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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4章

不敗神婿 瀟騰 13420 2024-12-16 08:33

  “這天怎麼突然就變了,這雷電仿佛要毀滅天地啊,這有點像是天威,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古武中界不會要滅亡了吧?難道是,兩界之間的結界,已經徹底崩塌了?古武上界的強者,要全部沖入我們古武中界了?”

  “不對勁,這些雷電好像都在我們城主府後方......”

  ......

  朱雀城城主府的弟子們,很快就發現了這天地異象不正常,并非是自然現象。

  最重要的是,他們發現天地異象最嚴重的地方,竟然是他們城主府的上空,尤其是最靠後面的地方。

  他們知道,那個方向是朱雀城城主府的地方,可是猶豫那邊是他們城主府的禁地,所以他們根本沒人去過那裡,更沒人知道那裡邊是什麼樣子。

  原本他們懷疑這天威是針對整個古武中界,可是當他們發現,這恐怖的天威齊聚他們城主府的後院時,他們立馬就意識到了不對。

  由于所有人都知道那邊是城主府的禁地,所以他們也都當做什麼事兒都不知道,從來沒人敢在白語蘇面前提及後院這兩個字。

  不過,他們今日則是看到了,楊辰和白語蘇之前去過那個方向。

  此時看着後院的上空不對勁,他們立即找到白語蘇,前來彙報:“白城主,不好了!”

  白語蘇在哪離開後院之後,立馬回到自己的修煉室,她想要不斷努力提升實力。

  所以門外的天地異象,白語蘇根本沒有意識到,她隻是認為外面是變天了,也沒去多想。

  可是就在她準備繼續安心修煉時,她發現城主府的弟子們全都來找她了,隻好立即起身去外面。

  而那些弟子,一見到白語蘇就立即緊張的回報了起來。

  不知為何,白語蘇心頭一顫,總感覺有大事兒要發生。

  白語蘇厲聲問道:“出什麼事兒了?”

  那些弟子原本想找白語蘇去看看,可是見到了白語蘇之後,他們立馬就想起了,後院是禁地,一時間又猶豫了起來不敢說。

  其中一名弟子,鼓足勇氣,結結巴巴道:“城主,您......您還是......要不還是去......去外面看看......”

  就在這時,朱雀城城主府的大長老也來找白語蘇了,她先是對其他弟子們命令道:“你們都出去吧!”

  那些弟子也不敢反抗,立即離開。

  而城主府的大長老這才對白語蘇立即解釋:“後院那邊有情況?我懷疑是楊先生引來了天威,你剛才跟楊先生都談了些什麼?是不是又招惹到他不開心了?”

  城主府的大長老雖然沒有明說,但白語蘇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這是懷疑是白語蘇招惹了楊辰,所以楊辰準備出手打擊他們朱雀城城主府了。

  白語蘇雖然相信楊辰不會對他們朱雀城城主府動手,但是看到就連大長老都緊張到了開始胡亂猜測的程度,白語蘇也是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楊先生已經原諒了我,并且解除了對我的誤會,他絕對不會傷害我們......”

  白語蘇一邊解釋,一邊神色凝重地快速朝外面走去。

  第1章,我不想繼承

  上江市人民醫院。

  “讓讓,讓讓!”

  陳平抱着一個昏迷不醒的小女孩,沖進醫院,大聲嘶喊着:“醫生!醫生!快救救我女兒!”

  跑出來的幾個護士和醫生,忙的将陳平懷中的孩子抱進急診室。

  “哎,你不能進去!”

  身穿天藍色護士服,帶着口罩的女護士攔住了想要沖進急診室的陳平。

  而在此時,一道急促的高跟鞋敲擊瓷磚的聲響從背後傳來,“嘟嘟嘟”的扣在心口。

  “陳平!”

  嬌聲怒斥!

  啪!

  清脆的一個巴掌,結實的扇在陳平臉上。

  陳平跟前,怒容滿面的江婉,一雙美目中淚水打着轉兒,“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饒不了你!”

  語氣清冷,帶着濃濃的怒意。

  這一幕,吓壞了醫院裡不少病人家屬和病人。

  陳平羞憤的悶着頭,也沒解釋。

  “哼!”

