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來人是恨天劍仙!
深淵秘境中的生靈不識萬古以來的大帝,也不知外界的各方大勢力。
但是,他們對于恨天劍仙這個名字卻絲毫不陌生。
因為每個金嶺谷的人都清楚一點,他們現在的狀況都是由于恨天劍仙而造成的。
十餘萬年前,金嶺谷慘遭滅族,隻剩下他們這一脈人活了下來。
“恨天劍仙還活着?
開什麼玩笑?
”
身處帝路的深淵之中,很多人都不知道外界發生的事情,甚是迷茫。
歲月已逝十萬載,縱然是大帝都難以熬過來,恨天劍仙怎麼可能還活着呢?
“聽族老說,恨天劍仙輪回轉世,這一世蘇醒了。
”
有人解釋道。
“傳說恨天劍仙乃是可以和大帝比肩的絕世存在,咱們金嶺谷莫不是要有大難了?
”
數百年前的帝隕之戰,深淵秘境隻是劇烈的震動了很久,唯有強者方能看到帝戰發生的一幕。
因而,對于金嶺谷的生靈,他們的認知和見識隻停留在深淵秘境中,外界任何東西都一無所知。
“這一世的恨天劍仙未至巅峰,剛剛邁入仙台不久。
”
不久以後,整個秘境都流傳着這一句話。
“我金嶺谷和恨天劍仙乃是世敵,當聯手将其鎮壓于此。
”
一時間,深淵秘境大為震動,很多生靈都不約而同的聚攏到了一起,欲要讨伐顧恒生。
秘境再怎麼遼闊,可對金嶺谷而言也隻是一個巨大的牢籠罷了,永生永世都難以出去。
因果報應,導緻金嶺谷的後人承受了這份痛苦。
金嶺戰衛能夠出去将顧恒生“請”回來,都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至于代價如何,估計隻有金嶺谷的上層才知曉。
踩踏在玉石地闆上面,看着四面八方的這些金碧輝煌的奢侈宮殿,顧恒生卻沒有豔羨之意,反而還有些悲憫。
此地看起來如何的美好,都隻是一個悲哀。
牢籠再怎麼美麗,始終都是一個走不出去的囚牢。
“我金嶺谷的先祖作孽多端,甚至窺探天道,這是因。
如今我金嶺谷的後人走不出這無盡深淵,永世被放逐在此,這是果。
”
中年男子,他名吳問塵,金嶺谷現任族長。
“時隔這麼多年了,難道這賊老天還不放過你金嶺谷嗎?
”
顧恒生和吳問塵并肩而行,不禁想起了當年的事情。
當初,金嶺谷得罪了恨天劍仙,導緻恨天劍仙一劍掀翻了其祖地。
後來,金嶺谷的祖地中有東西現世,直接讓天道震怒,欲要降下大劫。
後面的結果是恨天劍仙屠戮了整個金嶺谷,唯獨放走了金嶺谷第三脈的人。
其中的秘辛,怕是隻有金嶺谷的族長和族老才知道一星半點。
“當年我金嶺谷的先祖所謀太大,唉……”吳問塵苦笑道。
先輩造的孽,卻是讓後輩來償還。
“确實,膽敢以凡人皿肉之軀以謀天道,你們金嶺谷的膽子還真是大。
這種事情,哪怕是諸帝都不敢做,隻能和天道協商溝通。
”
顧恒生淡笑一聲,他對金嶺谷其實并不感冒,不過還是有點兒因果恩怨。
“我金嶺谷的這一支脈能夠活下來,還是得感謝恨天劍仙。
”
吳問塵突然轉變了語氣,頓步而道。
顧恒生眯着雙眼和吳問塵對視着,當年他屠戮了整個金嶺谷的真正秘辛,難不成還有人知道嗎?
當年金嶺谷不小心綁了恨天劍仙的劍侍,差點兒讓其劍侍慘死。
因為此事,恨天劍仙一怒而斬,和金嶺谷翻臉了。
當然,那時候還發生了很多不足為外人所知的事情。
“我覆滅了整個金嶺谷,你還要感謝我,有些說不過去吧!
”
顧恒生似笑非笑的問道。
“若劍仙真想滅我一族,怎會讓我這一脈都逃了出來呢?
”
身為金嶺谷的族長,吳問塵通過曆來族長的口口相傳,明白一件事情。
恨天劍仙對金嶺谷沒有仇,隻有恩。
這是金嶺谷曆代族長傳下來的一句話,唯有族長和幾位族老有資格知道。
每每琢磨這一句話,吳問塵都甚是不解。
有時候,吳問塵會一個人思考這句話數日,可惜始終沒有一個答案。
随着時間的流逝,吳問塵仿佛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面對吳問塵的注視,顧恒生笑而不語。
當年發生的事,除了顧恒生這個當事人以外,已無人可知。
而顧恒生卻也不想辯解,沒有這個必要。
“殺了恨天劍仙!
”
忽然,有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自四面八方湧來。
聽到這句話,神色威嚴的吳問塵皺起了眉頭。
顧恒生依然保持着淡漠的模樣,絲毫不懼。
“都是因為恨天劍仙的緣故,咱們永生永世都走不出這深淵牢籠,隻有殺了他才可以解恨!
”
很快,顧恒生和吳問塵兩人被成千上萬的金嶺谷族人圍了起來。
咻!
咻!
咻!
頓時,一隊隊護衛降臨,将上萬族人擋在了外面,免得驚擾了族長吳問塵。
“放肆!
沒看到族長在這裡嗎?
你們這是要造反嗎?
”
護衛隊長将自己的強大氣勢放出,震退了許多的族人,呵斥大喊道。
族長吳問塵面無表情的掃視了一眼上萬的族人,沉默不語。
“族長,為什麼還不拿下此賊?
因為他,咱們所有人都走不出這無盡深淵,永生永世被困在這牢籠中。
”
人群中,有人悲泣的大吼道。
人群中,還有很多的頭發花白的老人,他們生于深淵秘境,千百年過去了,卻都走不出這深淵,如同提線木偶一樣過着日子。
積壓了十萬載的怨念,因為顧恒生的到來而徹底爆發了。
倘若不是因為族長吳問塵站在這裡,這些人早已化為虎狼的撲向了顧恒生。
一雙雙皿紅色的眼瞳中,彌漫出殺意、恨意、悲痛、還有一絲悲苦和無助。
“族長老祖,這個大哥哥真的是咱們金嶺谷的仇人嗎?
”
有一個七八歲的女孩兒從人群裡面擠了出來,她眨巴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怯弱的低下了頭。
為了說出這句話,小女孩兒似乎用盡了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