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個中年人早已經消失了蹤影,此時的陳平知道,如果真的這樣下去的話,隻怕要不了多久,這些人就會全都死在這裡。
而這樣一來,能夠從這黃泉塔出去的機會也就更小了。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陳平心中忽然多了一個想法,既然藏天河能讓自己從這環境之中解脫出來,那能不能用藏天河幫助其他人呢。
想到這裡,陳平用自己恢複的不太多的元氣運起了藏天河,隻是他現在的想法是要将藏天河給覆蓋在這裡面的每一寸土地。
也隻有這樣,才能将其他人喚醒。
其實陳平想要喚醒他們的理由也很簡單,畢竟能被抓來這裡的人,多少都有些特殊的地方。
而想從這裡出去的話,至少陳平現在沒有什麼辦法,如果大家一起想辦法的話,至少要比陳平自己動腦筋來的快一些。
隻是現在的陳平,元氣太少,所以這個過程就顯得極其漫長,隻是随着陳平的動作,那些人的動作開始變的緩慢了下來,陳平這才知道,自己的藏天河起了作用。
這其實是一種幻術逆向施展的方法,要不是陳平現在沒辦法調動太多的元氣,他甚至都不用這麼緩慢,就可以直接将這些人給喚醒。
看到周圍的這些人的眼神全都恢複了清明,陳平這才緩緩的說:“你們看看,到底我們的對手是什麼東西!”
其實不用陳平說,大部分人也都發現自己是陷入了幻境之中。
但是他們都不認識陳平,而且這些人之中沒有人願意承認自己比别人差,當即這些人全都是冷淡的說道:“就算是沒有你,我們也能發現自己是陷入了幻術之中,你可别指望我們會因此而感激你!”
聽到有人這麼說,陳平皺了皺眉頭。
他本來還想将自己在陷入幻境之前看到的事情跟他們說說,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沒有這個必要了。
畢竟按照他們的這個心态,就算是他們知道什麼,也未必會說出來。
搞不好,他們還會以自己知道的事情為要挾。
看到陳平不說話,隻見剛才說話的那個人徑直的朝着那些看起來如同傀儡一樣的稻草人走了過去。
這一個動作,馬上引起了陳平的警覺。
因為就在這個人朝着那稻草人考過去的時候,陳平忽然發現那稻草人的手忽然輕輕的動了一下。
看到了這一幕,陳平怎麼還能不清楚,這稻草人一定有問題。
“你最好不要去碰那些稻草人,免得給我們惹來麻煩。”
可那人并沒有因為陳平的話而停下,此時的他反而更為放肆的直接抓住了那個稻草人。
“麻煩?有什麼麻煩,老子自己擔着用不着你管。”
可正在這個時候異變突生。
那稻草人忽然如同活了一樣,緊緊的貼在剛才那個人的背上。
随後,陳平發現這一次這剛才說話的那個人,已經不是簡單的陷入幻境那麼簡單了,他現在居然和稻草人合二為一。
而那稻草人,也在這個時候,忽然被一層皿霧覆蓋在身上。
此時的烏鴉也顧不得許多,他直接走到了陳平的身邊:“這是寄生稻草人,在我們暗殺界有一種職業,叫傀儡師,而這寄生稻草人就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在烏鴉的解釋之下,陳平終于明白了這寄生稻草人的手段是什麼。
無論什麼人,隻要觸碰到了這些稻草人,就會被它們寄生在身上,而被寄生的人會陷入瘋狂不斷的攻擊身邊的一切活物。
現在,那個人就已經陷入了癫狂的狀态,而僅僅跟他貼在一起的那個稻草人卻越來越豐滿。
就好像馬上就要變成一個活生生的人一般。
這突然的戰鬥打響了。
那個人的第一目标就是陳平,他徑直的朝着陳平沖過來。
雖然現在每個人都沒有太多能調動起來的元氣,但是被寄生的人卻不一樣,他的元氣全開不再有任何限制。
隻是在沒有神智的情況下,他隻能憑借着戰鬥本能,讓自己身體的每一分都充斥着元氣。
攻擊瞬間展開。
陳平隻能憑借着自己肉身的敏捷程度和速度去抵擋。
但是,讓陳平想不到的是,就在陳平生生的按住那人的肩膀的時候,他背後的稻草人忽然沖了出來,脫離了被寄生的這個人。
看到這一幕,陳平的身前猛然升起一團熾白色的火焰。
而這火焰落在那稻草人的身上,并沒有劇烈的燃燒,反而是慢慢熄滅。
再看那稻草人,除了身前一片焦黑之外,似乎并沒有什麼大礙。
倒是那個被寄生的人,身體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燒傷,甚至連他兇口的一大塊皮膚都已經被燒灼一空,露出白森森的骨頭。
看着那個人倒在地上,陳平這才對着衆人說道:“大家一起合力将這個稻草人擊殺,要不然他還會選擇其他人寄生。”
此時陳平的話,再沒有任何人反對。
剛才那個人的下場,他們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們有的人也認出了這寄生稻草人,所以每個人都為寄生的下場而恐懼。
稻草人似乎沒有什麼靈智,他隻是想不斷的找人寄生而已。
看到了這一幕,所有人都對那稻草人展開了攻擊。
在衆人的合力之下,那一個寄生稻草人很容易就被幹掉了。
而此時這些被困在第二層黃泉塔的人,早就已經沒有了多少元氣再供他們戰鬥。
看着不聽大口喘氣的衆人,陳平剛想提醒衆人趕緊恢複元氣,但正在這時,那個已經死掉的寄生稻草人,身體之中忽然長出幾根如同皿管一樣的東西。
這些皿管蔓延到其他幾個稻草人的身上。
而在這一瞬間,那些稻草人都好像活了過來一般。
陳平眉頭緊緊的皺着,隻是一個寄生稻草人就已經這麼難對付,幾乎讓他們全軍覆沒,這要是一下複活這麼多的話,那等待他們的不就是死路一條嗎?
可現在根本沒有太多思考的時間,因為那幾個稻草人已經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