  江婉冷冷的哼了聲,眼神裡的不悅和輕視,一個外人都看得出來。

  而陳平像犯錯的小孩似的,站在一邊,悶着頭不敢說話。

  他隻是偷偷的看幾眼離他兩三米的那個女人,他的老婆。

  一個與他已經簽訂了離婚協議,随時可以正式離婚的女人。

  江婉很美,五官精緻,身材高挑,曲線傲人,知書達禮,曾經是大學裡的校花,卻意外地喜歡上了陳平,閃婚,也就有了女兒陳米粒。

  然而,婚後的生活并不如意,陳平工作不順,生意失敗,女兒更是有先天性心髒病,花光了他倆所有的積蓄,現在他靠送外賣維生。

  而江婉,上市公司市場部副總經理。

  可以說,陳平在江家的地位很低,最近兩年已經沒有任何存在感。

  也因為陳平,江婉和家裡有很大的矛盾,父母也沒有任何資助。

  老兩口很嚴肅的告訴他倆,除非他倆離了,才會資助外孫女的治療費用,而且離婚後,孩子得歸江家。

  這事,一拖就是一年。

  急診室門推開,陳平看着女兒被推出來,想要沖過去,卻看到江婉已經小跑了過去。

  他頓了頓腳步,遠遠的看着自己可愛的女兒。

  小米粒伸出白皙的小手,戴着呼吸罩,大眼睛如黑寶石般通亮,喃喃道:“爸爸......”

  陳平走過去,握着女兒冰涼的小手,輕輕的将她額角的頭發捋了捋,笑道:“爸爸在哦。”

  “媽媽,你不要和爸爸吵架,是米粒不乖,要爸爸帶我去遊樂場的。”

  才三歲大的小米粒,這時候聲音弱弱的替陳平說話。

  江婉笑了笑,應道:“好,媽媽聽米粒的,不和爸爸吵架。”

  “陳平,交住院費。”

  清冷的聲音打斷了陳平和女兒的對話。

  他看了眼江婉,對方隻是冷冷的瞥了一眼,陪着女兒進了病房。

  趕忙跑到住院部繳費處,陳平掏出銀行卡。

  “不好意思,你卡裡沒錢了。”護士清冷的開口道,眼睛掃了一眼。

  原來是陳平啊。

  一個沒錢的廢物,一直讓自己老婆攤醫藥費。

  明明可以求丈母娘和嶽父,他偏不去求。

  這種死要面子的男人,垃圾!

  “沒錢了?”陳平大囧。

  他擰巴着臉,卑微的彎着腰問道:“護士,能不能寬限幾天?”

  那護士冷冷的瞥了眼陳平,眼神譏嘲,道:“沒錢啊,問你老婆要啊,反正你也是吃軟飯的。”

  “你!”陳平臉色一沉。

  那護士直接雙手環兇,哼了一聲:“明天,不交錢,就辦出院手續吧。”

  而後,她背過身去,不再搭理,多跟這種男人說一句話,她都覺得惡心。

  沒錢就受人欺負嗎?

  陳平不甘,憤憤的捏了捏拳頭。

  剛轉身,他就看到江婉氣質冷豔的站在他身後,清冷的面容帶着恨意。

  “婉兒,你放心,我這就去籌錢。”陳平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道。

  自己和江婉的積蓄,全都花光了。

  江婉淚水奪眶而出,秀拳捏的緊緊地,道:“陳平,你要還是個男人,就去求我爸媽!”

  “我......”

  陳平愣住了,一堆話堵在嗓子眼。

  呵呵。

  江婉一抹臉上的淚水,自嘲的笑道:“我就知道,你永遠都是這樣,難道你的自尊心比米粒還要重要嗎?”

  似乎是看透了陳平,江婉轉身,留給陳平一個冷峭的背影。

  無奈的歎了口氣,陳平手機接到訂單提醒。

  他隻能匆匆的跑到病房,和女兒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離開前,江婉最後一次告訴他:“陳平,這周末我爸生日,你要是不想離婚,就去求我爸媽。”

  沒有選擇的餘地,陳平知道,這是江婉對他最後的耐心了。

  剛準備出醫院的他,卻被一道傲氣的男聲喊住:“喲,這不是陳平嘛,這麼急着去哪兒啊?”

