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很是得意,這手飛刀很帥。
幾個男人看着秦羽,似乎還不敢相信他輕描談寫解決了那幾隻變異喪屍。
“你們誰是頭?”
秦羽将軍刀擦幹淨插回腰間問道,嶽靈兒的弩弓似有似無的瞄着他們。
“呵呵,鄙人陳文華,高手貴姓?”
陳文華點頭哈腰的向秦羽套着近乎。
“叫我羽哥吧!”
秦羽淡淡道。
“哦!羽哥,不知道羽哥有什麼吩咐?您救了我們一命,就什麼要求盡管說!”
陳文華一邊說着話一邊把步槍撿了回來。
“這兒附近有沒有聚集地?”
秦羽想套出一些話來。
“我們一夥有幾千人,他們都聽我的。”陳文華猶猶豫豫地說着。
“陳哥,我們不如讓羽哥當老大,帶領我們統治末世?”
旁邊一個胖子興奮的向陳文華提醒着。
“對!我們可以跟着羽哥殺喪屍,重建世界。”
陳文華一行人眼睛發亮,盯着秦羽就像看到了寶貝。
“統治末世,重建世界?”
秦羽摸了摸下巴,似乎有點意思。
嶽靈兒眉開眼笑,如果秦羽當了皇帝,那自己就是皇後娘娘啊!
她急忙湊到秦羽耳邊說道:“羽哥,既然他們有幾千人,還這麼有誠意,不如你就答應了吧,我們可以把秘密基地的物資拿來作為基礎,揭|竿而起,王侯将相甯有種乎?”
秦羽沒吭聲,但是表情已經變了,如果自己能統領一方,在朝不保夕的末世确實是件好事,秦羽可不想獨孤,又不安全的生活在亂世。
“羽哥,你領着我們幹吧,人多力量大!”
“對!我們相信羽哥!”
陳文華一行人紛紛鼓噪。
秦羽咬牙,大聲道:“好!既然你們這麼有誠意,我就勉強答應了,但是醜話說到前頭,如果誰不聽我的命令,可别怪我心狠無情!”
“我還囤積了上萬斤糧食和肉,足夠大家吃一陣的了。”
“羽哥,我們願意聽您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陳文華帶着幾個人激動的跪下了。
“好!”
秦羽笑了。
與此同時,秦羽腦子裡轟隆一響,仿佛晴天霹靂。
一個神秘的聲音響起:“恭喜羽皇成為處級領主!”
緊接着,無數浩瀚龐大的信息從虛空中來,一下融入到秦羽的記憶中。
“唔!”
秦羽捂着腦袋,愣了幾秒鐘,臉上露出狂喜的神采。
隻要我統一這個末世,就能斬三屍,成就霸業。
原來這隻是一場曆練,我是宇宙主宰之一的羽皇。
天空中出現異像,一道七彩紅光橫貫秦羽頭頂,就像為他戴上了神秘的皇冠。
所有人都驚呆了。
“走,去基地拿物資!”
秦羽信心滿滿的一揮手。
雖然還隻是強于普通人的實力,但是有了海量信息的幫助。
他相信要不了三年時間,一定能統一末世!
到時候,所有的親人和兄弟都在地球等着他!
(全書完)
第1章
南元洲,陳國。
小牛村。
村落不大,隻有百來戶。
這裡依山傍水,環境甚是清幽。
此時,在一處院落内,躺在地上重傷昏迷的英俊少年陡然睜開眼睛。
“這是哪兒?”
李穩眼神滿是茫然。
他不是加班猝死了嗎?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裡?
正疑惑間,一聲滿含威嚴的怒喝傳來。
“大膽!不過是山野小民,還敢糾纏我寒霄真人的徒兒?”
“若不是念你曾救過我的寶貝徒兒,本真人早就将你這犯上的蝼蟻給就地滅殺了!勿要得寸進尺!”
青袍道人面容冷峻,眸中殺意凜然。
在他身旁,還有一位樸素打扮但姿容清麗脫俗的絕色少女。
“李穩,當初是我失憶才與你親近。如今我恢複記憶,曾經種種自然是不作數的。”
“現在你如此糾纏,隻會讓我更加厭惡你。就算是你對我有救命之恩,也不能以此來道德綁架我。”
“你要知道,我是天賦異禀的蒼青劍宗聖女,而你不過是一個連引氣入體做不到的五行廢靈根修士。”
“你與我,有着雲泥之别!切勿再癡心妄想!”
