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花郡主聽了二盼的話,一昂下巴,趾高氣昂的質問道:「蘇二盼,你幹嘛這麼陰陽怪氣的?你是在關心我?還是在吃醋?」
菱花郡主說到這兒,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又道:「莫非,你喜歡上本郡主了?所以見不得本郡主心儀明玄太子?」
二盼:「……我喜歡你?」
二盼指著自己的鼻子,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是呀!」菱花郡主理直氣壯的說道:「不然你幹嘛對我這麼大意見?明明是你小姑姑,把我送給明玄的!我這般也是為了你小姑姑,為了整個大燕!」
菱花郡主說到這兒,伸手點了一下二盼的前兇,嚇得二盼連忙後退一步。
「不許動手動腳!」二盼低聲喝道。
菱花郡主撇了撇嘴,驕傲的說道:「喜歡本郡主就明說,看在蘇糖的面子上,本郡主也不是不能考慮,男子漢大丈夫,整天陰陽怪氣的冒酸水吃醋,你不覺得沒意思嗎?」
二盼:「……」
他冒酸水?
他陰陽怪氣?
他吃醋?
二盼鼻子差點氣歪了!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自戀?」二盼氣急叫道:「就你這樣不知道廉恥的女人,我就算是眼瞎了,也不會喜歡你!」
因為二盼沒有控制聲音,四周圍的人齊刷刷的向菱花郡主看了過來。
眼睛裡帶著打量和評估,鄙夷和不屑。
菱花郡主的臉冷了下來。
幾個承恩王府的護衛,一臉殺氣的擠過來,護在了菱花郡主的周圍,隔開了人們的視線。
二盼立刻感受到了氣氛的異樣,神情戒備的看向周圍的幾個大漢。
幾個大漢眼神冰冷的回視二盼。
縱然他們知道,這是福德郡主的親侄子,但是膽敢如此侮辱郡主,也是罪該萬死!
菱花郡主搖了搖頭。
幾個護衛立刻放鬆神情,卸去身上的殺氣,裝作看熱鬧的吃瓜百姓。
二盼的神情卻沒有放鬆,不由的向菱花郡主身邊靠了靠,做出了護衛菱花郡主的樣子。
菱花郡主看向二盼,冷笑一聲,說道:「我忍辱負重,曲意逢迎,到頭來換了一句不知廉恥?好!我回去就和蘇糖說,本姑娘不伺候了,回京城!」
菱花郡主說到這兒,打量著二盼,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幸災樂禍的表情。
「就是不知道將來,你小姑姑到了人家的地盤上,沒有我這樣不知廉恥的人在中間緩和關係,人家還會不會放你小姑姑回來?」
二盼:「……」
張了張嘴。
若是果真因此壞了小姑姑的事兒,害得小姑姑置身危險之中,他可就萬死難辭其罪了。
「對不起,是我說錯了話!」二盼一抱拳,乾脆的認錯。
為了小姑姑,別說是認錯了,他都做好不要腦袋的準備了!
二盼這般乾脆,菱花郡主倒也大度的沒有繼續追究。
終歸,菱花郡主知道,二盼還被蒙在骨裡呢。
講真,若非所謂的明玄太子,隻是明麗公主假扮的,自己果真對真正的明玄太子,投懷送抱的話,別說二盼看不起自己了,自己也看不起自己。
「算了,本郡主宰相肚裡能撐船,不和你一個小輩計較!」菱花郡主施捨般的說道:「我和蘇糖是好姐妹,以後沒人的時候,本郡主允許你和本郡主喊姑姑。」
二盼:「……」
就,憋屈!
憋屈的二盼依然綳著一根弦,生怕有人對菱花郡主不利。
「咚!」
隨著一聲鑼響,台上的比試開始了。
「小姐,您果真不上台?」石榴不死心的攛掇道:「您看看,那裡還有空位呢?」
說著,伸手一指檯子上的一角。
糖寶笑著搖了搖頭。
她看看熱鬧就好了。
「石榴姐姐,為了保證比試的公平性,你去四處說一下剛才那番話。」糖寶說道。
「好嘞!小姐!」
石榴興奮的答應一聲,鑽進了人群。
這事兒,她喜歡!
「快開!郡守家的小女兒繡的好快。」有人伸手,指著台上俏麗的少女,滿臉驚嘆的說道。
「旁邊那個姑娘,繡的也很快……」
人們一邊議論著,一邊圍著高台,不約而同的走動。
如此,好看清楚每一個姑娘的動作。
糖寶和軒轅謹也被趙武等人簇擁著,隨著人群走動。
糖寶一邊看,一邊暗自點頭。
怪不得這裡每年都要舉步乞巧節,這裡的姑娘們綉藝確實高超。
自然了,或許正是因為乞巧節的緣故,才使得這裡的人家,格外重視姑娘們的綉藝。
即便是郡守家的姑娘,也練就了一手非凡的刺繡功底。
「天呀!這是傳說中的古氏針法吧?」
一陣陣驚呼聲,在人群中響了起來。
隻見台上一個冰藍色的窈窕身影,正坐在綉架前,雙手各拿著一枚繡花針,兩隻手同時而動,在綉架上非快的刺繡。
糖寶的眸光微微一閃。
一雙好看的秀眉,微微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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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軒轅謹低頭看著糖寶,問道:「她有問題?」
糖寶思索著說道:「這確實是古氏針法,隻不過手法有些出入……」
糖寶的眼神兒,微微冷了下來。
「小姐。」石榴擠了回來,高興的說道:「您放心,奴婢已經轉了一圈,又把剛才得的銅錢,給了幾個小孩子,讓他們繼續遊說。」
總之,必定能最大程度的,保證比試的公平性。
其實,若讓石榴說,自家小姐上去最好了!
那樣的話,就沒別人啥事了!
任憑她們給出再多的錢財去拉票,也是枉然!
糖寶聽了石榴的話,讚許的點頭,說道:「石榴姐姐真能幹。」
說完,又道:「石榴姐姐,你去問一下,現在還能上台參加比試嗎?」
石榴的眼睛一亮。
「小姐,您終於想通了?」石榴驚喜的叫道。
糖寶點了點頭。
「小姐,您等著,奴婢馬上就回來!」
石榴說完,飛快的跑去找主辦人詢問。
小姐好不容易想通了,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作為主持人的婦人,聽了石榴的話,看了一眼案幾上燃著的香。
雖然這香是特製的,又高又粗,但是也已經燒了一小截了。
原本這香燒完,也必定不會有人能綉完整副佛像。
更何況,現在才來參加?
這能綉出多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