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他的怒氣，蕭然這個現任錦衣衛指揮使面上表情半點波瀾也沒，再一次重複要求，「殷王爺，我現在隻是要見當日玉雪山一事還活著的人。」

　　「他們在我南疆天牢裡，還在接受刑訊！這些人口徑出乎意料的一緻，根本沒說出半點有用的事！」

　　蕭然神情依舊沒變化，不帶半點感情的淡淡道，「這其中應該有我們大景攝政王妃的貼身大丫鬟，一位名素衣的姑娘。」

　　這話！

　　玉雪山還活著的人第一時間被他們南疆關入了天牢，外面的人根本不該知道都還有誰活著的！

　　蕭然接下來的話讓這位南疆王爺再也綳不住，脊骨發寒差點跳起來。

　　因為蕭然說，「你們南疆的天牢裡，並沒有素衣姑娘，那麼，素衣姑娘在哪裡？是殷王爺你帶我們去見她，還是這意思讓我們自己去找？」

　　南疆王爺眼中的驚駭掩飾都掩飾不住。

　　「我們南疆的天牢，你，你們怎麼……」

　　「這個不用殷王爺操心，我們自然有我們的路子和辦法。」蕭然輕掀起眼皮，「現在，殷王爺還是不願意告訴我，素衣姑娘到底在哪裡麼？」

　　南疆王爺嘴唇顫抖，頹然道，「我帶你去見她。」

　　蕭然起身，「多謝，請帶路。」

　　大半個時辰後，南疆王爺在一處宮殿門口停下，「素衣姑娘就在裡面。」而後讓人打開門，「本王就不陪你進去了。」

　　蕭然點點頭，也不怕被算計，把隨從留在了外面，單身一人走了進去。

　　進去後蕭然才知道為什麼這南疆王爺不願意陪他進去，因為一走進去，就聽到素衣各種從南疆皇族祖宗十八代開始一溜子的罵。

　　「素衣姑娘。」蕭然清淡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響起。

　　正在罵的素衣愣了一下，猛地回頭。

　　一雙眼睛又紅又腫，愣了一下，「蕭大人！」

　　蕭然以及他兒子蕭煥和百裡緋月接觸都比較多，素衣對他是相當熟悉的。

　　乍一看見蕭然出現在這裡，又驚又喜，「蕭大人，你們找到小姐和姑爺沒有？他們沒事對不對？」

　　蕭然沉默了一下，素衣立刻發現不對。

　　「一定是殷玄墨乾的！」

　　「南疆殷王爺現在也還沒醒。」

　　素衣呸了一聲，「誰知道是不是他自編自導自演的好戲！」

　　「素衣姑娘，能再說說那天都發生了什麼麼？」

　　素衣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不漏掉任何一點細節的陳述，「那天……」

　　把之前所有都說了一遍。

　　「因為我身體不爭氣，小姐讓我留在山下等他們。殷玄墨的那些南疆隨從也有不少留在原地。小姐還留下了十位姑爺的侍衛來保護我。中途，山上下來了一些人，那些人對殷玄墨很感激很推崇的樣子……我聽他們說了一些山上的事……」

　　「再後來，我們一起等小姐他們下山，卻等到中午十分也不見有人下來。姑爺那些侍衛覺得不對勁，要上山。其他人看他們要上山，也就全部跟著一起。結果……」

　　她咬牙切齒道，「山顛懸崖邊，隻剩下殷玄墨一個人倒在雪地裡昏迷不醒，小姐和姑爺和九公子及其隨從，還有姽嫿和向陽，姑爺的那些隨從，以及殷玄墨原本帶著的那些護衛，全部都不見了！」

　　說到這裡眼睛更是皿紅，「看到這一幕，小姐留下的那十位姑爺的護衛，正要四下找人，突然全部倒下，口吐黑皿暴斃了！」

　　她閉了閉眼，「頃刻化成了黑皿，屍身都沒留下！」

　　「那些人看見這一幕，不敢再待，飛快背起殷玄墨下山，我也被殷玄墨那些護衛強制抓到了這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