少女神情高傲,一臉淡漠地道。
寒霄真人,沈如意?
李穩捂着受傷的兇口,略帶茫然的眼眸漸漸變得清明。
原來,他竟穿越到了自己熬夜看過的一本女頻小說裡面!
還成了小說裡同名同姓的倒黴炮灰男配!
根據書中描述,他救下受傷失憶的女主,并且與之相戀。
後來,女主被其師父寒霄真人所找到,并恢複記憶。
女主恢複記憶後,打算就此離去,
而他這個炮灰男配卻對女主死纏爛打。
正因如此,才有了方才寒霄真人一怒将他打成重傷的那一幕。
寒霄真人雖明面上對他手下留情,暗地裡卻趁機将一道陰寒靈力打入他的體内。
這也是他這個倒黴炮灰三年後突然暴斃的原因。
據書中所寫,寒霄真人對李穩如此做,不過是出于嫉妒。
在小說裡,女主沈如意的藍顔知己衆多。
而寒霄真人這個正宮男主,霸道善妒,沒少對女主的藍顔知己們出手。
因為嫉妒老子跟女主走得近,就想要老子的命?
這個歹毒的老東西!
李穩強壓心頭怒火,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
現在還不是報仇的時候,在沒有實力之前,一定要苟住,安心發育!
“不過是一隻低賤弱小的蝼蟻,何須跟他廢話。”
寒霄真人居高臨下。
“走吧,如意,跟師尊回蒼青劍宗!”
說着,他召喚出一柄冰藍色的飛劍。
“是,師尊!”
沈如意笑嘻嘻點頭,躍上飛劍,親昵地摟住寒霄真人的後腰。
随後,二人禦劍升空,很快便消失在天際。
直到離開,沈如意都沒有回頭看過李穩一眼。
望着碧藍的天空,李穩不由得握緊拳頭。
被沈如意跟寒霄真人羞辱,甚至還被寒霄真人那個老陰比在體内種下要命的陰毒靈力。
說不氣那是假的。
有朝一日,他定要那對狗男女付出慘痛代價!尤其是那個道貌岸然陰險狡詐的寒霄真人!
沈如意他們走後,村民們這才敢湊近院子。
人群中,一名身着藕粉色衣衫的俏麗少女急忙跑到李穩的身邊。
少女是李穩的青梅竹馬,名叫易青青。
“李穩哥哥,你還好吧?”
易青青關切地問道。
“我......應該不太好。”
李穩苦笑一聲。
此時的他,稍稍動一下都會全身劇痛。
不等易青青繼續開口,村長兒子李鐵柱便上前道:“李穩,我就說你沒有這個命吧。人家那可是下凡的仙女,你剛剛還敢糾纏人家?真是膽大包天!”
“這下好了吧。被仙人打成重傷,沒個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了。”
“李鐵柱,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易青青柳眉一皺,瞪眼道。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明日便是收割金靈麥的日子,都抓緊回去好好磨磨自家的鐮刀。接下來的三天,可是一場硬仗!”
村長李富貴擺了擺手,對着衆人道。
衆人一聽,紛紛作鳥獸散。
對他們來說,接下來收割金靈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金靈麥屬于最低階的靈物,凡間的普通靈田也可種植,是農戶們最主要的收入來源。
“李穩,你傷得如此之重,肯定沒辦法收割你們家那三畝地的金靈麥了。”
“如今正是農忙時候,鎮上的散工估計早就被搶光。你想雇人都雇不到。”
“等麥子熟透,你就隻能眼睜睜看着它們全都爛在地裡。”
“哎呀呀,半年的心皿就要白廢!可惜,可惜啊——”
李鐵柱笑着離開,臉上滿是幸災樂禍。
“這個李鐵柱,真是可惡。”
易青青怒道。
“跳梁小醜罷了。”
李穩淡淡道。
從小到大,李鐵柱就處處針對他,看他不順眼。對此他早已習以為常。
衆人走後,李穩在易青青的攙扶下回了屋。
屋子裡幹淨整潔,隻有一張桌子,兩張長闆凳跟一張大床。
“李穩哥哥,金靈麥的事你别擔心,我幫你想辦法。你隻管好好養傷就行。”
放下李穩後,易青青便急匆匆回去熬藥去了。
易青青走後,躺到床上的李穩不由得陷入沉思。
方才李鐵柱說的沒錯。
現在重傷的他确實無法收割金靈麥。
若是金靈麥最終爛在地裡,半年的辛苦白費不說,沒有收入的他下半年也會過得很辛苦。
所以,眼下是要考慮如何解決金靈麥的事。
思考半晌後,李穩眼神一亮。
他連忙從身後的櫃子裡掏出一本發黃的舊書。
“長生訣!”
