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太監:從推倒太子妃開始 第二千零一十九章 2019
秦香玉不會寫詩,在百濟的時候,文風也不盛行,之前她對漢字甚至都不是太了解。
但她背後有李顯撐腰,有了李顯的詩詞,現場的士子文人們,再怎麼想破腦袋,以目前大唐的文化水平,也無法比拟。
她從十五歲就在這種地方當鸨,早就膩歪了。
銀子對她來說,已經沒有意義。
不管恪兒非要娶她是因為特殊愛好,還是真的喜歡,總之對于她來說,都能接受,都是一個上岸的好機會。
所以,她今晚必須要争先。
“我秦香玉隻是一介女流之輩,若是吟詩打敗了諸位,豈不是有失賓主之禮。”秦香玉笑道。
被她戲弄的嶽麓商販,也想讓她來丢人現眼,以報剛才之仇,便笑道:“秦掌櫃,以當今大唐之風流,詩詞怎麼會分男女呢,唯才是用啊。”
“對啊,對啊,大唐法典裡不是寫了嗎,任何有才華的女子都可以考取功名,謀取官位,吟詩作賦自然也不分啊。”
秦香玉早就等不及了,掩面笑道:“既然諸位客官這麼開明,這麼尊重我們女流之輩,就算是為了皇上之英明,我也得獻獻醜。”
“好!”
台下響起熱烈的掌聲,大家半信半疑。
在這個男人都很少讀書的時代,秦香玉一個青樓女子又能懂得什麼是詩歌呢。
“但是,詩仙李白的五律七律,對于我來說實在太工整太難了,香玉是江湖兒女,喜歡格律自由一些的。”
剛才被轟下台的燕州士子很是不解,“秦樓主,你不套路來,我們怎麼評判你的詩是好是壞啊。”
“在詩仙李白發明嚴格的韻律之前,京都也沒有現在格式的詩吧,香玉覺得,詩詞創作,還得不斷嘗試新東西呢。”
秦香玉是醉月樓主,這是她的地盤,按理說大家都會尊重她的想法。
偏偏現在大家都喝多了酒,都不太服氣女人。
“不行,必須五律。”
“對,對,女人也不能有優待啊。”
這些家夥喝多了,連朝廷大事都敢議論,又怎麼會把秦香玉放在眼裡呢。
剛開始嘴瓢的人,酒醒後還會害怕朝廷報複抓人。
但實際上屁事都沒有,李顯留着醉月樓,并且幫助其發展成大唐京都城的文化中心,主要作用還是宣傳,或者說城門立木。
一個開放安全的朝廷,才讓大家敢于冒險,敢于創新,不然就是死水一團,談什麼盛世大唐,純屬扯淡。
“新體裁不等于優待,詩詞歌賦本身也沒有固定格式。”
李顯此刻拿着折扇,一身幹淨的白大褂,帶着大家閨秀穿着的衛宓,出現在三樓人群中。
衆人紛紛望向他,朝廷大員自然認識他,老京都人也認識他。
但大部分外來的士子和商販,根本不知道他就是當今聖上。
嶽麓商人抱拳問道:“敢問這位先生是?”
李顯抱拳朝着自己的作品條幅,大聲回道:“在下李白。”
“啊?詩仙李白?”
衆人震驚,要知道醉月樓第一尊神,不是大唐皇帝,而是詩仙李白。
他的詩詞挂在這裡,供來來往往的千萬賓客瞻仰,沒有人不服氣的。
第1章
“啊!”劉衛東大叫一聲從床上坐起來,臉上的驚恐逐漸變成了迷茫。
自己不是在慶祝公司成功上市的晚宴上暈倒了嗎,怎麼跑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來了?
然而當劉衛東慢慢看清周圍的環境,頓時驚訝地瞪大了雙眼。這根本不是什麼陌生的地方,分明是自己在農村的老家!
牆上糊的報紙已經泛黃,身下是稍微一動就咯吱作響的木闆床,床邊疊着幾隻已經掉漆的木頭箱子,房子裡唯一的電器就是從屋頂垂下的燈泡。
劉衛東連忙跑到窗戶邊那面巴掌大的小鏡子前面,端詳着自己年輕了幾十歲的面容,小聲喃喃自語:“我這是......重生了?”
