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男生 曆史軍事 穿到荒年後,我成了極品惡婆婆

第一卷:默認 第431章 虞夫子的畫

  十幾個文人坐在外間高談闊論,突然,隐隐間,聞到了香味。

  他們聞了許久,各種猜測,也聞不出到底是什麼氣味,隻覺得很清香,很好聞,好像在哪裡聞到過。

  不一會兒,趙老太太端着一盤菜出來:“荷葉糯米排骨出鍋咯!
你們專程來賞荷,今天就給你們做一桌荷宴,正好在端午節,就加了一些糯米,吃着也應景嘛,各位嘗嘗看。

  衆人道謝後,迫不及待伸筷子。

  排骨都吃過,但加了荷葉的排骨從未吃過,那荷葉的清香完全融進了排骨肉之中,軟糯的糯米包裹着排骨,荷香在唇齒間彌漫,這味道是真的絕了。

  見大家一臉滿意,趙老太太笑了。

  老大媳婦說這些食物做起來很簡單,果然,平常吃起來不稀奇的東西,加上荷葉一起烹饪後,因為有了巧思,令人眼前一亮,第一次吃的人絕對會贊不絕口。

  老大媳婦真是滿腦子新奇點子,好像永遠都用不完似的。

  接下來還有許多道菜。

  “荷香糯米雞。

  “荷葉小雜魚。

  “荷葉雞絲羹。

  “肉釀荷葉卷。

  “清炒玉簪。

  “……”

  每桌十二道菜擺開,荷香味撲面而來。

  趙老太太站在邊上道:“等一個月後荷花開了,還有許多荷花做成的美食,到時候會安排荷花宴,你們要是有時間再過來玩。

  這麼一說,衆人一下子就期待起來了。

  單一的荷花苞都這麼好看,要是所有荷花一起盛放,該是多麼的美不勝收。

  “光吃菜沒有酒怎麼行。
”沈正敲了個響指,“阿福,你人呢?

  魏紅英忙開口道:“阿福被趙阿爺叫走了,好像是要打一套家具,請阿福提點意見。

  沈正:“……”

  他這個書童,天天沉迷木匠活,不如讓阿福留在大河村算了,不然跟着去湖州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魏紅英開口:“不知沈少爺有何吩咐?

  “去隔壁買兩壺酒過來。
”他從腰包掏出銀子扔出去。

  魏紅英沒有接銀子,笑着道:“嬸子說了,各位遠道而來都是客人,今天所有的開銷嬸子包了。

  “這怎麼行!
”錢晖站起來,“說好了我請客,穗孺人怎麼還跟我搶呢!

  “你們都是晚輩,長輩請客是應該的。
”趙老太太開口,“錢少爺,趕緊坐下吃吧,不然你都沒得吃了!

  錢晖站起來的這會兒,其他文人并沒有停下筷子,那一碗鮮嫩的清炒玉簪,也就是藕帶,已經空盤了。

  這些人連荷葉荷花都沒見過,更别說見過藕帶了,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食物,第一次吃到嘴巴裡,頓時驚為天人,其他雞鴨魚肉暫且放一邊,先把沒吃過的東西吃個夠。

  這一頓飯,衆人吃的很滿意。

  吃飽喝足之後,就準備打道回府了。

  錢晖站起身道:“今天這梨花春不錯,我祖父肯定會喜歡,我給祖父帶點酒回去。

  這梨花春是湖州的特色酒,附近縣鎮還真難以買到,這些文人們也想着帶點兒回去,畢竟過節,家裡時常有人過來,用梨花春待客極好。

  一行人走到大河酒釀門口。

  陸映雪一臉笑盈盈的迎出來:“各位想買什麼酒,我這裡都有,梨花春,女兒紅,竹葉青,葡萄酒也有……”

  錢晖眼睛一亮:“梨花春和葡萄酒,各來一壺。

  聽說葡萄酒美容養顔,沒想到一個村子裡頭竟也有葡萄酒,帶點回去給母親嘗嘗味道。

  其他人也紛紛掏錢買酒,陸映雪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就在這時,鄭望峰突然開口:“請問,牆上這幅畫賣嗎?

  陸映雪擡頭看去,是一副荷景圖,半個月前老虞所作,正是荷葉抽尖,蜻蜓駐足的時刻,老虞畫畫走意境,寥寥幾筆勾勒出一片湖,大片墨汁鋪開就是荷葉,星星點點是蜻蜓,單看一部分不覺得才情,但整幅畫一起看,便覺得驚為天人。

  她一眼就覺得畫好看,所以要來挂在店鋪的牆上,當做是裝飾。

  這左右兩面牆上,挂了一共十幅畫,是按照季節排序,去年秋老虞來此,到此時春夏之交,黃色的秋,滿目的雪白,冒芽的楊柳,過渡到而今濃郁的綠,将這個小小的鋪子裝點的格外與衆不同。

  見陸映雪不說話,鄭望峰再度開口:“我出二兩銀子。

  這幅畫,筆墨雄渾滋潤,墨色大膽而肆意,描繪之物簡練卻又不簡單,仿佛真的看到了那蜻蜓落在荷葉上的畫面,他很喜歡這幅畫傳達出來的意境。

  陸映雪呆住了,二兩銀子……一幅畫就抵她買幾十斤酒,這也太值錢了。

  “鄭兄,你看清楚了麼,這畫上的印章,寫着虞青晟。
”邊上一人仔細觀摩,低聲開口道,“虞青晟,你可知是誰,二十年前殿試前被指出舞弊,從此……”

  鄭望峰淡聲道:“我隻看畫,畫好就行。

  一個道德卑劣的人,确實該萬人唾棄,但卑劣者有才,那麼,就值得他學習。

  就像他自己,細究起來,其實也卑劣,但隻要他站在了文人第一的位置,誰敢指責他什麼?

  他看向呆愣的陸映雪:“五兩銀子。

  陸映雪再次呆滞,程昭低低咳嗽了一聲,她才如夢初醒,連忙點頭:“好好好,我這就把畫取下來。

  錢晖指着對面一幅畫道:“全村一起抓豬圖,看起來太有趣了,上面還畫了穗孺人,這幅畫我要了,五兩銀子放在這裡了。

  “你們不覺得這幅收麥子的圖也挺有意思麼?
”沈正摸着下巴開口,“要是有秋收圖就好了。

  他去年參與了大河村秋收,當時很累很累,但如今回憶起來,竟然覺得很開心很快樂,很可惜當時虞夫子還沒來村子,沒能将那時的場面記錄下來。

  他也從兜裡掏出銀子,買下了這幅畫。

  有人帶頭買畫,且是這群人中的領頭者,其他人對視一眼,有四五個家境不錯的人,也跟風選了一幅買下來。

  陸映雪艱難的深呼吸一口氣,小心的将畫卷取下來,裝好,然後遞到了買畫人手中。

  買了畫的人,心滿意足離去,程昭留在最後一個,開口道:“若老師當年沒出事,這些畫的價值至少在百兩銀子以上,師母不必覺得過意不去。

  陸映雪拿着幾十兩銀子,幽幽歎了一口氣。

  老虞身上的髒水,也不知道何時才會被洗淨,或許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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