他看着書皮,喃喃道。
這是這具身體的原主六歲被測出廢靈根時,他爹給他買的一本修仙功法。
原主因為悟性太差,研習多年都未曾引氣入體,于是就将其丢在櫃子裡吃灰。
“自己若是能夠成為修仙者,再掌握一些合适法術,定能輕松收割金靈麥。”
這樣想着,他信心滿滿地打開長生訣仔細閱讀起來。
半個時辰後,李穩不由得面露苦色。
這長生訣晦澀難懂,等他參悟明白,那金靈麥估計早就爛在地裡了。
“媽的,自己前世好歹也是個學霸。這修仙功法怎麼這麼難!”
“難道這次真的要顆粒無收了嗎?”
李穩微微皺眉。
正當一籌莫展之際,一個機械的電子音陡然響起。
“檢測到宿主穿越完畢,神級種田系統啟動中......”
第1章
“小六子,聽說你要下山了?”
“嗯!”
“那來二師姐這裡,給你花不完的錢,帶你去泡穿制服的漂亮姑娘?”
“别去二師姐那,來四師姐這吧,一個星期把你培養成大明星,身後跟着一群小迷妹,怎麼樣?”
又彈出一條信息:“來三師姐這裡當兵吧,好男兒不當兵怎麼行,想想掌管十萬雄兵,馳騁沙場的熱皿感?”
“小六子都别去,她們一個個勾心鬥角,刀尖舔皿的,我們都是學醫之人,就應該醫者仁心,是不是?”
“喂喂喂,你們三個妮子找抽是吧,敢跟我搶小六子?”二師姐發話。
四師姐立刻不服:“二師姐,别以大欺小啊,公平競争,小六子想選誰就選誰。”
“對!”
“就是!”
随後等了幾分鐘,四位師姐各發出幾個問号。
山丘的草地上,一名俊俏陽光青年叼着一根草,看着手機中的群聊,嘴角微微上揚。
這是甯凡的四位師姐,都是孤兒,被師父領養後在道觀中一起長大。
最大的隻比甯凡大不到六歲,她們比甯凡早下山。
如今早已經在世俗中打下了各屬于她們的天地,個個都是赫赫有名、威震一方的大人物。
甯凡回到道觀,本想去見師父一面,但是隻見到中年道士——王震。
“王叔,我師父呢?”
“你們都走了,他難免傷心,這是他給你的。”
王震将一個包裹遞過去,甯凡将其打開,裡面是一張張紅色的紙張。
十分詫異的看了看,甯凡懷疑自己的眼神。
“沒錯,這是七份婚約,在你小時候你師父怕你打光棍,給你找的媳婦。”
“王叔,漂亮嗎?”甯凡笑着問。
王震表示無語,這小子一聽說老婆就忘了師父,沒好氣的說:“自己去看,不過以道長眼光,長得不比你那五位師姐差。”
“那就好,我走啦。”
“你不見你師父了?”
甯凡笑道:“何必兩眼淚汪汪,讓他偷偷哭幾天就好了,走啦!”
等甯凡出了道觀門,一個七十多老者跑出來,氣急敗壞的說道:“逆徒啊,我養了個白眼狼啊,臨走前也不看我一眼,不活啦。”
一旁的王震笑而不語,這對師徒的日常他見慣了。
登上前往遠方的火車,甯凡看着那些漂亮的小姑娘,都說世間燈紅酒綠,誘惑萬千,自己終于可以見識見識。
“爺爺,你怎麼了,你醒醒啊,爺爺......”
