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男生 曆史軍事 穿到荒年後,我成了極品惡婆婆

第一卷:默認 第688章 早朝之争

  五更時分,文武百官入宮。

  朝中大臣可入殿參與朝政大事,一些微末小官則是站在殿外旁聽,基本上沒有任何資格啟奏。

  程昭就站在殿外,靜靜地聽着殿内的動靜。

  各大臣輪流彙報當前各大事項,從民生到稅收,從内政到外交……

  差不多了之後,禦史大人站出來:“啟禀皇上,微臣有事上奏。

  皇帝擡手做了個準許的手勢。

  “這幾日,揚州之事傳入京城,想必皇上也有所耳聞。
”劉禦史低着頭,聲音铿锵有力,“揚州通判賀同濟涉嫌謀殺,揚州知府審案過後卻無罪釋放,此事在揚州城引起軒然大波,傳到京城後,京城老百姓也憤怒不已,微臣特意上奏請皇上知曉。

  賀瀚海站在群臣之中,他面色平靜,心裡卻将劉禦史罵了個狗皿淋頭。

  這姓劉的天天吃飽了撐着上奏各種事,什麼破事都喜歡橫插一腳,非要讓他們賀家成為衆矢之的。

  好在事發後,他早就料到了這一出,已有了應對之法。

  賀瀚海弓着腰走出來:“回禀皇上,微臣有話要說,這件事發生之後,賀同濟就寫信給微臣道明了事情的經過,他與死者無冤無仇,根本就沒有殺人動機,而那所謂的證人之死,與他更無任何關系。
坊間都說那兇器之上刻了一個賀字,因此,不明真相的老百姓才認定賀同濟是殺人兇手。
為了查清此事,微臣特意讓揚州知府快馬加鞭送來了兇器的樣圖,同時,微臣也呈上賀家專屬的标記,還請皇上明鑒。

  他跪下來,從袖子裡拿出兩張圖紙,雙手舉起,明公公快速走下去,将兩張紙恭敬的呈在皇帝面前。

  賀家内部專屬的标記是一個草書寫的“賀”字,黑色的底,金色的字,字體下方略顯鋒芒,看起來像是一把利刃,具有獨特性。

  而那兇器上的“賀”字,是行書,行雲流水,看着潇灑飄逸,和賀家的标記給人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皇上明鑒,此事确實與賀家沒有半分幹系。
”賀瀚海的額頭磕在地上,“若賀家旁支真的在揚州為虎作伥,不等劉禦史啟奏,微臣就已經負荊請罪了,賀家三代為官,清正廉明,絕不敢做任何違背律法之事,這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啊皇上!

  皇帝的目光很是清淡:“那依賀愛卿所言,是誰陷害你賀家?

  “是、是……”賀瀚海不敢擡頭,支支吾吾,“微臣不敢妄自猜測。

  就在這時,大殿外響起一個年輕的聲音。

  “賀大人是想說,陷害賀家之人,乃穗淑人吧!

  大殿内的人紛紛看向外頭,就見程昭出列,跪在正中間的大理石地面上,雙手拿着折子,目光微垂,一臉淡定冷靜。

  在場的大臣都知道,這位是翰林院編修,亦是穗淑人的親侄兒。

  殿上有人暗戳戳給穗淑人潑髒水,親侄兒忍不住出列啟奏,在他們看來完全在情理之中。

  程昭繼續道:“微臣身居七品,無要事不可上奏,但賀大人明目張膽冤枉穗淑人,若微臣袖手旁觀,那枉為人侄,因此鬥膽出來上奏,還請皇上恕罪!

  皇帝其實昨日就聽說了揚州城的事,這種官司民間實在是太多了,若他一一過問,一天都沒個安生的時候。

  但既然劉禦史捅到了他面前來,那就必須給個章程。

  皇帝淡聲道:“宣程愛卿進殿。

  “謝皇上!
”程昭從地上起來,弓着腰走進大殿,跪在下首的位置,“揚州城之事,其實是由鳌蝦而起,去年穗淑人進貢千斤鳌蝦入京,宮中貴人皆有所食,并未有任何人出現不适,也就是說,今年的鳌蝦有問題,乃是有人惡意投毒。
穗淑人心系百姓,親自前往揚州處理此事,先是徹夜不眠為患者醫治,緊接着揚州城外焚燒四萬斤鳌蝦,穗淑人因為自己的疏忽造成嚴重了後果,因此,穗淑人在盡力彌補,以努力做到無愧于心,無愧于民,無愧于皇上皇後的信任……”

  “可偏偏,有人暗中生事,害死兩條無辜的性命,民間都說此事乃賀家所為,而賀家卻認為是穗淑人故意栽贓陷害。

  說到這裡,程昭大膽的擡頭。

  “微臣是穗淑人的侄兒,自然無法偏袒穗淑人,因此,微臣鬥膽請求皇上派人前去揚州徹查此案,第一是查明投毒所為何人,差點害死千萬百姓,第二,查明殺人兇手到底是誰……還賀家一個清白,同時,也還穗淑人一個公道!

  林大人立即走出來:“皇上,依老臣看,确實是該派人去揚州好好查一查,以平民怨。

  章大人跟着上奏:“若老百姓認定此事官官相護,極其影響為官者的聲譽,這件事得查,而且要好好查清楚!

  賀瀚海咬牙,他出示了此事與賀家的證據,照理來說,此事就該揭過去,讓揚州知府繼續查。

  可程昭一帶頭,再加上這幾個老東西給皇上施壓,皇上肯定會從大理寺派個人專門去查此案,若從頭開始查,賀家許多事就包不住了……

  他暗暗給了賀家這條船上的其他人一個眼神。

  那幾個三四品官正要出列發言時,皇帝就開口了:“揚州乃第一商都,若父母官清譽不存,确實會引發民怨,大理少卿,你準備一下,今晚就啟程前去揚州,朕給你一個月時間,務必将此事徹查清楚,給老百姓一個交代!

  大理寺少卿位居正三品,他走出來,大聲道:“微臣領命!

  這件事,就算是這麼定下來了。

  早朝結束後,賀瀚海一臉的冷怒,走到宮門口,他的目光落在程昭身上,恨不得将程昭生吞活剝,不過,他什麼都沒做,甩手直接上了馬車,馬車徐徐遠去。

  程昭的眸子裡布滿了冷凝,他不知道賀家接下來要做什麼,但他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程兄,你太沖動了。
”鄭望峰朝他走過來,滿臉不贊同的道,“你二姑有本事和賀家打擂台,你一個七品小官,湊什麼熱鬧,你就不怕賀家暗中給你使絆子,讓你在京城再也待不下去嗎?

  程昭看着昔日的同窗,緩聲道:“鄭兄,我勸你一句,盡快從賀家的船上下來,若是晚了,可能就來不及了。

  鄭望峰蹙眉:“為何?

  “直覺。
”程昭靜靜開口,“你剛剛成婚,妻子懷有身孕,有些事必須得謹慎。

  開春的時候,鄭望峰成親了,娶的是正四品官員家的嫡次女,是賀家從中牽線,婚事辦的很熱鬧。

  他妻子的娘家與賀家有些許牽連,他根本就沒辦法完全抽離出來……關鍵是,他并不覺得賀家會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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