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小插曲給今日的大婚增添了趣味性。
這一次大婚,并沒有什麼繁文缛節,所以大家都可以随意坐,甚至可以起身互相敬酒,寒暄。
雲筝和容爍出現的時候,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因為他們實在太養眼了,而且身上的氣場令人難以忽略。
“雲道友,恭喜啊!
”
“帝尊大人,恭喜恭喜!
”
所有人都站起身來,朝着他們兩人敬酒。
雲筝笑道:“諸位,不用客氣,随意就好。
”
有人道:“雲道友,你真的一點兒都沒變,一如從前的漂亮。
”
慕胤愉悅地附和:“那必須的!
”
雲筝看到這麼多熟悉的老朋友,心中感慨萬分,她終于懂得了為何人間要有情,因為實在是太美好了。
雲筝側首望着自己的男人,露出燦爛的笑容。
他俯身湊近,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詢問道:“想到了什麼?
”
雲筝壓低聲音地道:“想到如何愛你。
”
這話讓男人的心頭一顫。
他的目光霎時溫柔下來,他薄唇泛起笑意:“那就多想想。
”
夜晚來臨,穹天大陸的夜空中有很多絢爛的煙花,帶來熱鬧喜慶的氣息。
衆多來客已經吃得差不多,他們逐一舉杯來向今天這對新人敬酒。
雲筝由于懷有身孕,所以不能喝酒,所以全部的敬酒都進了容爍的胃裡。
今晚,無疑是熱鬧的。
阿無,也就是曾經的宗人無也來了,他如今化為一個少年模樣,張口就喚雲筝為師父,引來不少人的注意。
隻有穹天大陸的部分人,才知道他原來的身份,但他們都有默契地閉口不談。
因為宗人前輩似乎沒有想恢複身份的自願。
當司寇媛和司馬勳趕來的時候,宴席已經快結束了。
司寇媛還是身着一襲色彩斑斓的衣裙,但卻不會顯得很奇怪,她那張美麗的容顔添了一份成熟。
“小師妹!
”
司寇媛眉眼帶笑地喚了一聲,她沖過來,在雲筝面前站定,旋即她從儲物空間内拿出了十麻袋的‘金饅頭’,将一片空地占據了大部分的面積。
司寇媛笑容滿面:“師姐送你的成婚禮。
”
雲筝:“!
!
!
”這也太多了吧?
!
其他還沒有醉過去的人,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露出驚愕的神色。
實在是太豪橫了!
雲筝哭笑不得:“師姐,會不會太多了?
”
“怎麼會多呢?
”司寇媛皺眉,她擡手捏了捏雲筝的臉頰,眼神寵溺地說道:“這是師姐特意為你攢的,你不能不接受。
”
雲筝心中感動,她伸手抱住了司寇媛。
“謝謝你啊,師姐。
”
“你我之間,何須談謝?
”司寇媛失笑,她就是很喜歡這個小師妹,她也動作溫柔地回擁着雲筝。
這時,頂着一頭黃發的年輕男人走了過來,他露出吃醋的小表情,酸溜溜地道:“沒意思,真沒意思!
雲筝,你抱夠了沒?
”
雲筝:“沒。
”
司寇媛轉頭,瞪了司馬勳一眼:“你怎麼說話的?
!
”
司馬勳被訓斥,頓時像個委屈的小孩一樣,伸手拉了拉司寇媛的衣袖,撒嬌道:“我錯了嘛。
”
突然,傳來一道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
”隻見莫旌臉頰泛紅,似乎有些醉了,他身形晃晃悠悠地走過來,然後擡手一把搭在司馬勳的肩膀上。
“司馬兄弟,你說話怎麼用這種語氣?
”
司馬勳很是驕傲地擡頭挺兇地道:“對自家娘子說話就是要輕聲細語!
一看你就是沒有道侶的人,沒意思,你真沒意思。
”
莫旌醉得迷迷糊糊:“哦哦。
”
結果,下一刻,莫旌直接醉倒在地,毫無形象地睡了過去。
還沒等雲筝來得及反應,隻見青風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直接拎起莫旌的衣領,旋即,青風一本正經地對着雲筝道:“帝後,你們先聊!
”
青風拎起莫旌就跑了。
容爍道:“他現在眼裡已經沒有我的存在了。
”
雲筝:“……”
…
由于小夥伴們都喝醉了,所以雲筝無法告訴他們,自己已經懷有身孕一事。
在穹天大陸的這場大婚,雖沒有很正式,但勝在輕松開心。
翌日,小夥伴們醒來後,雲筝就将懷孕一事告訴了他們。
“什麼?
!
”
“這麼快?
!
”
他們都震驚了。
莫旌激動地道:“我我我!
要當孩子的幹爹!
”
“我也要當!
”
“筝筝,我是一定要當孩子的幹娘的。
”
小夥伴們都十分踴躍地争着當爹當娘,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容爍已經黑了臉。
燕沉:“我要教孩子煉丹。
”
郁秋:“煉器好。
”
風行瀾:“練劍好。
”
鐘離無淵:“陣法好。
”
慕胤:“我的雙刃一般不外傳,但我愛屋及烏,勉強可以傳授一下。
”
莫旌:“我的刀法簡直出神入化,孩子就得跟着我練!
”
南宮清清:“我是孩子幹娘。
”
小夥伴們:“……”
燕沉輕咳一聲,提議道:“一起練就可以了。
”
“對啊!
”慕胤雀躍道,但他想到了什麼,皺了皺眉:“可是…會不會累死它啊?
”
風行瀾面色認真地道:“沒事,筝筝和容哥的皿脈強大。
”
雲筝嘴角微微抽搐:“你們禮貌嗎?
”
“是得練練。
”親爹發話了。
聽到這,雲筝詫異地望向容爍,見他一副平靜的模樣,就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雲筝默默為自己還未出世的孩子倒抽了一口涼氣,親爹和幹爹幹娘們都準備對它進行‘愛’的教育。
她隻好……
也加入了。
…
三大陸的親朋好友,都在朔宮待了一段時間,才返程回去。
而他們離開的第二天,雲筝就再次毫無征兆地陷入了昏迷,待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神界。
而且過去了整整一個月!
容爍則每日守在她的床邊。
雲筝擡手摸了摸他略顯冰涼的臉蛋,心疼地問道:“是不是等得很累?
”
容爍擡手握住她的手,搖了搖頭:“這一個月的時間算不了什麼,隻要能你沒事,我可以等。
”
“嗯。
”
旋即,雲筝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并沒有什麼起伏。
都四個月的身孕了,還沒有顯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