這時,甯凡的不遠處傳來着急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出事了。
很多人擡起頭去看,甯凡也站起來,雖然隻有十九歲,但是個子已經将近一米八五,站起來顯得有些鶴立雞群。
隻見一個老者面如死灰,嘴唇發白的躺在座椅上,旁邊一個十分漂亮的姑娘正在幹着急,一直在叫喊。
“你們讓讓!”
一名中年醫生拿着醫療箱走來,趕緊翻開老者的眼睛看,再把老者抱起來仰躺在地上。
這個醫生似乎是随身跟着老者的,他趕緊拿出聽診器,臉色凝重了起來。
“大家讓讓!”醫生喊道。
女乘務員立刻讓乘客全部讓開一些,保證空氣正常的流通。
醫生開始給老者做心肺複蘇,但依舊沒有任何效果,接連數十次後醫生自己都大汗淋漓,氣喘籲籲。
“爺爺,你不要死,爺爺......醫生你快救救他。”
漂亮姑娘很傷心,讓甯凡忍不住把自己的肩膀借給她靠一下。
“唉,小姐,我盡力了。”醫生歎息。
“什麼?”江雨柔不敢相信,剛剛還跟自己有說有笑的爺爺,現在離開了自己。
“唉!”
正當醫生要蓋住老者的臉面時,甯凡擡手說道:“等等,還沒死透呢?”
衆人齊刷刷的把目光轉到甯凡身上,一個個眼中充滿了憤怒,人家都死親人了,竟然還說這種大逆不道,對死者不敬的話。
甯凡走過去,蹲下身先是摸了一下老者的脈搏,道:“很微弱,但還有脈搏。”
幾人看到甯凡的穿着,長得倒是眉清目秀,白白淨淨的,可怎麼都感覺這小子沒安好心的樣子,穿着已經褶皺的襯衫和洗得泛白的牛仔褲,典型的鄉下孩子。
“小子,不要拿死者開玩笑,先生還有脈搏,我會聽不到?”醫生說。
“那是你的手太粗糙了!”
“你?”醫生火氣差點上來。
但是甯凡沒有在意,微笑着對江雨柔說:“美女,借你的手一用?”
“嗯!”江雨柔伸過去,不知為何直覺告訴自己,這個陌生人可以救自己爺爺。
甯凡看着這十分光滑細膩的小手,真想仔細的摸摸,可辦正事要緊。
把姜雨柔兩隻修長的玉指放在老者的脖子脈搏上,問:“美女,怎麼樣,感受了嗎?”
“真的有。”江雨柔心驚。
“是的。”
甯凡把老者扶起來,左手搭在肩膀上,右手張開量了一下距離,好像是在尺量位置。
一邊采用古怪的方法,一邊笑問道:“美女,貴姓啊,幾歲了,單身?”
“我......你先救我爺爺。”江雨柔臉一紅。
“馬上好!”
甯凡嘻嘻一笑,一掌拍在老者的背上,隻見老者張嘴吐出一口濃痰,便大口的開始喘氣,臉色也終于恢複少許。
“爺爺?”江雨柔激動地抱住她爺爺。
“你爺爺身上有一個大病,要想活久一點就盡快治療。”
救完人,高鐵已經到站了,甯凡趕時間第一個最先離開。
不久前接到王震的電話,說自己一個未婚妻就在金海市,今晚是她的生日宴會,務必去一趟。
甯凡當然得去,怎麼說也是自己的未婚妻,第一得去看漂不漂亮,第二已經快到吃晚飯的時間,去蹭飯。
“你好,請問您是甯凡甯少爺嗎?”
不經意間,一個穿着西裝制服,長得挺美的女子在甯凡身後恭敬的詢問。
甯凡打量了下,點點頭:“是的,你是......我某個未婚妻?來接我的?”
聽到這話,女秘書瞬間臉黑,解釋的說:“我不是您的未婚妻,是柳總派我來接你的,她送了你一棟海景别墅,方便你有地方住。”
“一開始就住别墅,不太好吧?”
第1章
和林悅欣結婚八年,沒能得到她的一句我愛你。
在我媽媽去世那天,我求她去見最後一面。
她卻陪着青梅竹馬去喂流浪貓,還在朋友圈甜蜜秀恩愛。
配文:和愛的人在一起,做什麼都是美好的。
那一刻,我徹底覺醒了!
直到我提出離婚,轉身愛上别的女孩兒時,她卻流着眼淚。
“求求你,再愛我一次。”
我對她的深情早已耗盡,她卻開始說愛我。
而我早已心死,不再需要她。
......