自從九五年從機械廠下崗之後,劉衛東就開始下海做生意。在多年的努力之後,已經是一家總資産幾十億的上市公司老闆,是别人眼裡的成功人士。
然而隻有劉衛東自己心裡清楚,自己的一生有很多遺憾。當初年輕不懂事,錯過了太多的機會和美好的事物。特别是每次想起幹姐姐王書娟,都覺得深深的愧疚。
也正是因為這樣,劉衛東年近五十還沒成家,成為許多女人眼裡的鑽石王老五。
眼下老天爺居然給劉衛東重來一次的機會,也讓他下定決心,這輩子一定要彌補前世的缺陷,抓住上輩子錯過的機會,讓自己的人生更加圓滿。
“衛東哥,你在家嗎?”就在這時候,外面有人在喊劉衛東的名字。
劉衛東立刻聽出來,這是好兄弟郝建軍的聲音,連忙大聲回答:“在家,進來吧!”
劉衛東和郝建軍有着過命的交情,83年兩人和鄰村的幾個年輕人打架,郝建軍還替劉衛東擋了一刀。他也因此被砍斷了腳筋,從那以後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連個媳婦都找不到。
不過此時的郝建軍走路還很利索,進來之後就滿臉笑容道:“衛東哥,今年你可算是拿到機械廠的分配名額了,以後可就是有鐵飯碗的人啦,真是太好了,哈哈!”
這話頓時讓劉衛東心裡“咯噔”一下,連忙問郝建軍:“今天幾月幾号?”
郝建軍道:“今天12月22号,正好冬至啊,怎麼了?”
“1981年12月22号?”劉衛東大聲說出今天的日期,在看到郝建軍點頭之後,立刻轉身沖出了家。
郝建軍連忙大聲道:“衛東哥,你這是去哪兒啊?”
“有急事,你先回去吧!”劉衛東頭也不回地跑了,轉眼就消失在了村口。
就在今年年初,劉衛東的父親被機械廠的貨車撞倒去世,半年後母親也因為傷心過度走了。作為對劉家的補償,機械廠才會給農村戶口的劉衛東一個進廠工作的名額。
在父母去世之後,姐姐王書娟就是劉衛東唯一的親人了。
王書娟說是劉衛東的姐姐,其實和他沒有皿緣關系,是劉衛東父母領養的孩子。老兩口本來打算等兩個孩子長大之後就讓他們結為夫妻,這樣就不用為兒子的婚事操心了。
如今王書娟已經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漂亮姑娘,村裡不少男人都在打她的主意。
在劉衛東的記憶裡,王書娟就是在81年的冬至這天,被村裡的二流子趙寶軍給糟蹋了。
事發之後全村的流言蜚語和劉衛東的不聞不問,讓王書娟心如死灰,在一個多月後的大年三十晚上,在村口跳河自盡了。
前世每當劉衛東想起這件事就深深地自責,隻要自己當時多關心這個姐姐一點,她就不會在大好的年紀走上絕路了。
“快點,再快一點!”劉衛東在心裡不停催促自己,飛快地朝村外跑去,隻希望還能來得及阻止悲劇發生。
沒多久劉衛東就來到了村外的紅薯地,遠遠就看到地裡有兩個人正扭打在一起。那個苗條高挑的人影,正是讓他上輩子後悔終生的王書娟!
“趙寶軍!”劉衛東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撿起一根手腕粗的木棍,大步沖了過去。
趙寶軍一面撕扯王書娟的衣服,一面罵罵咧咧:“臭女人,裝什麼裝?他劉衛東能睡你,老子就睡不得?今天必須把你給辦了,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救你!”
“放手,求求你快放手!”王書娟苦苦哀求,可趙寶軍根本不為所動。她單薄的棉襖已經被撕開,露出了雪白的脖子。
就在王書娟已經絕望的時候,劉衛東也趕到了,重重一棍子砸在趙寶軍的腦門上。
“哎喲!”趙寶軍大叫一聲,搖搖晃晃地轉過身,鮮皿已經從額頭上流了下來。
然而劉衛東可不打算就這樣放過趙寶軍,木棍如雨點般落到這家夥身上,轉眼就把他打倒在地連聲慘叫。
“衛東,别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雖然王書娟驚魂未定,但還是連忙過來阻止劉衛東
王書娟生怕劉衛東真把趙寶軍打死了,那可是要坐牢的。如果真因為自己的緣故害弟弟坐牢,還有什麼臉去面對養父母的在天之靈?
可劉衛東完全沒有停手的意思,扭頭對王書娟大喝一聲:“少廢話,馬上給我回家去!”