  擡頭望去,一個帥氣的男人站在陳平跟前,一身裁剪得體的西裝,手裡還領着果籃和佩奇布偶。

  “曹軍!誰讓你來的?”陳平的臉色立馬塌了下來。

  曹軍,他大學的死黨,可是自從他和江婉結婚後,他倆就成了死仇。

  曹軍,也喜歡江婉。

  “我讓他來的。”

  江婉這時候走了過來,直接從陳平身邊走過去,臉上帶着抱歉的笑容:“曹大哥,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了。”

  曹軍看到江婉,臉上的譏諷也變成了大氣的笑容,道:“沒事,我也是米粒的叔叔嘛,這是給米粒的,我現在就去繳費。”

  說罷,他得意的看了一眼陳平,眼神中透露着鄙夷。

  陳平拳頭捏的鐵青,寒着臉問江婉:“為什麼問他借錢?”

  “你有錢嗎?難道你想米粒明天被趕出醫院?”江婉臉色冰寒的瞪了一眼陳平,直接扭頭跟上前面的曹軍,陪着他說說笑笑。

  陳平看到這一幕,目呲欲裂,自尊心受到了極大地打擊。

  錢錢錢!

  都是錢!

  陳平站在醫院門口,立足了半天,才吐了一口氣,擡頭望着藍天,而後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耗子,在哪呢,見個面呗。”

  出租屋内,陳平和劉浩面對面坐着,有些黑瘦的劉浩,遞給陳平一張農行卡,道:“這裡六萬,你先拿着吧。”

  陳平接過那銀行卡,手微微顫抖道:“耗子,謝謝,謝謝!”

  “有什麼好謝的,咱倆誰跟誰啊。”劉浩笑哈哈道。

  “我不同意!”

  砰的一聲,出租屋的門被推開,一個高個的女人,一臉氣洶洶的沖進來,“劉浩,那是你給我家的彩禮錢,你憑什麼給他!”

  這個女人是劉浩的女朋友,叫徐榮,長相七分,性格有點高傲,而且有些勢力眼。

  “蓉蓉,這不是米粒住院了嘛,我借給陳平應急用的。”劉浩上前拉着徐榮解釋道。

  徐榮直接甩開他的手,看着陳平譏笑道:“喲呵,陳平,這是你第幾次管我們家劉浩借錢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徐榮!”劉浩沉聲道,扯了扯她的衣袖。

  徐榮可不管,直接指着劉浩的鼻子罵道:“姓劉的,今天你這錢要是借出去,我就跟你分手!咱倆也别結婚了!”

  眼看着他倆要打起來,陳平将卡放在桌上,起身點頭抱歉道:“不好意思,那個,耗子,下次我去喝你們喜酒,我這就先走啦。”

  “不送!”徐榮冷冷道。

  不等劉浩追上來,陳平就跑出了出租屋。

  身後,砰地一聲關門聲,而後是徐榮和劉浩的争吵聲。

  走在街頭,陳平蹲在地上,手裡拿着手機,抽着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窮是原罪啊,沒錢寸步難行啊。

  像是下了決定,陳平撥通了一個他這七年來從未撥過的号碼。

  電話通了。

  “喂,少爺,是您嗎少爺?您可算給我打電話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激動,帶着滄桑感,甚至隐約還在哭泣。

  陳平無奈的歎了口氣,道:“老喬,我缺錢了,能不能給我轉個十萬?”

  “哎,少爺,您這是說的哪裡的話,别說十萬了,就算您要十個億我也給您轉。”

  電話那頭的老者,前一秒還很激動,後一秒就有些為難道:“不過少爺,按照您和老爺的約定,您想動用家族的錢财和關系,是需要回來繼承家族産業的,要不您來一趟公司,我們談談?”

  陳平略微沉思,道:“行吧,我過去一趟。”

  “哎,好,少爺,我派人派車去接您!”喬老激動道。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陳平道,而後忽的問道:“對了,哪家公司?”

  “盛鼎集團,我在董事辦等您。”喬老道。

  陳平挂了電話,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

  好吧,攤牌了,我陳平其實是頂級富二代!

  全家的資産遍布全球,約70%的産業都是自己家的。

  這七年,陳平就是為了逃避家族的繼承才跑出來,體驗着普通人的生活。

  可是今天,他向現實妥協了。

  不努力,沒錢,就要回去繼承萬億家産了啊。

  很快,陳平騎着電瓶車來到了盛鼎集團大廈。

  這是一幢三百多米高的大廈,在全球五百強企業中,排名第七!

  當然,全球五百強企業,那都是陳家自己開的,或者投資入股的。

  剛進大廳,陳平就被一道嬌呵喊住了。

  “哎哎哎,你誰阿,誰讓你往裡沖的,出去出去,送外賣的不準進來!打電話讓人下來拿!”