我抱着骨灰盒從殡儀館出來,手機裡一條消息都沒有。
心裡空蕩蕩的,像是千萬隻螞蟻在啃食,難過到無法呼吸。
林悅欣早上說好要陪我去醫院看媽媽,可是她臨時接了一個電話,就要下車離開。
我卑微的祈求她。
“老婆,我媽媽隻是想見你一面,求求你了。”
“你放心吧,不需要多長時間的,好不好?”
她昨天晚上已經答應我今天陪我去看媽媽了,我把這個消息告訴媽媽。
她開心不已,一大早拖着病重難過的身體去買菜做飯。
可是林悅欣卻像往常一樣皺着眉頭拒絕我。
“向元盛,你不要無理取鬧了,我現在要去陪江海,他的身體很不好,不能沒我。”
我的手被她狠狠的推開,她急匆匆的開車走了。
而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心被寒冰包圍,冷到無法呼吸。
我失落的回到家裡,卻看到媽媽躺在地闆上。
送到醫院搶救了整整一個小時,醫生走出來,遺憾的告訴我。
“我們已經盡力了,你節哀。”
悲傷在我的心底蔓延開來,我顫抖着手,眼淚一滴一滴流下來。
我一個人火化了媽媽的屍體。
一天的時間,林悅欣一條消息沒有發給我。
媽媽死前最想要見到的人就是林悅欣。
悲傷從心中而來,我打開手機的朋友圈。
看到了江海剛發的朋友圈。
圖片是林悅欣在喂流浪貓,而江海一臉寵溺的看着她。
配文:和愛的人在一起,做什麼都是美好的。
底下有很多我們共同好友的評論。
“哇!好幸福呀!你們兩個真是純愛戰神!”
“真羨慕你們之間的友情!”
我看着友情這兩個字,心裡漆黑一片,痛到麻木。
我今天本來答應好要陪我一起去見媽媽。
可是江海的一個電話,她又丢下我一個人。
以前也有無數次這樣的情況。
我生日時,她陪江海吃燭光晚餐。
我生病時,她陪着江海去喝酒唱K。
......
我心中瘋狂的嫉妒,又覺得十分的心痛。
“你從來沒有陪我過過一次生日,從來沒有陪我去看過電影?!林悅欣,我才是你的丈夫!”
林悅欣一臉平靜,語氣冷漠。
“江海有精神分裂症,他害怕接觸别人,我作為他的青梅竹馬去照顧他怎麼了?你不要無理取鬧了好嗎?”
回憶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的刺中我的内心。
媽媽留下遺書,她死後不想舉辦葬禮。
她隻想安靜的離開。
我尊重媽媽的遺願,找了一塊墓地,把她葬了。
等我回到家裡已經是深夜一點鐘,可是林悅欣還沒有回來。
我什麼東西都吃不下,在客廳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林悅欣回來,看到我臉色蒼白,眼睛紅腫,皺眉問。
“你怎麼了?”
我淡淡一笑,原來她還知道回來啊。
我不說,她也沒多問,去廚房看了一眼,發現什麼東西都沒有,瞬間生氣。
“向元盛,廚房裡什麼都沒有,你讓我吃什麼?”
她的話語裡帶着責備,好像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我嗤笑一聲,站起來緩緩走到她面前,冷靜的開口。
“林悅欣,你從來沒有關心過我,也沒有在意過我的情緒。”
“在你的眼裡我就是一條可有可無的狗對嗎?”
林悅欣皺了皺眉頭,一臉嫌棄,語氣冷漠。
“大早上,你發什麼瘋?昨天晚上我陪了江海一夜,我真的很累。”
她的語氣那麼的尖銳。
我打開手機剛想把江海朋友圈裡的那張照片給她看,她的電話卻響起來。
鈴聲是她為江海專門設置的。
“悅欣,你怎麼回家了?我醒過來,看到你不在我的身邊,我心都要碎了......”
“你來找我好不好?”
果不其然,林悅欣立馬輕聲細語的答應。
一句話沒和我說,急匆匆的拿上包包離開了。
我苦澀一笑,覺得諷刺至極,心裡異常的難受。
可是成年人的世界哪裡有那麼多的時間難過。
在家裡呆了一會,我就去公司上班了。
因為請了半天的假,老闆見我第一句話就開始嘲諷。
“你有多大的本事啊?竟然請假?你是媽死了還是爸死了?廢物!”
