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他的這一番說辭,成功的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震驚。
作為隐世修行者的人,他們自認為見過了不少世面。
可對方說的這種丹藥确實是沒有見過。
“這丹藥你能不能夠......能不能夠拿出來賣?”
何德澤的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他就差前去讨好陳平了。
陳平朝着不遠處瞥了一眼,那是一隻老鷹。
他從見到這隻老鷹的一瞬間起,就已經覺得對方不對勁了。
“當然可以,您作為角鬥場的負責人,我可以送你一顆。”
“這丹藥極其難以煉制,這一顆彌足珍貴,估計得等很長一段時間,我才能煉制出下一顆。”
陳平有些遺憾的開口說着,緊接着從懷中摸出來了一顆丹藥遞給何德澤。
他的演技倒是不錯,給人一種真是舍不得給的感覺。
隻有陳平清楚,這丹藥裡被他調制了多少種毒藥。
這顆丹藥确實能夠恢複元氣值。
隻不過服下去過後,就等同于服下了百種劇毒,在一個月的時間内會依次生效,将服用者折磨至死。
陳平故意當着所有人的面,将這顆丹藥送給何德澤,目的很簡單。
他想要借外人之手,将何德澤給殺了。
雲中天在樹枝上看着這一幕,瞬間也覺得有些眼紅。
他并不覺得陳平的身上有很多的丹藥,反而他覺得陳平這種将丹藥奉獻出來,讨好何德澤的舉動,才是最正确的。
周圍的看客們臉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們沒想到世界上竟然真的有此等丹藥。
更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如此大手段的将丹藥奉獻出來,送給何德澤。
在場的不少人身份地位可都比何德澤要尊貴的多,在他們眼中看來,受盡尊敬的何德澤也不過如此。
每個人都對這顆丹藥産生了濃厚的興趣,不論用什麼手段,他們都想要将這顆丹藥拿到自己手上看看。
沉浸在喜悅中的何德澤并沒有意識到自己面臨着什麼。
他隻知道得到了此等丹藥,自己等同于多了一顆保命的東西。
而且這顆丹藥完全能夠被當做傳家寶流傳下去,世世代代都能夠瞻仰這顆丹藥。
他小心翼翼的将盒子裡的丹藥取了出來,放在手裡面仔細的觀察了一下。
緊接着他确認了,這顆丹藥确實和自己所見過的一模一樣。
這一次他可不至于愚蠢到要把丹藥切開了。
陳平手中的丹藥每一顆都是如此的精品,根本就不怕丹藥的藥氣外洩。
确認了這顆丹藥的真實性後,何德澤立馬就将丹藥小心翼翼地塞進了兜裡。
他也擔心這個丹藥被别人給偷了。
其他人早就已經虎視眈眈地做好了偷取丹藥的準備。
反正這個丹藥他們正是要拿到手的,不論采取什麼樣的手段。
何德澤其實内心也有些怨恨陳平。
對方想要送禮,完全可以挑個沒人的時候。
可是偏偏在這樣的大庭廣衆之下,将禮物送上,這不擺明了想要把自己推向深淵之中嗎?
想到了這裡,他也有些埋怨地看了陳平一眼。
“行了,我先走一步,你可以繼續在這裡玩,等我空閑下來了以後再來安置你。”
既然陳平都已經答應了要跟随于他,那何德澤就不急于這一時半會兒,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先要将丹藥的問題處理好。
看着何德澤快速離開,那群看客們也緊接着消失在了場地之中。
他們的心中很清楚,一定要速戰速決。
雲中天一直跟在何德澤的身邊,他很謹慎的在左顧右盼着。
“跟來了很多人,你要小心。”
雲中天小聲的提醒了一句。
此刻,陳平和葉凡也使用了一顆易容丹,快速的追了上去。
他們想要趁機搞大這件事情。
果不其然,當他們追到何德澤過後,發現何德澤已經被這麼多人給圍了起來。
那隻老鷹依舊停留在何德澤的肩膀上,虎視眈眈的盯着衆人。
“呵呵,何德澤,你趕緊把那顆丹藥交出來吧,這種東西不是你有資格擁有的!”
其中一個較為老态的男人開口說着。
他白發蒼蒼,看上去仙風道骨,頗有一股上位者的氣質。
此時此刻,他正面色不善地逼迫着何德澤。
何德澤冷笑一聲,有些不滿的盯着這個老頭。
“您好歹也是前輩,怎麼可以逼迫我這個後輩拿東西呢?”
“您這麼做是不是太無恥了點?”
此刻的何德澤已經不在乎任何禮節問題了。
能夠保住這條命才是最重要的。
“老實的把丹藥拿出來,我可以考慮留你一條狗命。”
“不然就算是你們何家,也經受不起這麼多宗門的逼迫吧?”
他義正言辭的開口說着,甚至已經開始以命相逼。
“這樣的寶物,可不是你們一個何家能夠擁有的!”
老頭不屑的說着。
其餘的人也面露不爽之色。
“趕緊把東西交出來,不要逼我們對你動手!”
此刻說話的中年人滿臉怒氣,他認為這種丹藥必定應該屬于自己宗門。
他便是劉之華。
劉之華來自于丹宗,是一個長期煉藥煉丹為生的宗門。
他也算是宗門之中的傑出大弟子了。
可縱橫宗門這麼多年,他确實沒有見到過如此厲害的丹藥。
如果是今天能夠将這個丹藥拿回去,獻給長老宗主,那他在宗門之中的地位必定将會快速提升。
從此以後,自己一定能夠得到宗主的重用。
想到這裡,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将丹藥搶奪到手了。
隻不過在場有衆多勢力的人争奪這顆丹藥,他隻能看看,是否能夠利用丹宗的身份壓制他人。
看到這群人虎視眈眈的模樣,何德澤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丹藥原本就是那小子送給我的,你們憑什麼來搶?”
忍了這麼長一段時間,何德澤也覺得有些不爽了,這東西原本就是自己的,他們有什麼資格搶走?
就算眼前這些人實力強大,自己不是對手,那又如何?
他們敢和整個何家作對嗎?
現在他們說話如此的具有威脅性,也隻不過是為了恐吓自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