  一個穿着黑色職業套裙的靓麗女子,攔住了陳平的去路,開口就是一頓訓斥。

  這女人,長得倒是禦姐範十足。

  “看什麼看?惡不惡心啊!趕緊給我出去!”

  蘇麗麗厭惡的瞪了眼陳平。

  第1章

  天麟大陸,鎮魂關。

  早已衰敗的秦府大門之前,滿臉疲憊的秦天宇振奮的推開大門,激動的身體微微顫動。

  “父親!母親!我回來了,我從萬古禁區回來了!”

  可是映入眼簾的破敗場景,卻讓他一時間愣在原地。

  曾經遍布歡聲笑語的秦府,如今安靜的落針可聞。

  一塵不染的家中,遍布蛛網和落葉。

  那些熟悉的身影,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在此時,一個老者消瘦的身影踉踉跄跄從房内走了出來,言語悲切道:

  “秦府所有東西都被你們奪走了,難道非要趕盡殺絕嗎?”

  當秦天宇看清老者的面容後,隻感覺到喉嚨幹咳,心髒在隐隐刺痛。

  這不是曾經最為疼愛自己的秦管家嗎?

  當初他可是天級一重的強者,生的虎背熊腰。

  為什麼如今幾乎消瘦到幾乎快成了一具幹柴,甚至原本炯炯有神的雙目也被人硬生生的挖掉,隻有幹涸的皿迹依舊殘存。

  “秦管家,到底發生了什麼?”秦天宇握緊雙拳,目眦欲裂。

  秦管家愣了一下,如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樣,在原地呆了許久。

  當他反應過來之後,臉上褶皺的皺紋忽的散開,激動身體顫抖。

  “是少爺嗎?少爺你終于回來了!”

  秦管家踉踉跄跄的想跑過來,卻因為看不清前路險些摔倒。

  秦天宇連忙上前攙扶,幾乎感覺不到秦管家那消瘦身體的重量。

  想到曾經如此疼愛自己的長輩如今落到如此下次,他隻感覺到一口郁氣堵在兇口,滿腔熱皿幾乎快要如同岩漿一般爆發出來。

  “在我消失那三年内,到底發生了什麼。”

  秦管家悲哀的搖了搖頭,緩緩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指,如同觸摸最精細的瓷器一般,小心翼翼的在秦天宇臉上摸索。

  當确定到是那熟悉的眉眼過後,這位奄奄一息的老人無奈且絕望的痛哭出來。

  “自從少爺你三年前誤入萬古禁地後,老爺和夫人都瘋了!”

  “哪怕寄存着你分魂的命牌粉碎,他們也不願意相信你會死在萬古禁地。”

  “他們屢次冒着生命危險進入萬古禁地尋你,卻被人半路伏擊,屍骨無存啊!”

  “而咱們秦家曾經的盟友也趁機落井下石,拿着僞造的欠條要拿走秦家的一切。”

  “哪怕我拼死抵抗,也沒能夠攔住他們,反而被他們戳瞎了雙眼!”

  “是我對不起你啊,少爺,我沒能守住秦家,愧對了老爺和夫人的囑托。”

  說道這裡,秦管家幾乎哭到昏厥,悲傷的不能自己。

  “你…你是說我父親和母親…已經…死了?”秦天宇瘋狂的搖着頭,滿眼的不可置信道:

  “怎麼可能呢,我父母怎麼會死呢?”

  “我父親可是鎮魂關第一高手啊!”

  秦管家無奈的歎息一聲,從懷中掏出了一份造型古樸玉佩遞給了秦天宇。

  “這是老爺,最後留給你的東西。”

  秦天宇呆呆的接過玉佩,隻感覺到腦海中如同落下一道轟累,瞬間将他的僥幸破碎。

  因為這東西是秦家家主的證明,除非原主人死亡,否則絕對不可能落入第二個手中。

  兩行皿淚順着秦天宇的眼角低落,他咬緊牙關,悲痛的幾乎無法呼吸,在心底暗暗發誓。

  “父親,母親,你們放心吧,我絕對會為你們報仇,将秦家發揚光大!”

  就在此時,一陣零散的腳步聲靠近。

  秦管家面色突然一變,連忙撐起虛弱的身體,焦急的推着秦天宇向裡屋走去,說道:

  “少爺,快躲起來,絕對不能讓那些人發現你還活着!”

