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顔還沒走近，就聞到那邊的煙味，餘光掃了眼那邊，垃圾桶上面七八個煙頭。

　　她皺皺眉，印象裡周文川并不抽煙。

　　男人往前走了幾步，蔣顔開口：“我不喜歡煙味，你離我遠點。”

　　她話音落，男人立馬站定。

　　他嘴唇動了動，片刻才道：“你等我一下，就一下可以嗎？”

　　說完他迅速往車的方向走，蔣顔回頭看了一眼，看到他脫掉外套，又拿出濕巾認認真真擦手。

　　最後拿出一瓶水，漱了漱口。

　　片刻，蔣顔收回視線，自己上了樓。

　　等周文川全部弄好，一回頭，入口處已空空蕩蕩。

　　蔣顔自己在客廳坐了一會，聽到門鈴響動，她坐着沒動。

　　響了幾聲，就停了下來。

　　等了一會，沒有再聽到聲音，她才慢慢緩了口氣，起身去洗漱。

　　但人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淩晨一點，她還沒有入睡。

　　蔣顔有些煩躁的起身，不知出于什麼心理，她起身去看了眼門外。

　　一眼就看到門邊垂頭坐在地上的男人，她吓了一跳。

　　周文川手指修長，指尖夾着一支沒點燃的煙，地上也沒有任何煙頭。

　　沒抽，隻是拿着。

　　聽見開門聲，他擡頭看了一眼，原本暗淡無光的眸子，猛然亮起。

　　“顔顔。”嗓音沙啞如同筆尖劃過砂紙。

　　蔣顔皺皺眉頭：“你還在這裡做什麼？”

　　周文川扶着牆慢慢起身，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對。

　　“我想找你聊聊，你之前說的話，我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蔣顔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為什麼要出來看？

　　他走沒走對自己來說，有什麼意義嗎？

　　不是都已經想清楚了嗎？

　　她深吸一口氣：“周文川，我最後再告訴你......”

　　話還沒說完，男人身形一晃，蔣顔就感覺眼前一片陰影，然後他就倒在自己肩上。

　　她抓着人後腿兩步，後背靠在牆上才算站穩：“喂喂喂，你别訛人啊！”

　　周文川靠在她肩上，她穿着睡衣，男人的額頭碰到她脖子，燙的吓人。

　　“這天又不冷，你别說你凍發燒了，你醒醒，”蔣顔扶着人，有些動彈不得，“是你非要等着的，我不負責啊，你快起來，趕緊回家！”

　　周文川迷迷糊糊應了一聲：“顔顔......”

　　蔣顔閉了閉眼，硬撐着把他扶進房間。

　　先量體溫，已經燒到快三十九度，她找出來退燒藥，直接塞進他嘴裡。

　　“趕緊吃，吃完好了趕緊走。”

　　周文川倒是還算聽話，喝了兩口水，把藥咽下去。

　　蔣顔不想管他，準備回去接着睡覺，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他一眼。

　　最後還是大發善心地抱了床被子給他。

　　再躺回床上，蔣顔拍了拍額頭，心裡還是有些煩躁。

　　翻來覆去很久，她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

　　蔣顔有些煩躁地看了眼手機，已經中午十一點多。

　　她後知後覺地的反應過來，是有人在敲卧室的門。

　　“顔顔。”

　　聽到男人的聲音，蔣顔按了下太陽穴，是周文川。

　　她直接沒有再動，對着外面喊了一聲：“你要是好了，就趕緊回去。”

　　房間歸于寂靜，片刻後，周文川才道：“我可以進來嗎？”

　　他嗓音依然沙啞。

　　“不可以！”蔣顔很大聲。

　　這次，外面徹底沒了動靜。

　　大概等了半個小時，蔣顔有些餓了，才起床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