王書娟頓時不敢再說話了,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乖乖地朝家裡跑去。
劉衛東又對趙寶軍一頓拳打腳踢,這家夥門牙都被打掉了兩顆,滿嘴都是鮮皿,一個勁地求饒:“衛東,這次是我不對,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下次再敢多看我姐一眼,就閹了你!”劉衛東惡狠狠地警告趙寶軍,然後扔下木棍走了。
直到劉衛東走遠,趙寶軍才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滿臉怨毒地喃喃自語:“劉衛東,你給老子等着瞧,這次一定要你好看!”
劉衛東剛到家,王書娟就迎上來緊張地問:“衛東,你......你沒事吧?”
“沒事!”劉衛東搖搖頭,目光落到王書娟身上,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
關心劉衛東的王書娟忘記捂住被撕破的衣領,露出一片白膩的肌膚,讓他也有一刹那的失神。
王書娟也注意到了劉衛東的眼神,連忙捂住領口,俏臉微微發紅。
此時劉衛東也注意到王書娟白皙的臉上有個掌印,明顯是被趙寶軍打的,下意識地伸手想去摸一下。
然而劉衛東的剛伸出手,王書娟就吓得連退好幾步,一副非常害怕的樣子。
看到王書娟的反應,劉衛東就更内疚了。
從記事的時候開始,王書娟就無微不至地照顧劉衛東,還把好吃的都讓給他,對劉衛東比親姐姐還好。
特别是在劉衛東的父母去世後,王書娟更是撐起了整個家。不但要照顧劉衛東的衣食住行,還要下地幹活掙工分,别提有多辛苦了。
可那時候的劉衛東年輕叛逆,不但沒覺得王書娟好,而且還很讨厭她。從來沒給王書娟好臉色不說,甚至動辄就對她又打又罵。
而王書娟則是逆來順受,從來都沒有半句怨言,還是默默地照顧劉衛東。
當時劉衛東以為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直到王書娟走了絕路之後,才知道她有多麼不容易。在往後的日子裡,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幸好劉衛東有了第二次機會,總算是避免了王書娟的悲劇,也算是彌補了前世的遺憾。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一個老女人的罵街聲:“姓劉的兔崽子快滾出來,你把我家寶軍打成這樣子,老娘和你沒完!”
第001章:北境戰神
北境之巅,高山之上。
一青年負手而立,正在瞭望遠方。
“少帥,你真的要離開北境嘛?”
“你若是走了,咱北境的兄弟們怎麼辦?”
五名身穿軍裝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陳甯身後,身杆筆直的像一柄柄标槍。
他們正是陳甯手下的五大戰将。
少帥陳甯,北境戰神。
少年從戎,屢戰屢勝!
五年來,在北境立下赫赫戰功。
一步一個腳印的,從一個士兵成為了三軍統帥。
也正是因為有他鎮守國門,才能屢挫來犯敵寇,才有大夏今日的繁榮穩定。
“對,我已經足足找了她五年,如今已經有了她的消息,我又怎能不回去?”
說到這,陳甯思緒開始飄零。
五年前,他執行秘密任務時,被内鬼出賣,不小心中了媚藥。
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強行和一名好心救了他的女子發生了關系。
他醒來後,她已經離開。
他一直想法設法尋找,苦苦尋找了五年,如今才終于有了消息。
那名女子名叫宋娉婷,至今未嫁。
不過因為跟他當年發生關系,未婚先孕,生下一個女兒,取名宋清清。
“我意已決,你們就不要再多說了。”
陳甯收回思緒,淡淡吩咐道:“我離開後,北境統帥一職,暫由貪狼接任。”
“你們要全力協助配合他,不要出現任何差池!”
“是!”五人啪的敬禮,響亮回應。
戰士,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雖然他們很不舍得陳甯離開,但陳甯執意要走,他們遵從命令。
“我走了,各位兄弟,保重!”
說罷,陳甯登上一旁的軍用直升機。
心中喃喃自語道:“娉婷、清清,你們這些年受苦了。”
“我這次回來,一定要讓你們苦盡甘來,給你們母女一個璀璨的未來。”
......
此時!
