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或許就知道結果了。”秦荷眺望着遠方。
“你說,你是榮妃娘娘身邊的房媽媽?”秦立安看着眼前眼高于頂的婦人,隻覺得懵了,榮妃找小荷做什麼?
當這位房媽媽說清來意的時候,秦立安笑着請房媽媽在廳子裡吃茶,拉着秦荷就進了後院!
屋子裡,不止有秦立安,還有燕浩。
“秦荷,你瘋了是不是!”
秦立安激動地看着她,視線落在她一點都沒有意外的表情上,他道:“你昨天去上香,就是為了榮妃是不是?”
“三哥,你别激動,别把我身份暴露了。”秦荷笑着提醒:“消消氣,你看你,額頭上都長擡頭紋了。”
“我能不氣嗎?你這麼自作主張,你知不知道皇宮是什麼地方?”秦立安激動地在屋子裡走圈圈,一邊走一邊說:“不行,說什麼都不能進宮。”
“我贊同,進宮,太危險了。”燕浩也這般說着。
秦荷堅定地說:“三哥,六哥,這皇宮,我是一定要進的,我不能讓燕九一個人在皇宮裡冒險。”
“九弟要是知道你這麼做,一定會不贊同的。”
她能為了九弟,連命都豁出去,燕浩因為她對九弟的這一份心思,話語軟了軟。
“我現在的容貌,其實算安全的,皇宮裡什麼樣的美人兒沒有?像我這種容貌普通的女子,一點都不起眼。”
秦荷分析道:“京城傳言,榮妃貌美,可惜就是皮膚不白,我們的神仙膏好效用的事情,傳到她的耳朵裡呢,肯定會找我的。”
“皇宮這麼大,你就算進了宮,說不定,連燕九的面都見不到,怎麼幫他?”秦立安真的快被她氣昏頭了,她真是連自身的安危都不顧了,進皇宮,她難道不知道,皇宮就是吃人的魔窟嗎?
“立安說得對,榮妃想買神仙膏,我們賣給她就行。”燕浩也不願意她進宮,萬一燕九沒救出來,反而把秦荷搭了進去,他可沒法交待。
“三哥,六哥。”秦荷認真地看着他們:“榮妃娘娘身邊的房媽媽,已經來領我進宮了,難道,我還有說不的機會嗎?”
“……”
秦立安和燕浩兩個人對視一眼,他們光顧着考慮安全不安全了,完全忘記了,他們現在的情況是,别無選擇。
“房媽媽,我的丫環跟在我身邊很多年了,可不可以讓我的丫環跟着我一起進宮。”秦荷将早已經準備好的銀票塞到了房媽媽的手裡,說:“神仙膏很多都是我的丫環做的。”
“行。”房媽媽看了眼那些銀票,好心提醒道:“夫人不必擔心,娘娘就是想請夫人試試神仙膏的效用。”
“謝謝房媽媽。”
秦荷又塞了一張銀票過去。
房媽媽笑得咧開了嘴,又多說了一些:“娘娘就喜歡嘴甜的。”
一路坐上車進宮,秦荷看了一眼那高高的宮牆,和西楚的皇宮相比,南安的皇宮的風格不太一樣。
她看了一眼,便坐在馬車裡閉目養神,等着房媽媽領着她們進去,馬車進了宮之後,又走了很大一段的距離,這期間,秦荷也沒有四處亂看,隻是跟在房媽媽的身後。
房媽媽暗自稱贊,這位秦夫人可不一般呢。
商賈家的婦人,進了皇宮,那種小家子氣,是避免不了的,别說商賈之家,就說小官家的女兒進了宮,也怯場呢,可這位秦夫人呢?
自始至終,淡然自若,就像是在逛自家的後花園似的。
忽然,前面的道上,正撞上了皇上的龍辇。
房媽媽直接跪了下來:“皇上萬安。”
秦荷和夕照主仆兩個也跟在跪在了房媽媽的身後,低垂着頭,和房媽媽一塊的聲音。
“房英,你身邊的是什麼人?”南安帝的視線落在秦荷身上。
“回皇上話,娘娘聽說京城有一種神仙養膚美白膏,這位秦夫人,正是賣膏之人。”房媽媽回答着。
南安帝看了一眼秦荷,道:“還有這種厲害的膏藥呢?”
“娘娘也就是試一試,試一試。”房媽媽低垂着頭回答着。
“擡起頭來。”
南安帝開口。
秦荷飛快地擡頭,又低了下去:“神仙膏是我家祖傳的方子,效果不錯。”
南安帝沒說話,隻是讓人起駕回宮。
秦荷莫名其妙,這位南安帝讓她擡頭,就看了一眼,什麼話都沒說?
路過橋上的時候,她看了一眼湖上的倒影,依舊是那個小家碧玉的容貌,秦荷放心了,也許是南安帝有些好奇?
秦荷胡思亂想間,到了玉芙宮,見到了這位傳說中的‘黑美人’榮妃。
說是榮妃黑,其實主要是和那些白皙皮膚的人比起來,榮妃不夠白,偏健康的麥色肌膚,她的五官深邃而又精緻,有一種異域美,就連頭發都是天生微卷的那一種,哪怕穿上南安的衣裳,給人的感覺也是貴氣十足,讓人見之不忘。
難怪,能成為南安帝的寵妃。
秦荷默默地收回打量的目光,同時附身行禮。
“免禮。”榮妃斜倚在椅子上問:“神仙膏,就是你們賣的?”
“是。”秦荷點頭。
榮妃問:“這方子,确實有用?”
“回娘娘話,這是民婦夫君祖傳的方子,肯定有用。”秦荷摸了摸她的臉說:“早些年民婦的臉比這還黑呢,能到現在這個程度,民婦已經很滿足了。”
“本宮的臉,可能白上些許?”榮妃直接詢問着,宮裡不缺美人,像秦荷這樣的小家碧玉,她是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秦荷擡頭看了一眼,肯定地回答:“能。”
“不過……”
秦荷頓了一下。
榮妃道:“有話直說。”
“不過,神仙膏隻是一時的白,想要以後的皮膚一直都白皙的話,需要配合我的藥浴。”
“哦?”榮妃擡手摸了摸她的臉問:“你的意思是說,本宮隻要配合你的藥浴,就一定能白?”
“這要給娘娘請脈。”秦荷笑着回答着。
榮妃挑眉:“你不是隻賣神仙膏,還會請脈?”
“略知一二。”秦荷謙虛地說着,榮妃看了一眼一旁的房媽媽,房媽媽立刻道:“我們娘娘身份尊貴,怎麼随意診脈?”
“娘娘有所不知,藥浴要配合身體來用,民婦也隻能診出個适合不适合用藥浴,其它的藥理,倒是一點不知了。”秦荷回答得認真而又肯定,就連榮妃和房媽媽都覺得她的話是真的,她的眼神,太真了,純真的眼神,讓人很難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