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凍死風雪夜,重生真嫡女虐翻全家

第433章 肅王要給落兒陪葬?

  三天後,秀麗将軍府。

  “落兒沒回來?”

  “那她去哪兒了?”

  裴老夫人聞言起身,滿臉急色驚訝地看向段容時。

  短短幾日,肅王哪還有金陵第一美男子的半點風姿?

  下颚一片青須,衣衫也皺皺巴巴。

  從前那個站在神壇之上,能随意主宰他人生死;

  那個擁有天人之姿如神佛一般的矜貴王爺生性冷淡的男子,如今竟也如同凡夫俗子一般,也變得如此不修邊幅而又落魄。

  他和那街邊的醉漢,又有何區别?

  裴老夫人心底也歎了口氣。

  段容時不肯相信,再次追問:“老将軍,您真的不知道落兒去了何處?”

  “她沒有遞過消息回來?”

  裴老夫人:“老臣還想向殿下您要人呢!”

  “落兒她這段時日,吃也吃不好,睡也沒睡好。”

  “若非惹了肅王殿下您,也不必一日日地熬着,更不會攤上這些事。”

  “殿下可知,落兒她生了重病?”

  “為了不耽擱殿下您的大事,她整宿整宿地熬着,隻怕自己睡了過去就醒不過來。”

  “連我們都瞞着,自己在房間裡一坐就是一整夜。”

  “那日她半夜又急匆匆出門後,這都幾日沒有現身了?”

  “我還以為她是在幫肅王殿下您辦事,隻不過是沒有回家而已,結果竟然是失蹤了!?”

  “肅王殿下,老身知道您如今權高位重,但對老身來說……落兒她才是這世上最最重要的。”

  “老身,也隻有落兒了。”

  “若是落兒對您無關緊要,那就請您把落兒還給老身吧?”

  段容時鐵青着臉。

  不隻是眼下一片青黑,唇色都煞白的沒了顔色。

  他像是生了一場重病。

  一雙眼瞬間變得通紅。

  “老将軍,可能您不相信……”

  “但對本王來說,本王也隻有落兒。”

  “是我不好。”

  “這段時日,不知她竟受了這些苦。”

  “都是本王的錯……”

  “我不該瞞着她那件事。”

  “是她對本王太過失望,所以這才躲起來的。”

  “都怪本王太過自負。”

  “都怪我……”

  “可我,可我也是第一回珍惜一個女娘。”

  “她若真的出了什麼事……”

  “本王這條命自會陪她。”

  他嘀嘀咕咕的呢喃着,随後轉身跌跌撞撞又大步而去。

  身後的追雨、破風和冷電三人急步跟上。

  “殿下——”

  “殿下,您好歹顧着點兒您的身子啊!”

  “殿下——”

  “您再如此下去,還沒找着姑娘您自個兒就先垮了呀!”

  追雨哭出了聲。

  躲在一旁看着一切的雀兒眼露不忍。

  等肅王府的人都消失了,張嬷嬷和鄭嬷嬷才都望向裴老夫人。

  “老夫人,您,為何不告訴肅王殿下真相?”

  “姑娘不是早都遞了消息回來……”

  “說她人在揚州麼?”

  裴老夫人一臉理直氣壯:“我哪知道是真是假?”

  “那丫頭又不是沒有騙過老身,上回說她去揚州,結果去了山裡躲病。”

  “這回萬一又是騙我的呢?”

  張嬷嬷連連點頭:“南宮先生和洛神醫都趕去揚州了。”

  “等确定了消息,就會給老夫人您送信回來。”

  “到時候若姑娘正在揚州,咱們可要往肅王府送信?”

  裴老夫人‘哼’了一聲:“讓他多急幾日又怎麼了?”

  “是會少塊肉還是暴瘦個十斤八斤的?”

  “他這回再不上心些,往後落兒跟着他還不知要吃多少苦!”

  “天底下這些狗屁男人都是一個樣兒!”

  “沒得到的時候,是心頭上的朱砂痣。”

  “時日一久,就是擦不掉的蚊子皿。”

  “更何況,這肅王以後還有什麼造化,誰能說清?”

  “往後那内院怕是幹淨不了了。”

  “落兒若不能做他心裡最要緊,最割舍不下的那個,以落兒的性子……怕是他們二人長久不了。”

  鄭嬷嬷擦着眼角:“可是老夫人,姑娘如今睡不醒的毛病都治不好,還怎麼說以後啊?”

  裴老夫人渾身一驚。

  “那你們還等什麼?”

  “趕緊收拾收拾,老身要去見雲鶴仙人!”

  很快,肅王府的追雨手裡就得到了一張紙條。

  桂園的啞奴比劃着手勢:“是姑娘身邊那位雀兒姑娘送來的,說很要緊。”

  雀兒?

  追雨趕緊展開,隻見紙上寫着兩個字:揚州。

  揚州?

  難道姑娘在揚州?

  冷電過來瞥見後,見追雨立即就要進去禀告肅王,連忙拉住他。

  “你要做什麼?”

  “告訴殿下,殿下就會立即前往揚州,那金陵怎麼辦?”

  追雨一把甩開冷電:“那殿下怎麼辦!?”

  “你真想眼睜睜看着殿下失去姑娘嗎?”

  “今日你沒聽見姑娘生了重病?”

  “這天下雖然重要,但是殿下更重要!”

  “在殿下心裡,他自己會抉擇自己究竟想要什麼。”

  “我們,不能替殿下選,更不能成為他的絆腳石!”