天姿公司,會客室。
身穿職裝套裙,打扮得幹練而漂亮的宋娉婷,正在跟客戶黃得志談合同。
此時,她俏臉布滿憤怒的瞪着這個臃腫男子,羞憤的拒絕道:“對不起,黃老闆,你的要求我做不到,我不是那種為了業績而出賣自己的人。”
她說完,轉身要走。
黃得志伸手攔住宋娉婷的去路,笑眯眯的說:“宋小姐何必生氣,我不就是讓你穿你們公司最新款的幾套衣服,看看效果嘛!”
“話我擱在這裡,如果你原意穿給我看。我滿意之後,立即下五千萬的訂單。”
“另外,我私下再獎賞你一百萬,怎麼樣?”
宋娉婷憤怒道:“黃老闆,請你放尊重點!”
黃得志冷笑起來:“尊重?”
“整個中海上流社會,誰不知道你這個宋家小姐未婚生子的事情呀,你還裝什麼冰清玉潔?”
宋娉婷臉色煞白,未婚生子這件事,是她心中永遠的痛,也讓宋氏家族蒙羞。
她最忌别人說,沒想到黃得志竟然當面說她痛處。
她粉面含霜:“我私人生活不需要跟你多作解釋,至于我們公司跟你的合作,也到此為止,失陪!”
黃得志望着靓麗動人的宋娉婷,又看看會議桌面上幾套内衣,笑道:“宋小姐,我黃某看上的女人,從沒有得不到的。如果你不識擡舉,那就别怪我不憐香惜玉了。”
随着黃得志的話音落下,他身後的兩個保镖,已經滿臉壞笑的一左一右包圍了宋娉婷。
宋娉婷驚怒交加:“你們想幹什麼?”
黃得志笑道:“我愛慕宋小姐,想跟宋小姐玩點遊戲。宋小姐不識趣,那就别怪黃某粗魯了。”
宋娉婷聞言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她忽然朝着門口沖去,想要逃出去。
可是卻被黃得志兩個手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住了。
宋娉婷顫聲叫道:“救命,來人,救命啊......”
黃得志獰笑的說:“哈哈,我故意挑即将下班的時間過來的。這個時間點,你們公司的員工們早已經下班走了。”
宋娉婷沒想到黃得志這麼卑鄙,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絕望而無助。
黃得志望着被他兩個保镖按住雙手的宋娉婷,淫笑道:“不要哭......”
話語未落,忽然轟隆一聲巨響。
會客室的門被人整塊踹飛,重重的砸在黃得志等人面前,把衆人吓了一大跳。
一個身材挺拔,劍眉星目的男子走了進來,正是陳甯。
宋娉婷見到陳甯,身體猛然一顫,是他!
剛才差點被黃得志侮辱,她都強忍着沒有落淚。
此時見到陳甯,眼眸中的淚水卻再也控制不住,斷了線般滑落。
陳甯見到她落淚,這些年心冷如鐵的他,竟然情不自禁的感到一陣揪心的痛。
五年前,她救了他。
他卻在醉酒的情況下,強行跟他發生了關系。
這五年來,陳甯一刻都沒有停止尋找她的下落。
她每晚出現在他夢中,這五年,她已經不知不覺成為陳甯心中最刻骨銘心的女人。
陳甯跟宋娉婷再次見面,彼此眼神都格外複雜。
黃得志的聲音,卻硬生生的打斷兩人的思緒,他打量着身穿一身普通衣服的陳甯,惡狠狠的問:“小子,你誰啊?”
陳甯看都不看黃得志一眼,他眼裡隻有宋娉婷,沉聲說:“跟我走!”
宋娉婷淚如雨下,不斷的搖頭後退。
這家夥五年前讓她未婚生子,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幾年是怎麼從别人的鄙夷譏笑中撐過來的。
現在,這家夥見到她第一句話,就是強勢的命令她跟她走,他把她當成什麼了?
黃得志的好事被陳甯打攪,現在還聽到陳甯說要帶走宋娉婷。
他怒道:“小子你是在找死,王強、張力,給我打斷這家夥的腿!”
“是,老闆!”
兩個身穿高大的保镖,惡狠狠的朝着陳甯撲來。
砰砰兩聲,陳甯閃電般踢出兩腳,直接把兩個保镖踢得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兩個保镖都是兇膛深深下陷,肋骨全斷,當場昏迷。
陳甯踢翻兩個保镖之後,冷冷的朝着黃得志走過去。
黃得志沒想到陳甯身手這麼強,他色厲内荏的喝道:“你想幹什麼?”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明大集團的老闆,黃得志!”
“在整個中海市,沒有人敢得罪我,得罪我的下場都死得很慘。”
陳甯走到黃得志面前,冷冷的問:“廢話都說完了嗎?”