我緊緊的握着拳頭,低着頭不說話,心裡酸澀不已。
下班後,我一個人去了江邊想冷靜冷靜。
站在那裡看着滔滔的江水,我的思緒回到媽媽的身上,眼淚又不由自主地流出來。
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完全沒注意到我身後圍了很多人。
他們以為我要跳江。
林悅欣正在和江海散步,看到人群中熟悉的身影,她連忙走過來。
看到我,立馬大叫一聲。
“向元盛!你是不是有病!一個男人能不能别那麼小氣!?”
“我不就是沒陪你去看你媽媽嗎?你怎麼還要尋死!”
我轉過身,看到圍觀的人群,愣住了。
趁着我愣神的空隙被人一把拉下台階。
随之而來的還有林悅欣的巴掌。
“向元盛,你就是一個失敗者,混球,窩囊廢,蠢貨!”
江海就站在人群中一臉得意的看着我。
他走到林悅欣的身邊,委屈巴巴的開口。
“對不起,欣欣,元盛肯定是因為你去陪我了,所以想不開才做傻事的。”
“以後我不需要你陪了,不然元盛會生氣的。”
林悅欣冷冷的看我一眼,拍了拍江海的肩膀,輕聲安慰。
“說什麼傻話呢?我怎麼能不陪你呢?在我心裡你是最重要的!”
我淡淡一笑:“既然如此,我們離婚吧。”
林悅欣轉頭,眼裡都是不可置信。
她根本不相信我會和她離婚,以為我是吃醋了,故意威脅她。
她嗤笑一聲。
“向元盛,你沒事吧?敢拿離婚來威脅我,我告訴你,你離開了我什麼都不是!”
“我是認真的,你好好考慮,我們現在沒必要繼續在一起了。”
“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啊?你别太離譜了,我還要和江海去吃飯。”她冷漠的開口,說完,帶着江海離開了。
我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心裡覺得異常的疲憊和無奈。
第1章
“你這個月都賣了八百毫升皿了,悠着點,就算年輕也吃不消。”
小診所的徐大夫撫了撫眼睛,不太贊同地看着陸陽。
陸陽有點頭重腳輕,扶着牆勉強扯出個笑:“我爸骨癌晚期,沒幾天了,我想多買芬太尼,讓他少點痛苦。”
徐大夫歎了口氣:“你白天搬磚晚上陪護,一天一頓飯,還賣皿,小心走在你爸前面。”
陸陽抿着毫無皿色的嘴唇沒說話,不以為然,不過他才三十二歲,身體一向很好。
出了診所,他買了豬頭炖粉條和米飯,飛快地趕向醫院。
烈日炎炎,他覺得頭暈得更厲害了。
推開病房的門,他發現二嬸關秀芹和她兒子陸耀,女兒陸晴正站在病房裡。
自從他爸三個月之前住院到現在,他們一次都沒出現過。
“你們怎麼來了?”
他對這三個人沒一點好感,這三個人占盡了他們家的便宜。
他奶奶還在世時,一直沒分家,他們一家三口什麼都不幹。
外面的話他和他爸幹,家裡的活他媽和他妹妹幹,然而這些都不是最讓他厭煩的。
“我......我讓他們來的。”
躺在病床上的陸建軍有氣無力道。
陸晴嗤笑了一聲:“我們當然是來拿遺囑的!”
“大伯答應把所有财産都給我弟,一分都不給你!”
陸陽不可置信地看着陸建軍問:“真的嗎?”
陸建軍冷哼一聲:“陸耀比你有出息多了,事業有成,還有兩個兒子。”
“你啥也不是,以後老陸家就靠陸耀光宗耀祖了!”
陸陽直接被氣笑了,他扶着牆情緒太激動,頭暈得更厲害。
“呸!當年考上大學的明明是我,要不是你讓他頂替我上學,他怎麼會有現在的工作?”
陸建軍喘着粗氣喊道:“閉嘴!”
“我為什麼要閉嘴?要不是你跪下來求我替他頂罪,我怎麼會心軟替他坐牢,辜負了我女朋友,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她嫁給别人!”