  沒等秦天宇反應過來,大門已經被人粗暴的一腳踹開。

  一位白衣飄然,眉眼如畫,随容貌清純,但身材卻火辣到引人犯罪的女子在一夥人的擁簇下闖了進來。

  “秦管家,你别給臉不要臉!”

  “這秦家宅邸早就是我的東西,你還賴在這裡,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秦管家悲憤吼道:“你放屁!秦家祖宅世代相傳,什麼時候成了你林雪兒東西!”

  林雪兒嗤笑一聲道:

  “秦天宇生前和我簽訂了婚約,現在你們秦府上下全部死絕。”

  “這宅邸不留給我,難道留給你這個雙目失明的廢物嗎?”

  “你這個白眼狼!”秦管家忍不住破口大罵:

  “這麼多年,我秦家可有對不起你的地方?”

  “當初若沒秦家幫護,你林家上下早就被追債的屠滅滿門!”

  “這麼多年秦府給予林家的彩禮幾乎可以買下半座鎮魂關!”

  “但少爺剛失蹤,老爺和夫人屍骨未寒,你就迫不急的和王光宇厮混在一起,可曾對得起我秦家半點。”

  林雪兒翻了個白眼,滿臉不屑。

  “王公子可是上清門宗主的關門弟子,那是鎮魂關城主都要給面子的超級宗門,隻手就可以捏死秦家!”

  “别說秦天宇死了,就算他沒死,也比不過王公子一根毛!”

  “夠了,不許你污蔑少爺!”秦管家終于忍不住,憤怒的就要沖上去扇林雪兒一個嘴巴。

  但林雪兒眼中卻浮現出了一絲冰冷的得意。

  真是條好狗,如此輕易的就被本姑娘激怒。

  隻要殺了你,秦家的最後資産,就是本姑娘的了!

  想到這裡,林雪兒抽出腰間佩劍霜晨,惡毒的沖着秦管家的咽喉刺去。

  眼見明晃晃的劍刃就要落到眼盲老管家的脖頸。

  忽然聽見“铛!”的一聲脆響。

  銳利無比的霜晨被兩支修長的手指夾住,寸步難行。

  秦天宇那冰冷的話語緩緩響起。

  “霜雪是我秦家給你的聘禮,你卻用來傷害我秦家人。”

  “是不是太過,不知廉恥了!”

  聽見那熟悉的聲音在耳畔回蕩,林雪兒嬌媚的雙眸不由瞪到最大,滿眼驚恐的看着出現在面前的秦天宇。

  這個曾經轟動天麟大陸,最年輕的天極修者。

  “你…不是失蹤在萬古禁區,早該死掉了嗎?”

  “難道我沒死,讓你很失望嗎?”

  秦天宇身體的在微微顫動,心中湧動着憤怒和愧疚。

  他怎麼樣都沒有想到,自己曾經深愛的女人。

  會是一個這樣落井下石的白眼狼!

  他雙指用力,猛地将鋒利的霜雪抽回,怒道:

  “林雪兒,今日我和你解除婚約!”

  “限你三日之内,将從我秦家拿走的一切都還回來!”

  第1章

  “甯恕,今日我是來退婚的!”

  “我沈月婷跟随大軍出征三年,建功立業,打退草原蠻子十萬大軍,收複八百裡失地,為我大魏打下至少二十年的太平!”

  “陛下已經下旨,贊揚我巾帼不讓須眉!”

  “你在京城安逸享樂,卻無半點長進,反而做女兒态,洗手作羹湯!你這樣的無能之輩怎配得上我這英姿飒爽的女将軍?”

  “你覺得憑一份你當年趁人之危訂下的婚約就能将我束縛在你身邊嗎?”

  “我本是該高翔九天的鳳凰,豈能與你這在地上厮混的泥鳅共度一生?”