黃得志傻眼,本想搬出身份威吓陳甯,但沒想到卻換來陳甯這麼一句話,在中海竟然有人不怕他?
陳甯擡起腳,狠狠的踢在黃得志的左腳上。
咔嚓,一聲骨頭斷裂聲響起!
黃得志的左腳骨頭直接被陳甯踢斷,他發出凄厲的哀嚎,滿地打滾。
陳甯視若無睹,朝着滿眼震驚的宋娉婷走過去,聲音比剛才柔和了許多:“跟我走?”
“我不!”
她咬着嘴唇拒絕,她原諒不了他。
就是這個惡魔,徹底改變了她的人生。
“五年前那晚之後,我到處找你,找了足足五年,現在你别想再逃。”
陳甯說完,霸道的把她直接攔腰抱起,大步離開。
第1章,我不想繼承
上江市人民醫院。
“讓讓,讓讓!”
陳平抱着一個昏迷不醒的小女孩,沖進醫院,大聲嘶喊着:“醫生!醫生!快救救我女兒!”
跑出來的幾個護士和醫生,忙的将陳平懷中的孩子抱進急診室。
“哎,你不能進去!”
身穿天藍色護士服,帶着口罩的女護士攔住了想要沖進急診室的陳平。
而在此時,一道急促的高跟鞋敲擊瓷磚的聲響從背後傳來,“嘟嘟嘟”的扣在心口。
“陳平!”
嬌聲怒斥!
啪!
清脆的一個巴掌,結實的扇在陳平臉上。
陳平跟前,怒容滿面的江婉,一雙美目中淚水打着轉兒,“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饒不了你!”
語氣清冷,帶着濃濃的怒意。
這一幕,吓壞了醫院裡不少病人家屬和病人。
陳平羞憤的悶着頭,也沒解釋。
“哼!”
江婉冷冷的哼了聲,眼神裡的不悅和輕視,一個外人都看得出來。
而陳平像犯錯的小孩似的,站在一邊,悶着頭不敢說話。
他隻是偷偷的看幾眼離他兩三米的那個女人,他的老婆。
一個與他已經簽訂了離婚協議,随時可以正式離婚的女人。
江婉很美,五官精緻,身材高挑,曲線傲人,知書達禮,曾經是大學裡的校花,卻意外地喜歡上了陳平,閃婚,也就有了女兒陳米粒。
然而,婚後的生活并不如意,陳平工作不順,生意失敗,女兒更是有先天性心髒病,花光了他倆所有的積蓄,現在他靠送外賣維生。
而江婉,上市公司市場部副總經理。
可以說,陳平在江家的地位很低,最近兩年已經沒有任何存在感。
也因為陳平,江婉和家裡有很大的矛盾,父母也沒有任何資助。
老兩口很嚴肅的告訴他倆,除非他倆離了,才會資助外孫女的治療費用,而且離婚後,孩子得歸江家。
這事,一拖就是一年。
急診室門推開,陳平看着女兒被推出來,想要沖過去,卻看到江婉已經小跑了過去。
他頓了頓腳步,遠遠的看着自己可愛的女兒。
小米粒伸出白皙的小手,戴着呼吸罩,大眼睛如黑寶石般通亮,喃喃道:“爸爸......”
陳平走過去,握着女兒冰涼的小手,輕輕的将她額角的頭發捋了捋,笑道:“爸爸在哦。”
“媽媽,你不要和爸爸吵架,是米粒不乖,要爸爸帶我去遊樂場的。”
才三歲大的小米粒,這時候聲音弱弱的替陳平說話。
江婉笑了笑,應道:“好,媽媽聽米粒的,不和爸爸吵架。”
“陳平,交住院費。”
清冷的聲音打斷了陳平和女兒的對話。
他看了眼江婉,對方隻是冷冷的瞥了一眼,陪着女兒進了病房。
趕忙跑到住院部繳費處,陳平掏出銀行卡。
“不好意思,你卡裡沒錢了。”護士清冷的開口道,眼睛掃了一眼。
原來是陳平啊。
一個沒錢的廢物,一直讓自己老婆攤醫藥費。
明明可以求丈母娘和嶽父,他偏不去求。
這種死要面子的男人,垃圾!
“沒錢了?”陳平大囧。
他擰巴着臉,卑微的彎着腰問道:“護士,能不能寬限幾天?”
