是白家提出來的,想必是知道思雅姐姐秀外慧中,德才兼備,進退得宜,端莊大方……」
「這話你自己信嗎?」夏思雅幽怨的說道:「福丫妹妹你學壞了。」
糖寶「噗嗤」一聲,笑了。
夏思雅隨手拿起那半個香梨,繼續啃了起來。
「太後娘娘的嫂子……咔嚓……如今是白家的老祖宗,想要葉落歸根……咔嚓……這幾年一直在府城住著,這些日子,也不知道……咔嚓……哪根筋不對了,託人向我娘透露了要結親的意思……」
糖寶聽了夏思雅的話,皺了皺小眉頭。
隨即,說道:「思雅姐姐,你大哥不是在京城嗎?乾爹乾娘有沒有去信問問,打聽一番?」
夏思雅終於啃完了一整個香梨,把梨核往旁邊一扔,說道:「自然是問了,我大哥說白書之是長房嫡次子,長得一表人才,謙遜有禮,在京城也是有美名的……」
「既是這樣,這門親事倒也做的。」糖寶客觀的說道。
她就說嘛,乾爹乾娘不會把思雅姐姐隨意婚配的。
夏思雅聽了糖寶的話,腦袋搖的撥浪鼓一樣。
「做不得!那些皇親國戚鼻孔朝天,規矩大,禮數多,我若是嫁過去,還不定被婆婆怎麼磋磨呢!」夏思雅說道:「沒得整天去立規矩,晨昏定省,卑躬屈膝……哎喲!不行!一想我就忍不住要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