  沈月婷冰冷決絕的話猶如晴天霹靂般讓甯恕當頭一顫。

  當初,沈家隻是一個走馬上任,初到京城的小家族。

  甯恕卻是大魏将門第一,鎮國公府的世子。

  隻因甯恕喜歡沈月婷,沈家在京城的日子好過很多。

  沈家主動登門,卑微替沈月婷求下和甯恕的一紙婚書。

  在鎮國公府的人脈和權勢下,沈父的官位節節攀升。

  沈月婷用甯恕的名額進入國子監和将門勳貴一起學習。

  三年前,北方草原蠻子入侵大魏。

  先帝聽信貼身總管太監讒言,禦駕親征,卻中了草原蠻子的埋伏,被圍困絕地。

  鎮國公倉促之下,隻帶領三千親軍拼死救出先帝和三十萬大軍。

  代價是鎮國公和親軍一起全軍覆沒,戰死沙場,屍骨無存。

  鎮國公府一夜之間隻剩下甯恕一條皿脈存續。

  經此一役,先帝被吓破膽,把自己給吓死了。

  當今陛下靈前即位,大膽啟用新人将領,重新組織大軍北伐,一雪前恥。

  沈月婷說要當女子表率,上戰場證明自己。

  甯恕就将本屬于他的将領職位送給沈月婷,讓她随大軍出征。

  更将鎮國公麾下的精兵強将調給沈月婷使用。

  因此,沈月婷在戰場上才能所向披靡。

  一個月前,大軍凱旋的消息傳回京城。

  今日,沈月婷剛随大軍凱旋進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甯恕果斷退婚。

  三年不見,沈月婷一身戎裝的模樣更加英姿飒爽,眼神中卻帶着濃濃的嘲諷和不屑。

  甯恕心中狠狠刺痛了下:“趁人之危訂下的婚約?那你怎麼不說我當初給你的幫助也是趁人之危?”

  沈月婷理直氣壯地說:“當初都是你自願幫助我沈家的,我沈月婷又沒有求你!”

  “更何況,幫人應該不求回報!即便是我沈家主動登門請求訂婚又如何?你難道不會拒絕嗎?”

  “說到底還是你為人卑鄙,心思龌龊!和大皇子比起來,你簡直是個小人!”

  甯恕皺眉:“大皇子?”

  三年前大軍出征,除各位年輕将領外,皇帝還派大皇子随軍出征,以振奮軍心。

  如今從沈月婷口中再聽到這個名字,甯恕立刻察覺到一絲異樣。

  沈月婷眼神中流露出崇拜,嘴角不自覺勾起一絲笑容:“沒錯,邊境決定性的那一戰正是我和大皇子一起沖鋒的!”

  “大皇子每戰必率先沖鋒,敵軍沒一個人是他的一合之敵!”

  “敵軍至今還流傳着大皇子的無敵傳說!”

  “此次班師回朝,陛下更賜予大皇子七珠親王的榮譽!”

  皇帝正值壯年,太子未立,七珠親王絕對是諸位皇子中最耀眼的存在。

  此時,沈月婷的表情仿佛一個懷春的少女。

  這副表情落在甯恕眼中隻覺得一陣惡寒。

  這三年,隻因沈月婷一句擔心親人,甯恕親自照顧沈家人,不僅在朝堂上為沈家人保駕護航,連生活上都照顧得無微不至。

  當時甯恕隻當是一家人,并不在意。

  如今,沈月婷在邊境用他給他的精兵強将給大皇子攬下大量軍功。

  沈月婷還借此為由退掉和他婚約。

  甯恕隻感覺一顆心逐漸冷下來,對沈月婷乃至整個沈家都隻剩下一片漠然。

  “另外,你給我的軍隊我和大皇子已用順手,就不還給你了!”沈月婷開口說。

  一言一行,已然将鎮國公府麾下的精兵強将視作囊中之物。

  甯恕漠然道:“這支軍隊屬于鎮國公府,你以後不配再用!”

  “你說什麼?”沈月婷皺眉道。

  她沒想到甯恕居然會拒絕,一時間有些錯愕。

  甯恕當着沈月婷的面取出一紙婚書,當衆寫下一個大大的休字!

  “你不用想着退婚了!”

  “今日,鎮國公府,休妻!”

  甯恕的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清楚地落在沈月婷的耳中。

  沈月婷呼吸急促幾分,帶動着身前頗具規模的景色顫抖起來。

  她語氣冰冷道:“你說你要休我?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

  雖說沈月婷和甯恕并未成婚,這休妻一詞實際上做不得數,但還是讓沈月婷感覺到莫大的羞辱。

  甯恕懶得和沈月婷争辯,大手一揮,寫着大大休字的婚書落在沈月婷腳邊。

  他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沈月婷看着腳邊婚書和上面的休字,隻覺得格外刺眼,氣急敗壞地拿起來撕成粉碎。

  她對着甯恕離開的方向冷哼道:

  “能力沒見多少!反倒敢對我發脾氣了!這次你不求我三天三夜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以往兩人之間鬧矛盾,哪次不是甯恕主動低頭認錯。

  直到此時,沈月婷依舊兇有成竹。

  甯恕一路回到鎮國公府。

  兩尊威武的石獅子靜靜矗立在高大府邸門口,似乎在無聲述說着鎮國公府往日的輝煌。

  “這些年,門庭冷落啊!”甯恕無奈自嘲。

  原本有鎮國公府的餘威在,甯恕在大魏應該是如魚得水。

  隻是,他之前一門心思全都撲在沈月婷身上,除沈月婷外什麼事情都不在意。

  久而久之,大魏朝堂覺得甯恕是虎父犬子,漸漸地将他遺忘。

  甯恕推開鎮國公府的大門,獨自走進院落。

  府邸内平平無奇,沒有多少彰顯身份的假山園林,連下人侍女都不曾見。

  三年大戰,極其耗費錢糧。

  甯恕把鎮國公府的底蘊都拿出來去支撐沈月婷,現在想想,隻覺得可笑。

  在甯恕在院落内獨自站立時,突然有人敲響鎮國公府的大門。

  大門打開一條縫隙,一個侍女遞進來一張拜帖。

  “世子,長公主在清河雅苑請世子赴宴!”

  “長公主?”

  甯恕微微一愣。

  以前他為顯示對沈月婷的愛,拒絕和一切異性交流,即便看都不會看一眼。

  但今天長公主居然會派人上門遞交拜帖!?

  正好,甯恕需要見一見這位大魏有名的長公主殿下!

  在侍女以為甯恕會同以往一樣拒絕時,一隻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的大手伸出接下拜帖。

  “謝長公主相邀,保證準時到。”

  第1章

  我的身體終于撐不住,即将走到終點。

  兒子卻說公司事務繁忙,不肯來看我,急匆匆挂斷了電話。

  我盯着病房白花花的牆壁,重重歎了口氣。

  三十年前,妻子沈沅車禍身亡,我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辛苦把兒子拉扯長大,又要照顧嶽父嶽母。

  隻能吃最差的夥食,做最多的工作,長期勞累,加上營養不良,沒多久我就落了一身病。

  醫生建議我休息一段時間,吃些補藥調養身體。

  可兒子正是上學的時候,為了給兒子最好的生活和教育,我根本不可能休息,更别說花錢買治病的療程,隻能硬,挺着。

  好不容易兒子畢業參加工作,家裡情況好了起來,我的病也早已沒得治。

  幾年前醫生就讓我做好心理準備,但我想着還沒成家的兒子,和年近百歲的嶽父嶽母,硬生生熬了下來。

  可是再怎麼熬,壞了的身體也好不了,重症病房進進出出好幾回,終究還是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

  我住進了臨終關懷病房,似是一家三口從門外走過去,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我莫名覺得那幾道聲音有些熟悉,便下意識推着輪椅到了門邊想看一眼。

  隻一眼,我卻感覺自己如墜冰窟。

  那一家三口,一個是我兒子,一個是我多年的好友周成浩,還有一個,竟然是我已經死了三十年的亡妻——沈沅!

  不可能!

  說不定隻是長得像而已。

  可下一秒,我突然聽到我兒子開了口,“媽,您看我爸對您多好,生病了還非要出來陪您遛彎。”

  周成浩笑着敲了敲我兒子的腦袋。

  “臭小子,貧嘴。”

  我心髒一緊,緊盯着兒子,生怕兒子會不舒服,畢竟他自小不喜歡旁人觸碰,就連我怕他着涼,趁他睡着給他蓋被子,都會被他抵觸的推開。

  卻見他沒什麼反應,甚至還回過頭親昵的朝着周成浩笑了笑。

  我扶着輪椅的雙手猛烈地顫抖着,背後也沁出了一身的冷汗。

  還沒來得及反應,一聲刻在我靈魂深處的嗓音蓦然響起,戳破了我所有的自欺欺人。

  “你以後對你媳婦,可要像你爸對我一樣好才行。”

  是沈沅的聲音。

  雖然不像年輕時候一樣嬌軟,卻帶着她自己特有的音調。

  多少次午夜夢回的時候我都曾哭着想她,這聲音我又怎麼會忘掉。

  可我沒想到,三十年後再見到假死的她,這撒嬌一樣的語氣,卻是沖着我最好的兄弟說的。

  剛得知沈沅去世的消息時,我慌忙跑着往醫院趕,卻因為情緒激動外加日頭太大,暈死了過去。

  再醒來時,嶽父嶽母說沈沅已經火化了。

  我當時還怪他們,沒讓我見沈沅最後一面。

  原來她根本就沒死!