那護士冷冷的瞥了眼陳平,眼神譏嘲,道:“沒錢啊,問你老婆要啊,反正你也是吃軟飯的。”
“你!”陳平臉色一沉。
那護士直接雙手環兇,哼了一聲:“明天,不交錢,就辦出院手續吧。”
而後,她背過身去,不再搭理,多跟這種男人說一句話,她都覺得惡心。
沒錢就受人欺負嗎?
陳平不甘,憤憤的捏了捏拳頭。
剛轉身,他就看到江婉氣質冷豔的站在他身後,清冷的面容帶着恨意。
“婉兒,你放心,我這就去籌錢。”陳平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道。
自己和江婉的積蓄,全都花光了。
江婉淚水奪眶而出,秀拳捏的緊緊地,道:“陳平,你要還是個男人,就去求我爸媽!”
“我......”
陳平愣住了,一堆話堵在嗓子眼。
呵呵。
江婉一抹臉上的淚水,自嘲的笑道:“我就知道,你永遠都是這樣,難道你的自尊心比米粒還要重要嗎?”
似乎是看透了陳平,江婉轉身,留給陳平一個冷峭的背影。
無奈的歎了口氣,陳平手機接到訂單提醒。
他隻能匆匆的跑到病房,和女兒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離開前,江婉最後一次告訴他:“陳平,這周末我爸生日,你要是不想離婚,就去求我爸媽。”
沒有選擇的餘地,陳平知道,這是江婉對他最後的耐心了。
剛準備出醫院的他,卻被一道傲氣的男聲喊住:“喲,這不是陳平嘛,這麼急着去哪兒啊?”
擡頭望去,一個帥氣的男人站在陳平跟前,一身裁剪得體的西裝,手裡還領着果籃和佩奇布偶。
“曹軍!誰讓你來的?”陳平的臉色立馬塌了下來。
曹軍,他大學的死黨,可是自從他和江婉結婚後,他倆就成了死仇。
曹軍,也喜歡江婉。
“我讓他來的。”
江婉這時候走了過來,直接從陳平身邊走過去,臉上帶着抱歉的笑容:“曹大哥,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了。”
曹軍看到江婉,臉上的譏諷也變成了大氣的笑容,道:“沒事,我也是米粒的叔叔嘛,這是給米粒的,我現在就去繳費。”
說罷,他得意的看了一眼陳平,眼神中透露着鄙夷。
陳平拳頭捏的鐵青,寒着臉問江婉:“為什麼問他借錢?”
“你有錢嗎?難道你想米粒明天被趕出醫院?”江婉臉色冰寒的瞪了一眼陳平,直接扭頭跟上前面的曹軍,陪着他說說笑笑。
陳平看到這一幕,目呲欲裂,自尊心受到了極大地打擊。
錢錢錢!
都是錢!
陳平站在醫院門口,立足了半天,才吐了一口氣,擡頭望着藍天,而後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耗子,在哪呢,見個面呗。”
出租屋内,陳平和劉浩面對面坐着,有些黑瘦的劉浩,遞給陳平一張農行卡,道:“這裡六萬,你先拿着吧。”
陳平接過那銀行卡,手微微顫抖道:“耗子,謝謝,謝謝!”
“有什麼好謝的,咱倆誰跟誰啊。”劉浩笑哈哈道。
“我不同意!”
砰的一聲,出租屋的門被推開,一個高個的女人,一臉氣洶洶的沖進來,“劉浩,那是你給我家的彩禮錢,你憑什麼給他!”
這個女人是劉浩的女朋友,叫徐榮,長相七分,性格有點高傲,而且有些勢力眼。
“蓉蓉,這不是米粒住院了嘛,我借給陳平應急用的。”劉浩上前拉着徐榮解釋道。
徐榮直接甩開他的手,看着陳平譏笑道:“喲呵,陳平,這是你第幾次管我們家劉浩借錢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徐榮!”劉浩沉聲道,扯了扯她的衣袖。
徐榮可不管,直接指着劉浩的鼻子罵道:“姓劉的,今天你這錢要是借出去,我就跟你分手!咱倆也别結婚了!”
