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話,隻是平靜的注視着他。
裴行安緩緩的擡起頭,跟我對視。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早點說清楚,早點結束跟他的交談:“大概是因為,曾經的我,是全心全意愛你的吧。”
“又在一起,朝夕相處六年。”
“你即便是不愛我,但因為占有欲作祟,也在潛意識裡,把我當成了你的人。”
“你堅信我不會離開你。”
“但最後,我們還是走到了離婚這一步。”
“所以你會有一些不适應。”
我淡定的陳述着,沒有一點的情緒起伏:“不過這很正常......”
“哪怕是家裡長期擺放的花瓶,突然碎了,都會舍不得。”
“更何況是人呢?”
說完這一句話,我起身離開。
走到門口,卻意外的發現霍知就站在一旁,我在他面前停下:“你工作不是很忙嗎?怎麼有時間過來?”
霍知松了一口氣:“我怕他欺負你。”
“他?”我好笑的問着:“白月光回國,我自願退出......”
“他也如願以償的和初戀走到一起,按理說他應該感謝我。”
“應該不至于為難我吧?”
霍知覺得有道理:“也是。”
他回頭,視線落在裴行安身上。
......
裴行安覺得很奇怪,霍知臉上明明沒有任何的表情,可他卻總覺得,霍知是在挑釁。
為什麼?
他會有這樣的想法?
裴行安想不明白。
他遠遠的注視着霍知。
霍知和季安甯過馬路的時候,忽然握住了季安甯的手腕,用力的把她扯向自己。
季安甯詫異的擡起頭。
霍知低頭,跟季安甯不知道說了什麼。
季安甯奇怪的看他一眼,接着收回視線。
兩個人的互動,像是一根針似的,毫不留情的紮在裴行安的心上。
作為季安甯曾經的丈夫,他好像從來不會在意,季安甯會不會遇到危險。
而霍知......
卻能時時刻刻的注意着她。
裴行安突然生出一股非常荒謬的想法。
原來......
他一直忽視,不在意,甚至覺得毫無魅力的女人......
在離開他以後,竟然也能遇到喜歡她的人?
裴行安的心裡異常憋悶,手機鈴聲正好在這個時候想起,他随手接通:“喂?”
“兄弟們都到了,你在哪兒?”顧修止主動問。
裴行安面不改色的撒謊:“路上堵車,等我一會兒,馬上來。”
......
約定見面的地點,是在酒吧的包廂裡。
朋友們熱熱鬧鬧的玩着,鬧着。
隻有他......
獨自坐在角落裡,一杯接着一杯的給自己灌着酒,他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好像隻有用這種方式,能夠讓自己舒服一些似的。
顧修止搶過他手裡的杯子:“發生什麼事了?”
裴行安慵懶的靠着沙發:“我今天喊季安甯出來,跟我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