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眸子裡是藏不住的冷漠:“他為了讓我媽淨身出戶,甚至還想轉移财産,制造負債,讓我媽媽背着一大筆債務過日子。”
“雖然最後都失敗了。”
“但是,我媽媽也因為他,過了一段苦日子。”
“她離婚的時候,一毛錢沒有拿渣男的,還帶着我這個女兒。”
“又沒有什麼工作經驗。”
“要重新去找工作,本來就難如登天。”
“所以媽媽處處碰壁,最後隻能找一個沒那麼好的工作,先過渡一下。”
我的語氣逐漸變得嫌棄:“原本我媽媽以為,她不好找工作,是因為她當了太久的家庭主婦。”
“可後來才被告知,是因為渣男在離婚後,怕她過得好,故意封殺了她。”
“他主動跟那些人放下狠話,說誰要是敢錄用我媽媽......”
“他就不跟誰合作了。”
我眸子裡的光越來越冷:“他在我們那個城市,還算是有實力,而我媽媽什麼都沒有。”
“所以跟他合作的,當然沒必要為了他得罪我媽媽。”
“而不跟他合作的,也會想着未來可能會有合作,更不敢用我媽媽了。”
說到這裡,我嗤笑出聲:“你說他有多好笑,我媽跟他在一起那麼多年,他對我媽媽,竟然沒有一點感情,也根本看不到我媽媽的付出。”
“他還生怕我媽媽靠自己的實力,混出屬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所以私底下給我媽媽使絆子。”
“我現在想想,都不知道我媽媽那段時間是怎麼熬過來的。”
“她帶着我,手裡沒錢,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到好的工作。”
霍知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我:“你當時離婚,不也是淨身出戶嗎?”
“可我跟媽媽不太一樣。”我扭頭注視着霍知:“我當初離婚的時候,雖然沒有要裴行安的錢,但我也沒有帶孩子。”
“最重要的是,你幾乎是馬上就為我提供了新工作。”
“而我媽媽沒有任何人幫忙,她隻能靠自己。”
霍知握住我的手:“所以你媽媽後來也是一直在忍嗎?”
“當然沒有。”我理所當然的回答:“媽媽隻是善良,卻并不蠢。”
“後來知道渣男的所作所為後,就直接跟渣男撕破臉了。”
霍知意外的問:“她做了什麼?”
我輕笑:“我媽媽直接去渣男的對手公司,跟對手公司的總裁安總毛遂自薦,說她工作能力不錯。”
“最重要的是,安總用了她之後,隻要安總願意給她發一個還算不錯的工資,就可以發通稿說......”
“渣男不僅出軌,還讓老婆淨身出戶,最重要的是不要孩子,還不給孩子撫養費。”
“還對外封殺前妻,對前妻趕盡殺絕。”
“是安總善良,給他前妻一個還算可以的工資,讓他的前妻不至于帶着孩子走投無路餓死。”
霍知聽完,沉默了很久,才說:“安總應該沒有直接答應?”
我點頭:“對啊。”
霍知淡定的說:“哪怕是競争對手,一般也很少用這種方式攻擊别人,除非他自己在為人處世方面,找不出半點的問題。”
“否則他就會被别人群起而攻之。”
我笑着說:“安總的人品确實還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