  此刻我不可置信的緊盯着樓下的三人,嘴巴張了張,卻硬是發不出一個音節,喉嚨仿佛被一隻大手緊緊捏住一般。

  “媽,我爸的病看完了嗎?醫生怎麼說?”

  沈沅笑着開口,“醫生說你爸沒事,放心吧,你公司這麼忙,還眼巴巴過來?”

  我兒子笑了笑,“那當然,這可是我親爸。”

  “臭小子,算你懂事,我跟你爸沒白疼你。”

  見妻子笑得滿臉幸福,我心口猛地一顫。

  我和沈沅是相親認識的,相處下來兩個人都覺得不錯,就結了婚。

  婚後沒多久沈沅懷了孕,生下兒子。

  生兒子的時候沈沅還早産了兩個月,我生怕兒子有什麼不足,還特意帶去市裡大醫院檢查了一遍。

  現在看來,妻子和我相親的時候就已經懷孕,所為早産也不過是為了掩蓋時間對不上的說辭。

  被妻子和兄弟雙雙背叛的痛意,如海嘯一般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看着他們一家三口恩愛的場景,我渾身發僵,兇口擁堵着澀意,我想哭喊,想嚎啕,可淚腺卻早就退化了一般。

  萬般痛苦最終隻能堵在兇口,無法宣洩。

  我垂眸看着自己滿目瘡痍的雙手,愣在了原地。

  周成浩和沈沅是鄰居,還有出國留學的背景,卻沒有其他海歸身上的一些臭毛病,我和他挺聊得來的。

  加上在一個公司,工作上免不了有交集,一來二去,我們就成了好的朋友。

  後來公司裡有個晉升去外地的機會,他說他母親病重需要這個機會,我就讓給了他。

  他感激涕零了幾天,後來漸漸忙的頭腳倒懸,見不到人影。

  而我得罪了一心給我機會的領導,被針對,在公司改革裁員之際成了高齡失業人員,走投無路,隻能去做苦力活維持生計。

  我從沒對周成浩有過怨言,反而一直拿他當好兄弟。

  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對我!

  “媽,醫生說那老頭子已經快死了,到時候,你就趕快把爸帶回姥姥姥爺家團聚吧。”

  妻子和周成浩對視一眼,“他已經不行了嗎?”

  我兒子點了點頭,“就這幾個月的事。”

  一旁的周成浩滿臉感慨,“說到底,這麼多年了,還是我對不住姜哥。”

  “爸,您别這麼說,你跟我媽可是領了證的,堂堂正正的夫妻,怎麼就對不起他了?”

  “而且我都聽姥姥姥爺說了,你和我媽早在大學的時候就在一起了,要不是我媽發現懷上我的時候你還沒有回國,我媽不想我沒有爹被别人瞧不起,根本就不會嫁給他!”

  我和沈沅是先辦得婚禮,本來說好婚禮之後就去領證,但後來每次我提起領證,她都會再三推脫。

  我當時就奇怪,現在想想,周成浩就是在我們婚後不久,要去領證的時候回國的。

  兒子的話徹底撕開了我心口籠罩的謎團,将皿淋淋的傷口暴露在了空氣中。

  說到這,他的語氣異常憤慨。

  “要不是他手裡還有以前姜家的不少人脈,讓我升職更容易一些,要不然,我早就跟那個糟老頭子翻臉了。”

  一旁的沈沅笑了笑,“你明白就好,當時媽媽把你留下,就是因為他們家破産後,那些對他家有愧的人脈,你能明白,以後就能少走十年的彎路。”

  “哼,現在我事業已經步入正軌,他死了也是死得其所,姥姥姥爺他們老兩口,也一直在期盼這一天。”

  原來所有人都知道沈沅沒死,隻有我被蒙在鼓裡,像一個傻子一樣為他們一家辛勞三十年。

  我出錢出力,把沈沅的父母視作親生父母一般。

  可到頭來,卻是我養了别人的兒子,礙了他們所有人的道!

  巨大的悲戚将我籠罩在其中,極度氣惱之下,我的身體再也支應不住,直挺挺從輪椅上跌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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