  “冷電,别忘了殺雷。”

  殺雷的自以為是害苦了姑娘,害苦了殿下,也害死了他自己。

  而且,若不是殺雷,姑娘也不會和那宗政無珩結仇。

  更不會有今日的事。

  冷電恍惚了一下,追魚就已經闖進屋内。

  破風一直抱懷站在一旁,并不說話。

  冷電看向他:“你也不攔着點?”

  破風:“攔什麼?”

  “找不到姑娘,你以為殿下還會想要什麼天下?”

  “天下,隻要殿下想,何時不能拿下?”

  “便是真丢了,以殿下的性子也絕對不會有什麼遺憾,大不了自己再打下一個江山。”

  “但那瑤光縣主,這世上可隻有一個。”

  冷電打了一個哆嗦,這才明白。

  他一臉後怕,自己竟也險些走了殺雷的老路。

  不過,瑤光縣主失蹤的消息,還是迅速傳遍了整個大梁。

  這瑤光縣主可是肅王未過門的王妃。

  經過西城門之變,整個大梁如今大半的權勢都已握在肅王手中。

  一夜之間,後宅内院還空着的肅王,就成了金陵最炙手可熱的郎君。

  各個世家對肅王,早已是虎視眈眈。

  誰不想趕緊将自家千金嫁到肅王府?

  即便他兇名在外,如今更是又增添了不少殺孽在身,那殺神閻羅的名号徹底名不虛傳。

  但那又如何?

  世人皆崇高位,慕強權勢。

  各個世家早已翹首以盼,希望能在肅王的後宅裡能有自家皿脈占一席之位。

  所以,若是肅王妃不見了,大家自然是擠破了頭的都想取而代之。

  很快,這個消息就傳到了已在數百裡之外的小村子。

  一身狼狽的劉卿珠正趴在竈房裡燒着火。

  聽着外面的說話聲提到了李卿落的名字,耳朵不由自主的便豎了起來。

  “怕是死了都無人知曉。”

  “如今肅王的造化可不是從前那個不受寵的皇子了,萬一不想再要這樣一個出身有污點的王妃呢?”

  “那可不是?有一家被流放的爹娘,殘疾兄長。這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而且今時不同往日,那肅王有這樣一個出身的王妃,哪裡還擡得起頭?”

  “你是說……是那肅王把未過門的王妃……?”

  幾個官兵坐在樹下,喝着燒酒,說着大話。

  不時有‘哈哈’的大笑聲傳進來。

  院子裡有打碎碗的聲音。

  随即就又傳來罵聲:“廢物!你他娘的,一隻手就倒不好酒了是不是?”

  “信不信老子把你這條手臂也給你廢了?”

  “老子打死你!”

  很快,李恪川的慘叫聲就傳了進來。

  曲氏的驚叫聲也随之響起:“各位官爺,求求你們别打了——别打了!”

  “川兒他不是故意的,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讓奴家給您倒酒,奴家來——奴家給您擦鞋,給您洗腳,求求您别打了——”

  劉卿珠偷偷溜到門邊,看向院子裡。

  那些官差如今越加肆無忌憚的虐待起了他們。

  将他們當做奴仆一樣的使喚。

  稍有犯錯或是不聽話,就會用鞭子伺候。

  每每打的曲氏和李恪川簡直苦不堪言。

  不過,除此之外,他們也不敢做更過分的事。

  而且這一路上,他們已經遇到了好幾次刺殺。

  每次都有三個蒙面人前來搭救。

  劉卿珠心底明白,他們,應該是那李卿落的人。

  甚至那一回……自己險些遭了這幾個官差的侵犯,也是蒙面人出手阻攔了一回。

  “我們眼裡見不得污穢的東西!”

  “其他事我們可以不管。”

  “但你們再敢有這些龌龊的行為,小心你們自己的腦袋!”

  那些官差這才收斂了許多,不敢再往劉卿珠身上打主意。

  劉卿珠為了不讓那些眼睛再落在自己身上,每日也故意将自己收拾的又黑又髒。

  其它的事,就不過是一路伺候這些官爺生活罷了。

  如今洗衣做飯灑掃對劉卿珠來說,都已是家常便飯的小事。

  隻要不在那件事上折磨她,她手腳快些就還能有口熱飯吃。

  但對從未伺候過别人的曲氏和李恪川來說,卻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李恪川隻有一條腿和一隻胳膊,做事少不了犯錯。

  所以他們母子二人一路都挨了不少的打。

  那李朝靖便不用提了。

  一個傻子,還能期望他做什麼?

  每日隻被一根繩子拴着。

  走路就牽在劉卿珠的手裡。

  歇息就拴在石頭和樹上。

  隻要他不亂跑,不添麻煩,就阿彌陀佛了。

  至于李家其它兩房的人,如今都躲劉卿珠他們幾個有多遠就多遠。

  仿佛他們是瘟疫一般,連話都不願和他們說。

  隻因為,那兩房的女眷都在半道上便追上了他們這行人。

  而且,她們一上來就将大半身家都送給了這些官差。

  平日裡做些好吃的,也送過來孝敬。

  久而久之,官差對二三房也就越來越客氣。

  甚至隻要他們不惹事,不想着逃跑,便一路都不再管他們二三房。

  就好比今日,他們路過這個村子,便想着借宿歇上一晚。

  二三房自己去隔壁家給了幾十文錢就借了個寬敞的小院子。

  而這邊,劉卿珠他們四個隻能住牛棚。

  而且還要伺候這幾個官差。

  如此久而久之,曲氏和李恪川這心底也就再次生了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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