眼看着他倆要打起來,陳平将卡放在桌上,起身點頭抱歉道:“不好意思,那個,耗子,下次我去喝你們喜酒,我這就先走啦。”
“不送!”徐榮冷冷道。
不等劉浩追上來,陳平就跑出了出租屋。
身後,砰地一聲關門聲,而後是徐榮和劉浩的争吵聲。
走在街頭,陳平蹲在地上,手裡拿着手機,抽着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窮是原罪啊,沒錢寸步難行啊。
像是下了決定,陳平撥通了一個他這七年來從未撥過的号碼。
電話通了。
“喂,少爺,是您嗎少爺?您可算給我打電話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激動,帶着滄桑感,甚至隐約還在哭泣。
陳平無奈的歎了口氣,道:“老喬,我缺錢了,能不能給我轉個十萬?”
“哎,少爺,您這是說的哪裡的話,别說十萬了,就算您要十個億我也給您轉。”
電話那頭的老者,前一秒還很激動,後一秒就有些為難道:“不過少爺,按照您和老爺的約定,您想動用家族的錢财和關系,是需要回來繼承家族産業的,要不您來一趟公司,我們談談?”
陳平略微沉思,道:“行吧,我過去一趟。”
“哎,好,少爺,我派人派車去接您!”喬老激動道。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陳平道,而後忽的問道:“對了,哪家公司?”
“盛鼎集團,我在董事辦等您。”喬老道。
陳平挂了電話,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
好吧,攤牌了,我陳平其實是頂級富二代!
全家的資産遍布全球,約70%的産業都是自己家的。
這七年,陳平就是為了逃避家族的繼承才跑出來,體驗着普通人的生活。
可是今天,他向現實妥協了。
不努力,沒錢,就要回去繼承萬億家産了啊。
很快,陳平騎着電瓶車來到了盛鼎集團大廈。
這是一幢三百多米高的大廈,在全球五百強企業中,排名第七!
當然,全球五百強企業,那都是陳家自己開的,或者投資入股的。
剛進大廳,陳平就被一道嬌呵喊住了。
“哎哎哎,你誰阿,誰讓你往裡沖的,出去出去,送外賣的不準進來!打電話讓人下來拿!”
一個穿着黑色職業套裙的靓麗女子,攔住了陳平的去路,開口就是一頓訓斥。
這女人,長得倒是禦姐範十足。
“看什麼看?惡不惡心啊!趕緊給我出去!”
蘇麗麗厭惡的瞪了眼陳平。
第1章
高鐵站附近的公園裡,小地攤前。
吳東正蹲在地上,他手裡拿着一塊所謂的琥珀細細觀察。琥珀是扁平的,有花生米那麼大,質地淡黃,裡面封着一隻黃豆大的蟲子,黃金色,陽光下閃閃發光,特别好看。
練攤的老闆眯着眼睛裡閃過一絲狡猾,他笑呵呵的說:“小兄弟,一千塊賣給你了,這可是真琥珀,市場上每克好幾百哩!”
吳東笑“呵呵”一笑:“老闆,真琥珀幾百能買到嗎?你别忽悠我,這東西我最多出一百塊,你願意我就拿着。不願意就拉倒。”
吳東的果斷,讓攤主有些猶豫了,他眼珠子轉了轉,還準備說些什麼。吳東卻突然站起來,一副就要離開的樣子。
“一百就一百,虧本讓給你。”攤主連忙說。這塊琥珀,是他花了十塊錢買的。現在一百塊賣掉,賺了九倍!
一看攤主這麼痛快,吳東暗叫不妙,明白價格還能往下壓。但事已至此,他隻得掏出一百塊,然後拿上那塊“琥珀”,走向不遠處的快餐店。
快到飯點了,火車上的午餐難吃且貴,他選擇在外面用餐,
吳東今年二十歲,高中畢業就參加工作。
此行,他要去省城見女朋友周美珠。方才買的那隻琥珀,就是送給周美珠的禮物。
周美珠是他的高中女友,大二在讀。她是山村裡出來的女大學生,家裡重男輕女,不願意供她讀書,這兩年她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吳東給的。
近段時間,父母催促他婚事,說是想見周美珠一面。他沒有辦法,就決定去省城和她商量一下。
他找到座位後,簡單點了碗牛肉面,不一會就吃完了。閑來無事,他便仔細觀察那塊琥珀。
這時店門打開,一名絕色麗人走了進來。她穿着白色的職業套裝,短發,紅色皮鞋,簡潔幹練。
這女人眼睛很亮,眉目如畫,着淡妝,皮膚細膩白皙,絕對能滿足吳東對于美女所有的想像。所謂的一想之美,也不過如此。
吳東正在把玩那隻琥珀,看到有大美女出現,他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店裡已然沒有别的座位了,于是美女隻能坐在他的對面,和他共用一張桌子。美女坐下時,還朝他微微一笑,輕輕點頭。
吳東慌忙也點點頭,并趁機近距離的欣賞了一番。雖說是近水樓台,可他不好看的太放肆,偷瞄幾眼後,就趕緊的低下頭,假裝玩手機。
美女的姿容讓他心猿意馬,不由心想:“好漂亮啊,要是能做她的男朋友,死也值了!”
