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無意中發現他派人跟蹤你外公外婆，後來還發現他們拍了不少照片，你和你媽的照片也有。
”戈老說道。

　　“他和你們家是不是有過結。
”

　　“……我曾和他女兒有些過結，他女兒已經去世了，但是她女兒的死跟我無關，他若是講理就不應該牽扯到我的頭上。
”林芷筠想不通方父跟蹤她家人是什麼目的？
遷怒？
報仇？

　　按理說，她不遷怒他就不錯了。

　　但現在他派人跟蹤她家裡人，他想做什麼？

　　“跟蹤你們的人我已經讓人送到公安局了，但是公安局的人當時并沒有查到指使他們的人。
”戈老說道。

　　戈老能查出來，還是從他們其中一人的家屬身上一層一層的查出方父這個人。

　　林芷筠并沒多失望，這種小喽啰送去公安局也不過就拘留幾天的時間。

　　“對方的目的好像就是跟蹤拍照……看上去并沒有惡意。
”戈老說道，不然林芷筠有自保能力，不會出事，但段父他們肯定會出事。

　　林芷筠也想不出對方的目的，對方既沒傷害她家人，也沒用這些照片威脅恐吓她。

　　“需要我讓人幫你解決嗎？
”戈老問道。

　　“我自己能解決，不過我外公他們身邊就勞煩老師幫我看顧一下。
”林芷筠請求道。

　　這種小事，戈老自然是應下來。

　　“老師，您知道衛冕最近幾天在做什麼嗎？
”林芷筠打過兩次電話，都沒有通。

　　“他最近比較忙，你要是沒事，就别聯系他了。
”戈老頓了頓，說道。

　　林芷筠理解的點點頭。

　　林芷筠也不好意思問他衛冕到底什麼時候能來花國，就去了廚房給戈老做好吃的。

　　在戈老這邊待了兩個小時，才回去。

　　四合院在林芷筠離開之後，又陷入安靜之中，有些孤單的戈老歎了一口氣，“等林芷筠過二十周歲的時候，提醒我一下。
”

　　“戈老是想給她過生日？
”貝倫問道。

　　“是提醒她和衛冕領證結婚生孩子。
”忙了一輩子的戈老，現在養病，不用操心其他事情，但閑下來的他身上渾身不得勁。

　　林芷筠回去的時候帶走了被偷拍的照片回家。

　　這些照片裡面段父段母出境率不少，林芷筠的也有很多，相對段月華的照片還少一些。

　　林芷筠一張張的看着，段父段母的照片很雜，有他們在網吧裡的照片，也有他們剛出家門的照片，還有晚上出門散步的照片，就好像在記錄段父段母一天的行蹤。

　　段月華的照片也差不多是這個生活類型。

　　林芷筠的照片就不一樣了，拍的……跟時尚大片一樣，光線角度背景都極其專業！

　　林芷筠的照片堪比藝術照，和段父他們的生活照對比強烈！

　　這兩個跟拍的手藝相差也太多了，一個像專業攝影師，一個純粹就是業餘的！

　　林芷筠原本想看完照片就把這些照片毀了，但現在她覺得有些照片拍的不錯，還真有些舍不得毀。

　　挑來挑去，她留下了三十多張外公外婆和她媽媽的照片，至于……她自己的照片，小兩百張的照片，她居然挑出了一百七十張照片……

　　留下了照片，林芷筠還是決定聯系一下方父。

　　之前，林芷筠有存過方父的聯絡方式。

　　方父看到手機來電顯示上的手機号碼，眉頭一蹙，并沒有接電話。

　　林芷筠沒打通電話，就發了一條短信過去。

　　【方先生，您的人跟蹤我和我家人，還拍了那麼多照片，目的是什麼？
我并不記得我和我家人有虧欠或者對不起您的地方。
】——林芷筠

　　方父看完她的短信，神色沒有變化，也沒有回複她，隻是丢開了手機。

　　林芷筠沒等到方父的回複，反而接到了紅樓精神病院醫生李偉的電話。

　　“小林，最近林雁晚被換了新藥，這個新藥後遺症很大，我怕她活不了多久。
”李偉說道。

　　“其他人的情況呢？
”林芷筠擰眉問道，能讓李偉特意打來電話，林雁晚的情況怕是确實不好。

　　“似乎隻有林雁晚的藥是不一樣的，後遺症大，其他人和之前沒什麼區别。
”李偉說道。

　　“你見過紅樓院長了嗎？
”林芷筠問他。

　　“副院長倒是經常見，院長還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李偉知道林芷筠想見見紅樓的院長，但是連他自己都見不着。

　　“如果他們開始不擇手段讓人試藥，你跟我說一聲。
”

　　林芷筠不知道現在的紅樓院長是不是她舅舅，也不知道紅樓現在是否已經開始進行人體器官走私。

　　但可以确定的是，紅樓已經早已經開始研究新藥。

　　李偉說紅樓拿到了這醫藥方面的資格許可，試用新藥的人，也都是簽過自願合同的病人家屬。

　　林芷筠這邊跟李偉打電話，方父那邊也接到了紅樓那邊的電話。

　　“林雁晚試用新藥後的情況不好，03号新藥的研究方向錯了，原本林雁晚的心髒沒有問題，幾次用藥下來，她有了心悸的症狀，再這樣下去，就不适合再試新藥。
”孫副院長說道。

　　對方的意思是林雁晚現在已經有了心髒病的症狀，再試藥下去，會引起心髒病發的後果。

　　“既然她有心悸的症狀，就給她用心疾方面的新藥。
”方父冷冷的說道。

　　“您跟林雁晚是不是有仇？
”孫副院長好奇的問道。

　　按照林雁晚的年紀不應該和方父有瓜葛，但是方父指定讓林雁晚去試用藥效最不穩定後遺症最大的03号新藥。

　　林雁晚往後哪怕能活下來，也是一身的毛病，一生病病歪歪。

　　方父沒有說話。

　　孫副院長有些尴尬，就主動轉了話題。

　　沒一會，方父挂斷電話，他的桌上有很多段父段母的照片，林芷筠和段母的照片并不多。

　　而且他這兒的照片和林芷筠的手裡的照片也不是一個類型，和段父他們的照片是同樣的生活類型風格，沒有半點時尚大片的藝術氣息。

　　方父拿起一張照片，這張照片是在段父和段母一起去買菜時拍的，兩人有說有笑，周圍很喧鬧，市井氣息濃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