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天狩大聖又補充了一句道:
“當然,前提是,我等計劃不變,依舊還是要前往瑤池聖地。”
許太平輕輕颔首,将小黑收入袖中,然後目光看向天狩大聖道:
“大聖,我們還是先回仙舟之上商議吧。”
天狩大聖點了點頭,随即将目光看向了前方氣皿極為虛弱的玄雷尊者,深吸了一口氣道:
“從剛剛這頭穢骨的戰力來看,我們是要好好商議一番了。”
……
“丁……丁老!太平……太平道友!”
見許太平和天狩大聖回到了仙舟,墨青竹那顆一直提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許太平輕輕颔首。
天狩大聖則是将手中提着的玄雷尊者殘軀,十分小心地在船上放下。
跟着,天狩大聖擡頭看向有些茫然的墨青竹道:
“青竹,是否能夠繪制淨壇符?”
墨青竹認真想了想,随後點了點頭道:
“丁老,在下能夠繪制淨壇符,不過僅隻能繪制仙箓級别以下品階的淨壇符。”
天狩大聖皺了皺眉道:
“若不是仙箓級别的淨壇符,隻怕無法驅散這玄雷尊者身上的穢骨之力。”
一旁的許太平聽到這話,當即從納戒之中取出了一張金粟紙,然後将他遞向墨青竹道:
“若是用金粟紙來繪制呢?”
墨青竹看了眼許太平手中那張金粟紙,苦笑了一聲道:
“若是用金粟紙的話,在下的确有可能繪制出品階在仙箓級别的淨壇符。”
說着,他忽然撓了撓頭,然後結巴道:
“但,但,但這樣的話,似……似乎……有些……”
不等墨青竹将話說完,許太平便将那金粟紙塞入了他手中,然後認真道:
“不浪費!”
聽到這話,墨青竹當即點了點頭道:
“好……好!”
說着,就見墨青竹拿出符筆符墨,直接席地而坐,開始一動不動地端詳着面前的金粟紙。
許太平沒有打攪墨青竹,而是轉頭看向正在檢查玄雷尊者傷勢的天狩大聖,問道:
“大聖,若沒有淨壇符,這玄雷尊者會如何?”
天狩大聖朝玄雷尊者口中塞入了一顆丹藥,然後轉頭看向許太平,神色凝重道:
“雖然剛剛那頭穢骨死了,但它留在玄雷尊者身上的穢骨之力,仍舊還是會讓玄雷尊者變成一具隻知噬皿的行屍走肉。”
許太平皺眉道:
“那不就是屍鬼嗎?”
天狩大聖點了點頭道:
“雖然大有不同,但若說是混沌之地的屍鬼,也沒錯。”
這時,原本陷入昏迷的玄雷尊者,忽然劇烈咳嗽了起來。
天狩大聖将手按在了他的兇口。
随着一股股精純真元注入其體内,那玄雷尊者終于停止了咳嗽,眼神也随之明亮了起來。
在看清面前的許太平和天狩大聖後,那玄雷尊者當即一臉感激道:
“玄胤多謝兩位搭救之恩!”
天狩大聖一臉淡然道:
“不必客氣。”
他此刻改變了容貌,故而那玄雷尊者雖然與他見過幾面,但也還是沒有認出來。
許太平則是好奇問道:
“這位老前輩,下面那開陽天内究竟發生了什麼?”
玄雷尊者剛想回答許太平,但他忽然又想到了什麼,當即一臉緊張地向兩人問道:
“兩位,我們現在是在何處?”
他馬上又道:
“兩位可能不知,追殺老朽的穢骨遠不止剛剛那一頭!”
天狩大聖笑道:
“放心吧,我這仙舟外有天遁符護着,那些穢骨尋不到此地。”
玄雷尊者聞言點了點頭,但仍舊有些不放心道:
“一枚天遁符,隻能隐遁一炷香的時間吧?”
天狩大聖從袖中又取出了兩塊天遁符,然後笑道:
“雖然剩下的不多,但應該夠用了。”
聽到這話,這玄雷尊者終于放下心來,長籲了一口氣,然後點了點頭道:
“這樣的話我便可以與你們好好說說了。”
旋即,就見玄雷尊者目光分别看向許太平和天狩大聖道:
“兩位道友如何稱呼?”
天狩大聖淡然道:
“在下姓丁。”
許太平則是沒有隐瞞:
“晚輩,姓許,名太平。”
玄雷尊者點了點頭,并未繼續追問二人身份,而是長歎了口氣道:
“老朽複姓澹台,名玄胤,道号玄雷尊者。乃是玄霄宗太上長老。”
“此次開陽天之行,本是為幾名玄霄宗弟子護法,一同前往那秘境瑤池聖地。”
說到這裡時,玄雷尊者再一次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開口道:
“但我們一行,尚未來得及進入瑤池聖地,便被一群幾十頭穢骨圍攻。”
許太平一聽這話,當即蹙眉道:
“幾十頭穢骨?”
玄雷尊者點頭道:
“沒錯。”
他繼續道:
“雖然這幾十頭穢骨之中,絕大多數戰力都不及剛剛那頭,但因為數量實在是太多,我們一行仍舊是不敵。”
“而且因為其中一頭穢骨的緣故,我等自在開陽天落地後便不能飛行。”
“因而就算是想逃離開陽天也沒有辦法。”
說到這裡時,玄雷尊者擡頭看了眼許太平和天狩大聖,然後一臉嚴肅道:
“這也是為何,這開陽天幾乎被穢骨占據,而外界卻絲毫不知的緣故。”
許太平聞言,暗暗道:
“我記得夏侯姑娘他們,同樣也是很早之前,便已經來到了這瑤池聖地的入口,難道說……”
于是他皺眉向玄雷尊者問道:
“前輩,你剛剛說在很早之前,這開陽天便已經被穢骨占據。”
“具體是什麼時候?”
玄雷尊者似是看出許太平心中的擔心,當即長歎了口氣道:
“不出意外的話,早在瑤池聖地大門開啟之前,這開陽天便已經被穢骨占據。”
許太平心頭一震道:
“難道說,夏侯姑娘他們也已經……也已經遭遇了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