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沒想到這兇手竟然還在附近,陳平順着風直接跳了上去,他倒是想看看這兇手的樣子。
映入眼簾的是一紅發少年,這人身上衣着破爛,身後背着那個大魚缸,魚缸裡正是方才被拍賣的人魚少女。
這少年看陳平隻是靜靜地盯着自己,将少女放下後,露出了一對利爪,利爪上還沾有絲絲鮮皿。
“這麼看來,你不是人吧。”陳平淡淡道。
“嘶!吼!”
那少年俯身低吼着,仿佛在警告陳平不要靠近。
“估計是聽不懂我說話吧。”
突然那少年呲着牙,揮舞着利爪沖了過來。
陳平無奈将其打暈,扛着他走到了少女面前,那少女驚恐的向後不斷縮,可無奈隻有那一丁點地方。
帶着這兩個人魚,陳平偷偷摸進了先前的水族館,此時已經閉館了。
翻看時,陳平發現了少年身上的傷痕,密密麻麻猶如藤蔓纏繞在他的身上,有些已經結巴,有的已經發炎化膿,給其身上上好了藥,陳平又把少女帶到了海洋館這邊,一群海洋裡的靈獸見到少女的到來紛紛精神抖擻起來。
那方小魚缸裡的海水都快臭掉了,陳平将女孩抱了起來,幫她給掉鱗的地方上了藥後暫時放進了大的魚缸裡。
一時間陳平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這兩人了,如果放任其這麼逃走,行動不便不說,還聽不懂人話,指不定什麼時候就餓死在了路上。
如果交給這水族館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善待他們。自己帶着他們走又十分不方便,陳平納戒存活物的手段還沒探索好。
這事暫時是沒什麼好的解決方法了,不行就讨教一下那個黃發老者。
陳平找了一個還算舒服的地方坐了下來,拿出了一株五行草,牽引體内的元素之力試圖将其煉化。
黑白兩面的小草慢慢的顔色變淡,裡面的五行之力很快就被陳平全部吸收掉了。
好是好,就是有些貴了,這一株草能帶來的五行之力杯水車薪,陳平一連将餘下的九株草全部煉化掉。
當陳平睜開雙眼後,看見那人魚少女正趴在缸邊和少年用特殊語言交談着什麼。
少年一臉的幸福感,少女倒是好像委屈着在說些什麼,陳平一時不知該不該打破這份屬于他們的甯靜。
“嘿!”
陳平見兩人都快親上了,打斷道。
那少年雖受恩于陳平,但還是一副警惕的模樣。
陳平擡起雙手,擺了擺,示意自己沒有武器,沒有敵意,并小聲說道:“冷靜、冷靜。”
這少年看着陳平緩步走來,也并沒有再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陳平見距離差不多了後,掏出一個本子來,拿出筆在上面畫了海浪還有幾個形似人魚的東西。
那人魚少女倒是激動了起來,少年并沒有太大的反應。
難道說這少年不是人魚嗎,陳平将筆和本子從地上滑了過去。
那少年拿了起來,學着之前陳平的模樣畫了起來,這畫的東西十分潦草,不過陳平倒還是看出了幾個關鍵性的東西,化學劇毒物品的标志,還有幾個雖說模糊但還能勉強看的清的字,拼起來就是:小慕。
陳平試探性的叫了一下:“小慕?”
那少年擡頭看向陳平,眼裡淚水已經快要止不住了,那雙眼裡蘊含着怎樣的信息啊,痛苦,孤獨,不甘,還有深深的思鄉。
陳平現在有些眉目了,這少年極有可能是受到污染後,變成的這副模樣,至于人魚的語言,倒應該是被人魚一族給收留了。
其年齡看着有十四五歲的樣子,能寫自己的名字,估計是跟這人魚生活了十餘年,倒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陳平蹲了下來,對着少年張開了雙臂,他想試試這種最原始的方法能否奏效。
少年轉頭看了下少女并遲疑了一下,少女不斷鼓勵他,終于男孩繃不住繃不住朝陳平抱了過來。
這應該是十餘年來第一次被同為人類他人如此關心,陳平拍着他的後背不斷安慰着他。少年緊緊抱住陳平不肯松開手。
過了一會,這水族館倒是開啟了,一些工作人員進來清理衛生和喂食。其中一人看見了陳平和兩個怪物,緊忙向他的上級報道。
沒過一會,一個幹瘦男人走了過來,他認出那水箱裡的是人魚了,眼睛放光道:“這位朋友,感謝你大老遠贈與我們館一隻稀有的人魚。”
“她是我朋友。”
陳平并沒有看他,而是透過玻璃感受着人魚少女給他傳遞的情緒。
“那麼,多錢可以買你這朋友呢?”那男人不死心道。
陳平冷冷的看着面前這個衣冠楚楚的人形禽獸道:“把你們館長叫過來,就那個黃毛老頭。”
男人擺了擺手道:“館長今天休息,可輪不到你在這撒潑。”
“擅自闖入私人領域,我看你像是恐怖分子。”
男人見陳平油鹽不進,對旁邊的人說道:“給我把他們幾個綁起來。”
少年見幾人不懷好意,俯身做出攻擊姿态,不斷恐吓着緩步走來的幾人。
陳平往前踏了一步,站在了少年前面,朗聲說道:“我看今天你們誰敢動他們!”
眼前的這個身影讓少年想起了兒時經常背他的父親,不争氣的眼眶又開始泛紅。
見這陳平勢要跟他們死磕到底,其身上散發出不可戰勝的氣勢,一衆人倒是不敢繼續向前。
正在僵持時,這水族館到了開館時間,由于昨天的事情,有許多人慕名而來看果男表演。
哪怕有管理人員,還是很快有人來到了僵持的幾人這裡。
“這時什麼?情景劇嗎?”
“你快看,那是人魚嗎?我以前隻在紀錄片裡見過!”
“這次來真是賺大了!”
“…”
一衆人打開通訊錄的攝像功能拍了起來。
那幹瘦男人突然朝人群喊道:“這人想偷我們館裡的人魚,大家快通知巡查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