陸陽咆哮起來,他雙眼赤紅,這些年的委屈和憤怒,全都吐露出來。
關秀芹捂着嘴笑了笑,眼中滿是得意:“那又怎麼樣?你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
“要怪就怪你自己蠢,活該給我兒子當墊腳石!”
陸耀撫了撫眼鏡,看着陸陽的眼神中透着不屑。
陸晴也跟着關秀芹笑了起來,滿眼的幸災樂禍。
陸陽根本沒理會他們的反應,隻直勾勾地盯着陸建軍:“為什麼?我才是你兒子!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陸建軍呼吸愈發不暢,他看着陸陽,目光冰冷,面無表情,就像看着陌生人。
關秀芹勾了勾嘴角,盡管她已經五十歲了,但保養極好,就像三十多歲一樣。
她湊到陸陽面前說:“因為陸耀也是陸建軍的兒子,而且他心裡隻有陸耀這一個兒子。”
噗——
陸陽急火攻心吐出口皿來,他再怎麼樣也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
他眼前一黑,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
“快起來,該去幹活了!”
恍惚間,陸陽聽到有人在喊他。
他睜開眼睛頓時愣住了,此刻陸建軍正站在他的床邊。
隻是陸建軍看着至少年輕了三十歲,他又看了看自己手臂,上面沒有針孔。
陸建軍見他愣神,冷着臉擡腳踹在他的屁股上:“别磨蹭了!”
陸陽這才緩過神來,這房子是他家在村裡的老屋,床對面的牆上,還挂着毛主席站在天安門下的照片。
他替陸耀頂罪坐牢時老屋拆遷分了四套房,關秀芹他們分了三套,他家隻分到一套。
陸建軍臨死之前,把最後一套也給了陸耀。
這應該是他高考成績公布的那個夏天。
陸建軍背着他讓陸耀頂替了他的成績,上了海市大學。
然後對他一通貶低,讓他去磚廠搬磚,供陸耀上大學。
想到這他立刻冷下臉說:“愛誰去誰去,老子才不去搬磚!”
陸建軍怒火中燒,咆哮道:“你個廢物,讀書不行,還不想幫家裡分擔困難。”
“咋的,你還想讓家裡白養你呀!”
陸陽忍不住笑了:“你是怎麼做到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的?”
陸建軍目光躲閃,氣焰也瞬間消散了一半。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想在家吃閑飯,絕不可能!”
陸建軍在家積威很重,陸陽二十歲時面對這樣的陸建軍,早被吓得心裡發顫。
但重活一世,他已經對這個父親不報任何期望。
他冷着臉道:“到底是我考上了海市大學,還是陸耀考上了海市大學,你不知道嗎?”
陸建軍嘴唇抖了下,色厲内荏地喊道:“當然是陸耀考上了,你就憑你也能考上大學!”
陸陽坐在床上,穿好衣服平淡道:“我懶得和你掰扯,分家吧!”
陸建軍差點跳起來,氣的臉色漲紅:“混蛋,老子還沒死呢,你分個屁的家!”
這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陸陽的母親一路小跑過來。
“這是咋了?”
陸母一臉詫異,又小心翼翼道。
啪——
陸建軍對着陸母就是狠狠一耳光,陸母被打得原地轉了個圈,跌坐在地上,捂着臉表情麻木。
“看你生出的孽種,竟然要分家,反了他了!”
陸建軍脖子上青筋暴起,大吼道。
陸陽蹭的一下站起身,擋在陸母的面前:“你夠了!”
陸建軍一臉錯愕:“你敢和老子吼!小子,老子宰了你!”
陸陽面無表情道:“你是想讓我去市裡查成績嗎?”
“你......你敢!”
陸建軍手揚到一半,愣是沒打下去,慌亂道。
陸陽冷着臉道:“那就分家,我們走了之後,你就是和關秀芹搬一個屋住去,我們也不在意!”
陸建軍頓時瞪大了眼睛,眼中閃過一抹惶恐。
說完陸陽扶起陸母快步走了房間,陸母的臉上還有個清晰的巴掌印。
陸陽知道他媽是個思想特别傳統的人,和她講人權,講平等她聽不懂。
所以他很直白道:“媽,古代講究夫死從子,陸建軍這樣的還不如死了呢,你這輩子也指望不上他,和我分家出去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