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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四章一探天穹之巅
冰祁山，冰玉仙子蘇凝憶的修行之地。
這裡山清水秀，靈氣濃郁，如同仙境。
顧恒生來到了冰祁山上，便一個人打量着四周，暗暗贊歎北州中域的靈氣比起邊域要濃郁得多。
照着這麼來看，顧恒生估計在這兒修行數月便可到達天玄境後期了。
蘇凝憶在沉府宮的深處待了有幾個時辰，而後便回到了冰祁山。
由于蘇凝憶喜好清靜，所以偌大的冰祁山除了顧恒生一個人以外，便再無其他人了，哪怕連一個服侍的丫鬟都沒有。
“仙子，你能不能将我的佩劍還給我？
”
顧恒生看着蘇凝憶從空中慢慢垂落下來，若翩翩白蝶般美不争豔。
蘇凝憶蓮步輕踏，緩緩的走到了顧恒生的身旁，紅唇微張而道：“該還給你的時候，我自然會給你。
放心，雖然你其中的一柄劍算得上地階靈器，但還不值得我觊觎。
”
“仙子，你何必欺負我一個普通人呢？
”顧恒生開口道。
若不是為了大局着想，完全沒有把握對付身為道境的蘇凝憶，顧恒生興許已經和蘇凝憶翻臉了。
即便顧恒生和驚鴻劍以及皿霄劍有意志聯系，但是卻被蘇凝憶用神通禁锢住了，他根本沒法兒讓兩柄利劍回來。
“怎麼？
讓你當我的劍侍，感覺很委屈嗎？
”蘇凝憶眉目一凝，冷豔如雪的看着顧恒生，沉吟問道。
“如果讓仙子去給别人當劍侍，仙子心裡會好受嗎？
”想必以蘇凝憶的高傲之資，絕對不可能會屈居于人下，而且還是當一個侍仆。
“不會。
”蘇凝憶一愣，直言道：“不過，若是對方擁有絕世之資的話，即便讓我當一個劍侍又如何，那是我的榮幸。
”
蘇凝憶的這話，隐隐露出了一抹自信和驕傲之色，她這是将自己比作為絕世之資的天驕，而顧恒生理應臣服。
“仙子，你有你的傲然和自信，我同樣也有自己的傲骨。
”顧恒生搖了搖頭，他完全是被禁锢到沉府宮來的，連絲毫反抗的能力。
但是，想要讓顧恒生心甘情願的當劍侍，為奴為仆，這絕對不可能。
顧恒生從未同意答應蘇凝憶當她的劍侍，全程隻是默然以待，就是為了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摸清蘇凝憶的性子，再做打算。
顧恒生來到沉府宮後，從宮内上下的弟子反應來看，蘇凝憶不是一個嗜殺的人。
不然的話，蘇凝憶不會受到這般愛戴，威望不可能這麼高。
所以，顧恒生想要探探蘇凝憶的口風，希望可以和她達成一個讓雙方都滿意的協議。
“你的傲骨？
”蘇凝憶冷笑一聲，紅唇一勾的反問道：“你可知有多少人想要當我的劍侍嗎？
你可明白有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想要接近我嗎？
”
“不瞞仙子，你确實美若天仙，傾國傾城，想必有很多的追求者想要靠近。
”顧恒生雙眸清澈，凝視着蘇凝憶絕美的容顔沒有半點兒邪念：“但是，這并不意味着世間所有人都要依着你。
”
蘇凝憶水眸微微一沉，一襲長裙在微風中浮動起舞，默然不語的凝視着顧恒生。
“敢問仙子，你的目标在何處？
”
見蘇凝憶并未回話，顧恒生繼續說道。
蘇凝憶沉吟了良久，氣勢如虹的回答道：“劍指仙台。
”
一入仙台，便意味着站在了北州的巅峰處，在中州都有一席之地，堪稱蓋世強者了。
在世人眼中，蘇凝憶的目标已經是極高了，仙台境攔住了無數的天驕妖孽，無數人終其一生都看不到其門檻。
“那仙子可知我的意志在哪裡嗎？
”
顧恒生一臉肅穆。
“說來聽聽。
”蘇凝憶略有興趣，微皺的柳眉輕輕松緩了。
“大世多高，我之劍芒，便有多鋒利。
”
穿着白衫的顧恒生完全不怕蘇凝憶譏諷嘲笑，不卑不亢的仰望着蒼穹，沉聲而道。
忽然之間，蘇凝憶的眼瞳急劇一攏，嬌軀更是微微一顫，似被驚到了。
大世多高，劍芒便有多鋒利。
好狂妄的口氣！
這便是眼前之人的傲骨和信念嗎？
這一句話很明顯就是天方夜譚，若是落入凡塵俗世中，絕對會惹人譏笑和嘲諷。
但是，不知為何，蘇凝憶緊盯着顧恒生的豐俊資容，竟然感覺不到他一絲膽怯，而是一股濃濃的堅定信念。
恍惚間，蘇凝憶好像看到了一柄絕世利劍在慢慢的蛻去它表面蒙塵的劍鏽，待有朝一日，這柄劍或許會讓整個世間都震顫。
“狂妄。
”蘇凝憶隻是怔了一下，她便立刻回過神來，冷笑道：“你可知這天有多高，居然妄圖說出這般話，可笑至極。
”
“我願用手中三尺青鋒，一探天穹之巅。
”
顧恒生似乎已經猜到了蘇凝憶的反應，意志更加恢宏的沉聲道。
嗡——
蘇凝憶整個人在此瞬間直接懵了。
他……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還是真的有如此壯志雄心？
這句話，蘇凝憶好像在哪裡看到過類似的。
腦海一轉，蘇凝憶想起了自己在典籍中看到的秘史，水眸立即泛起了無盡的波瀾，整顆芳心都不禁加倍跳動了起來。
沉府宮的典籍中曾記載了一冊秘史，兩千多年前，有一人面對無數強敵，遙指擎蒼而怒斥：終有一日，孤定用一身鮮皿染滿天際，立于大世之巅。
難道他的道心和意志能夠和那位媲美嗎？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大世無數萬年以來，也就隻出了一位亘古無敵的南宮大帝罷了。
哪怕是曾經震懾一個時代的驚才豔豔的大帝，年輕的時候也不一定比得上南宮大帝。
因為，無數萬年以來，許多大帝都是天道授予，蒙大道庇佑。
可是，南宮大帝截然不同，他是硬生生打上天道，從大世天道中謀取帝座，于世間無敵。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無數萬年以來，多少名動一方的天驕妖孽都無法說一覽大世之巅，你以為自己是誰？
”
蘇凝憶暗暗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竭力恢複到了平靜之色，冷冷的問道。
“他們做不到，并不代表我做不到。
”
顧恒生怡然不懼，沒有半分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