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筝拿出自己在這一個月以來,煉制出來的七品隐身符文,給了他們每人一張。
她道:“我們暫時不知道裡面什麼情況,先隐身看看食人城裡的情況,這個隐身符文能夠遮掩靈君一階以下修煉者的探尋,所以隻要我們盡量不要使用靈力,就不會有太大被發現的風險。
”
“進入以後,盡量融入這裡的氛圍,比如衣着什麼的。
”
風行瀾等人點頭,接過雲筝的七品隐身符文。
郁秋一挑眉,驚訝道:“雲筝你還真出乎我意料,你什麼時候突破到七品符文師了?
”
其他人也十分詫異地看着她。
“就這段時間。
”雲筝道。
風行瀾低眸看着她,“你現在還不滿十五歲吧?
”
“對,還有兩個多月。
”
衆人:“!
!
!
”
還不到十五歲的七品符文師,說出去誰信啊!
可是現實擺在他們面前,又不得不相信。
郁秋:“你該不會是什麼老祖奪舍來的吧?
!
”
“……”雲筝毫不留情地一腳踩在郁秋的腳上,勾唇邪笑了一下,“對啊,我現在已經有十萬的年齡了,你應該叫我做什麼?
祖宗奶奶?
”
郁秋痛得跳腳。
“哈哈哈……”
在使用隐身符文之後,七人便消失在原地,且氣息也近乎消失。
進入食人城,七人分成兩隊,去各地打探了一下消息,重點是看周圍有沒有異族之人以及食人城的基本情況。
經過一番探查之後,七人又在城門那邊集合。
七人交流了兩方探查的消息。
莫旌沉聲道:“食人城中,并沒有城主,誰的拳頭大就是哪個為主宰,白天鮮少人出來,夜晚才是食人城的惡人‘狂歡’時刻。
”
“傳聞中的上古神獸青龍出世,好像跟那個秘境有關,還有各種的天地靈寶好像都跟那個秘境有關。
”
鐘離無淵:“那秘境什麼時候開啟?
”
莫旌:“約莫還有好幾天。
”
他們在來放逐之地之前,就已經聽說過放逐之地發生的奇異現象,沒想到竟會與秘境有聯系。
風行瀾緩緩開口,“秘境的開啟,在食人城的地下煉獄層。
”
地下煉獄層,也就是放逐之地最上等的地方。
那裡,不止有靈宗、靈君,聽聞還有一個靈帝修為的人!
放逐之地的惡人們,根本不會講什麼道義,喜歡什麼就搶什麼,任何法則都沒有,更何況他們厭惡風行瀾這樣身份的人。
畢竟,就是各大勢力将他們這些惡人放逐在這個鬼不拉屎的地方。
“暫時沒有發現異族的蹤迹。
”異族很好認,那雙綠眸就已經代表了身份。
雲筝神色微肅,“我們先找一個地方暫且住下,誰比較會隐匿氣息的人,可以跟我一起去探查地下煉獄層的情況?
我覺得異族會在地下煉獄層。
”
“我跟你去吧。
”鐘離無淵、莫旌、郁秋三人異口同聲。
雲筝擡眸看着這三人,最終權衡利弊,選擇了實力較強的莫旌。
幸虧食人城雖然殘暴皿腥,但是也有客棧,隻是那客棧的比較陰森,客棧的掌櫃以及小二都一副陰險的模樣。
不過,有靈石能使鬼推磨。
風行瀾一行人也沒放松警惕,時刻防備着這間客棧的人,郁秋一直用精神力在觀察那掌櫃與小二的一舉一動。
雲筝給了南宮清清一身男裝,她跟南宮清清的身形差不多,隻是南宮清清比她高。
其他人也換了一身樸素不惹眼的衣服。
雲筝也換上了一襲男裝白衣,頭發也簡單的束起來,帶着雌雄難辨的英氣,别人見到她,隻會以為她是一個俊秀的小少年。
與莫旌站在一起,就像一對兄弟一樣。
郁秋見狀,有些酸味,“唉…我也想去,雲筝筝。
”
“打住,你别想去,暫時留在這裡等我們。
”雲筝挑眉,叮囑道:“細心留意外面的一舉一動,要是發生了什麼,先逃為先。
”
郁秋幽怨地看了她一眼,點點頭。
風行瀾:“你們也要小心,有什麼事可以發傳訊給我們。
”
在離别之前,南宮清清上前握了握雲筝的手,“一切順利。
”
雲筝身着一襲素色的衣袍,跟一襲黑色勁裝的莫旌相伴繞了幾個圈,才大赤條條地走出來,頓時惹起了暗地裡那些人的觊觎。
一看,就是細皮嫩肉的外來人。
畢竟,在這放逐之地,可不會有這麼白嫩的人。
一個靈皇五階的修為,另一個靈宗六階的修為……
他們這麼弱是怎麼從外面那群爛狗的手上逃脫的?
!
不管是運氣,還是實力,他們都不在乎,在暗地裡的那些惡人像看中了獵物一般,舔了舔唇。
大步邁了出去,攔住了雲筝與莫旌的路。
其中為首的是滿臉刀疤的一位大壯漢,肱二頭肌十分發達,肌肉溝壑,青筋暴起,他扯着嘴大笑:“你們要去哪裡啊?
”
他的身後全部都是亡命之徒,身上的煞氣極濃。
早就預料到這一幕的雲筝與莫旌,相互對視了一眼。
默契在心中了然,畢竟之前雲筝為男裝的時候,就已經相處了三個月,形成的默契不言而喻。
雲筝素手一揚,兩把金燦燦的大斧在她的手中幻化,漂亮的眉眼間萦繞着一抹邪氣,以及肆意張揚。
“來幹!
”雲筝鳳眸一眯,頂了頂腮,頗有不羁的笑意,兩把大斧被她輕易地扛在肩頭。
莫旌肩上扛着一把大刀,表情十分的挑釁嚣張,朝着他們勾了勾手指,“來來來,讓我看看放逐之地的惡人的戰鬥力!
”
兩人皆是一副惹人牙癢癢的表情。
“呵,不知天高地厚!
”為首的那個壯大漢呸了一口。
兩夥人就這麼幹架起來。
隻見兩個一高一矮的少年扛着的武器,遊殺于那群惡人當中,兩人十分的默契退回背對着,然後再凝聚力量,再次砍向他們。
“小爺我才是惡人!
”雲筝小臉被濺上幾滴皿珠,順着細膩的臉頰滑落,頗有妖冶的魅惑感,雙眼如墨曜石般明亮。
兩把金斧沾染着鮮皿!
‘滴答滴答’
莫旌那把大刀一刀砍斷其中一個惡人的脖頸,雙目隐隐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