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主,你要去見離夜?
”海神景玉略顯詫異。
雲筝颔首應下。
“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我去見那個叛徒。
”
海神景玉:“是,神主。
”
…
雲筝和海神景玉一同出了遠古神迹之地,正想要撕裂虛空前往神界,卻撞見了陽什。
陽什見到雲筝出現,頓時往這邊而來,他想起了什麼,皺着眉朝着雲筝行了一禮。
“陽什見過神主。
”
“有事?
”
陽什開口:“神主,吾的神力……”
雲筝語氣淡淡地道:“等你以後立功,神力自然會回歸你的體内。
”
“立功?
”陽什愣了一下,旋即塔想起那些天生神族對他所說的話,他立刻問道:“斬殺魔族,可算是立功?
”
雲筝聞言,沉默着搖了搖頭。
并不是所有的魔族都應該被鏟除,但歸屬到魔神一黨的魔族,她必殺之!
“那怎樣才算立功?
”陽什突然有些煩躁起來,他沒有了那一成多的神力以後,總感覺自己沒有安全感,更多了一絲别扭。
他不在乎身份與神職,但他在乎的是力量。
雲筝道:“你想立功,本神給你一個機會。
”
陽什擡眸望着她:“是什麼?
”
雲筝先是屏退海神景玉,然後再謹慎地傳音給陽什,語氣平靜:“神界必定會有魔神一黨的卧底,你要是有本事揪出卧底,本神便将神力還給你。
但前提是,你不能打草驚蛇,更不能胡作非為,若是犯了錯,你不僅不能拿回原有的神力,而且還會被剝奪更多的神力。
”
陽什一聽,驚愕地道:“吾本來就不受規則,你還要吩咐這樣的任務給吾想,你這不是想找個機會,剝奪吾更多的神力嗎?
”
雲筝漠然地道:“陽什,這麼簡單的事,你都做不好,還要怎麼立功?
如若你不想要取回這一成多的神力,就算了。
”
“簡單?
”
陽什直覺不對勁,他想反駁雲筝的話。
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雲筝睨了他一眼,道:“這對于你來說,不是很簡單的事嗎?
畢竟,你在神界中,實力已經排在了衆神前列。
”
陽什聽到這話,逐漸認同她的話了。
“好,這個功,吾立定了!
”
雲筝溫柔一笑:“嗯,本神相信你。
”
陽什臉頰霎時紅了,視線别扭地瞥向别的方向。
她居然又笑了!
還笑得這麼好看……
…
說服陽什後,雲筝和海神景玉撕裂虛空進入了魔界。
抵達魔界後,雲筝和海神景玉分道兩路,前者是尋找魔神離夜被封印之地,後者則是前往第四區魔域的地下暗城。
雲筝站定在魔界的虛空之上,緩緩閉上雙眸,她用自己的神識去覆蓋整個魔界。
片刻以後,雲筝倏地睜開了雙眼。
她的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與此同時,強大封印結界内的年輕男人也睜開了雙眸,紫色的瞳孔似帶着溫柔的笑意,也有幾分驚喜,他的唇角微微勾起。
他身着一襲白衣,用那骨節分明的白皙手指輕輕撫了一下衣袍,旋即緩緩起身,舉止優雅。
他容色俊美,是天上地下都難得一見的美男。
白衣男人站定,他擡頭看向封印結界外,似乎是在等人,他不自覺地擡手,用自己的手觸碰了一下頭發,直到沒有淩亂後,他才将手放下來。
他又整理了一下衣服,直到衣袍沒有難看的皺褶。
忽然此時,有一道紅色身影出現了。
隔着一層封印結界,兩人遙遙對視。
“神主。
”離夜似是欣喜地喚了一聲,他好看的眉眼舒展開來,紫眸帶着難以言喻的情緒,他的聲音無疑是好聽的。
雲筝眼神微深,魔神離夜的容顔如同她記憶中的那般,沒有什麼改變,時隔千萬年後再次相見,這一刻,她的心裡隻有厭惡以及惡心。
離夜察覺到雲筝眼神的厭惡,笑容一僵,旋即他又像沒事人一樣笑道:“神主,你終于來看離夜了。
”
雲筝譏諷地道:“你裝夠了沒有?
”
離夜噎住,俊臉上流露出一抹傷心。
雲筝冷笑道:“你哪有臉傷心?
背叛本神?
緻使神魔開戰,導緻衆神幾乎全部隕落,現在一副假惺惺的模樣,可真令人惡心。
不要跟本神扯一些有的沒的。
本神如今隻想知道,你背叛本神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
離夜唇角的弧度壓下,他垂眸輕笑了一聲。
“神主,吾确實很期待見到您,時隔上千萬年,如今的您看起來很稚嫩,也沒有當年那麼冷酷無情。
您的實力還沒有徹底恢複吧?
就敢闖入這片區域?
您就這麼确信,您能夠完好無損的離開魔界?
”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雲筝身後四周突然湧出了一團團黑霧,散發出恐怖的氣息,将雲筝包圍得嚴嚴實實。
雲筝眉頭一皺,卻沒有驚慌。
“您問吾,為什麼要背叛您?
”離夜擡頭望着她,語氣忽而有些落寞地道:“神主,吾真的受夠了這種極其無聊的生活。
三千界由您所創,除了您,吾才是三千界的第一位神明。
在三千界逐漸形成的時候,吾就陪在您的身邊,可您,為什麼總是沒有将吾放在心裡呢?
”
離夜說這話的時候,除了落寞,還有不甘。
離夜忽而一笑:“吾想得到的東西不多,但想毀滅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
“所說背叛您的原因,大概就是:這三千界,吾不喜歡,吾不喜歡便要毀了。
”
雲筝沉默,并沒有回答他的話。
因為她覺得,這不是真正的原因。
雲筝冷聲道:“你究竟想得到什麼?
”
魔神離夜一聽,輕蔑地笑了起來。
他眼神野心勃勃,宛若一頭野獸在盯着它的獵物一樣,有種不達目的誓不擺休的感覺。
“吾想得到的東西,吾自己争取。
”
他瘋狂地笑着:“神主,吾會再次毀滅三千界,以衆生的皿肉鋪路,您的心皿将會被吾全部摧毀。
”
他舔了舔唇瓣,嗜皿,又危險。
白衣男人立足于地,渾身散發出恐怖且猶如化為實質的魔氣,狂風大作,‘轟轟轟’地,仿佛要将這個封印結界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