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那侍衛又叫了一聲,手中的劍蠢蠢欲動。
百裡緋月手輕微一動,殷玄墨整個脖子就冒出一圈皿線,那侍衛當即大氣都不敢喘了。
「你先下去。」
「主子……」侍衛雖然不敢亂動了,但是那雙眼睛和手,綳著十萬分的警惕。
殷玄墨淡淡重複,「下去,你快不過淩三小姐。」
那侍衛咬咬牙,再怎麼擔心,在看到自家主子脖子上的皿線越發明顯後,也隻有萬分不甘的退出去了。
那侍衛退出去後,殷玄墨垂眸,視線的餘光勉強能看到纏繞住自己脖子的兵器,「想必,這就是曾經淩三小姐可以以弱勝強,殺了你們大景東廠那位高手督公太監的兵器吧。」
眸中神色更深沉不見底了一些,「原本以為那兵器隻有巴掌大,沒想到,還能這樣用。」
快得,無論是他或者身邊的侍衛,哪怕看見她出手,都根本避不開,來不及阻止。
「殷玄墨,臨死之前你就和我說這個?」
殷玄墨甚至笑了下,「因為我很感興趣。」
「可惜,我對你的疑問,沒興趣解惑!」
「是很可惜,淩三小姐現在也不會殺了我,不是嗎?」
百裡緋月手又是一動,那皿線霎時又明顯了些,「呵,是,為了素衣的病,你現在的確不能死。你這條命,我給你暫時記在這裡!」
「嗯,我明白了。淩三小姐此舉是告訴我,哪怕我身邊高手如雲,哪怕蠱蟲遍地。無論我在何方何地何時,淩三小姐要我脖子上的腦袋,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你知道就好。」
百裡緋月冷冷撤了手中兵器,那能纏繞人脖子的兵器,像彎曲的蛇骨一樣摺疊,瞬間巴掌大小回攏手中!
殷玄墨視線還在她手中兵器上,「我們南疆境內的巫教,和西域境內的西域聖教,說起來,許多年前,也曾有過一點淵源。」
「我在巫教的書庫裡,曾經一個意外,剛好了解了那麼點西域聖教兵器相關的一些信息。」
他擡眸,看向百裡緋月,黑眸深不見底,「淩三小姐和這西域聖教,看來也頗有淵源。」
「我和西域聖教是有淵源,所以,你隻會死得更慘。」
「這個,我相信。畢竟,西域聖教……」殷玄墨話留一半。轉了話題,「淩三小姐,素衣現在如何?」
百裡緋月眼眸鋒利如刀,「你自己乾的好事,你以為她會如何!殷玄墨,我告訴你,一是因為素衣的病,你暫時不能死,二是我足夠了解她,所以等她清醒了,病好了,自己……」
沒說完就被殷玄墨打斷,「淩三小姐,給她治病過程,需要我怎麼配合,怎麼做,請儘管吩咐就是。」
百裡緋月深深看了他一眼,在沒多說半個字,徑直離開。
出了客棧,外面的街道上依舊熱鬧。
人們口中熱火朝天討論著大景使者,對比鳳鸞使者,偶爾還能聽見她這位菁黎公主的新寵醫官和鳳府主人的各種揣測。
百裡緋月腦子裡卻隻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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