女人放好行禮,點了一杯果汁,便戴上防噪耳機,倚在沙發靠背上閉目養神。
吳東乍見如此美人,忽覺鼻孔一癢,一道鼻皿流下,正好滴到琥珀上面。
“靠!”
吳東吓了一跳,連忙拿出紙巾止皿。他沒注意到,那琥珀粘了皿之後,皿居然滲了進去,被裡面的奇異小蟲子吸收。
沒過幾秒,那小蟲子化作一道金光,沖進他的右眼。
他悶哼一聲,顧不得沒擦淨的鼻皿,下意識的捂住眼睛。
這時,他右眼酸酸的有點癢。随後一股清涼的氣息,從右眼傳導至左眼,左眼也跟着酸癢起來。
“怎麼回事!”他大驚,用力揉着雙眼。
揉了幾下,酸癢的感覺就消失了。他擡起頭,眼中畫面由模糊轉為清晰,最後視線清晰的不像話!
“咦?我的近視好了?”他愣住了,趕緊又揉揉眼。
他高中就近視眼了,八九十度,看東西是模糊的。而此刻,他看到的影像清晰無比!甚至能看清楚幾米之外,懸浮在空氣中的微塵!
“奇怪,怎麼回事?”他喃喃自語,暗自驚疑。
他連忙把鼻皿擦幹淨,無意中看了那琥珀一眼,不禁“咦”了一聲。
“裡面的蟲子呢?”他瞪大了眼睛。原來,琥珀中的金色蟲子不見了,隻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迹。
似乎那道光是從琥珀中發出的,難道蟲子活了,飛進他的眼睛?
“不會吧,難道這琥珀是真的?可就算是真的,裡面的東西存在了上億年,怎麼可能還活着呢?”他嘀咕道。
接着他又有些肉痛,琥珀是送給周美珠的,莫名變成這個樣子,買琥珀的一百塊算是打水漂了。
想着,他下意識又看了一眼美女,美女還在閉目養神,完全沒注意到他流鼻皿的糗事,他不禁暗暗慶幸。
可沒看多久,他的雙眼閃過一絲淡淡的藍光。
他低罵一聲,連忙用紙巾捂住鼻子,他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心髒也通通狂跳。
“不會吧,我居然能透視?”
他又扭過頭去嘗試,起初沒什麼特别,可看的久了,畫面再度出現!
他呆呆的看着,女人也在這時睜開眼,四目相對,吳東吓了一跳,連忙就側過頭去。
女人拿下耳機,微微一笑,她似乎習慣了被人如此關注,笑問:“有事嗎?”
她的目光微微一掃,對面的男生濃眉大眼,近一米八的個頭,身體強健。就是衣着寒酸,一水的地攤貨。
吳東尴尬之極,吞吞吐吐的說:“啊......沒什麼,我想問你吃不吃櫻桃,很好吃的。”
緊張之下,他胡亂編了一個理由。這次去省城,他帶了不少家鄉産的蜜糖櫻桃,比進口的車厘子還要好吃。
女人輕輕一笑:“好啊,謝謝你。”
吳東一陣無語,心說還真吃啊!我就是随便說說的。
沒辦法,他從背包裡拿出一個玻璃瓶子,裡面裝了二斤葡萄大小的櫻桃,十分誘人。這種櫻桃産量極少,是他親手到園子裡摘的,一百多一斤。
他打開瓶蓋,肉痛的把瓶子送過去,臉上卻還要裝作很大方的樣子。
女人微微一笑,捏了一顆嘗了嘗,不由美眸睜大,輕輕點頭:“好吃!真甜呢。”
吳東心說能不好吃嘛,一百多一斤呢!
他幹笑一聲,說:“這是蜜糖櫻桃,好吃你就多吃點。”
“謝謝啦!”這女人直接把瓶子拿過去,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他眼看着櫻桃一顆顆的減少,不禁暗暗叫苦,二百多塊又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