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約翰幾人失望之後，打算再想其他辦法，實在不行就好好跟衛教授再談談，如果衛教授還是這麼做，他們也要打算後路了。

　　沒想到的是，下午江鑒就安排了幾個工作給他們，一個是有關抗熱材料的試驗，一個是有關隐形塗料的試驗……

　　喬約翰等人是柳暗花明，終于等到了幹活的這一刻！

　　一個個的竟然開始感激衛冕起來，衛教授終于原諒他們，讓他們幹活了！

　　這些人跟打了雞皿似的，鉚足勁的努力幹活！

　　這股幹天幹地的激情促使他們連着幹了一整夜再加一個白天。

　　沒幹出什麼進展來，但做研究本來就不是幾天能幹好的事，他們又不是新手，有這個心理準備。

　　沒進展，他們就開會，研究問題出在哪裡。

　　弗蘭克年紀大了，這麼接連熬夜可熬不住，“我今晚不行了，我得睡覺，頭疼，眼前看東西都看不清楚。
”

　　“你今晚早點回去，明早早點來。
”喬約翰他們的年紀也不小了，但他們還能扛一下。

　　弗蘭克早點回去了，次日來的時候，發現他們一個個跟得了紅眼病似的，眼眶下面還挂着大大的黑眼圈。

　　“你們又熬了一夜？
”弗蘭克驚訝道。

　　“一直沒思路，有些着急。
”貝漢妮歎氣道。

　　他們都鼓足勁想給衛教授表現一下他們的能力！

　　也想給江鑒看看，他們不是他口中的廢物點心！

　　但，他們真的沒什麼頭緒！

　　“不急，慢慢來。
”弗蘭克安慰道。

　　“不能慢！
”喬約翰捏着眉心，“衛教授他們都在熬夜做研究，我們這邊要是慢了，就耽誤事了！
萬一讓恩國人先一步研究出隐形戰機就更麻煩了！
”

　　“沒有思路急也沒用，我去給你們叫早餐。
”弗蘭克是吃了早飯過來的，但看他們幾人憔悴又焦慮地樣子，肯定是還沒吃早飯。

　　弗蘭克給他們每個人安排了三明治和牛奶。

　　“怎麼給我們牛奶？
應該來份咖啡。
”庫爾特道。

　　“應該來兩份咖啡！
”貝漢妮道。

　　“你們不能再熬了，先回去休息，我會跟衛教授他們說的，給你們請個假。
”弗蘭克提議。

　　“不請假！
”喬約翰首先就拒絕了，他們什麼頭緒都沒有，安不下心來休息。

　　“你們心裡清楚，這種情況下，你們再熬，結果還是一樣。
”弗蘭克神色無奈。

　　他們這些做研究的，頭腦一定要清明，熬夜是在有靈感，不放過刹那的靈感，抓住靈感的情況下。

　　像他們這種沒有思路，死腦子一門心思，又是極度疲憊的情況下，強迫性地去思考，能想出什麼東西來的可能性并不大。

　　“你們壓力也不要太大，我都說了，衛教授不是不給你們安排工作，是他安排下來的工作，你們做不了。
”弗蘭克覺得他們早點放棄更好。

　　“……”喬約翰等人無語，他這樣一說，他們的壓力更大了好嘛？

　　“我們先回去休息幾個小時，中午就過來。
”喬約翰幾人商量了一下。

　　弗蘭克忙答應幫他們跟衛教授他們說一聲。

　　衛冕和江鑒過來的時候，弗蘭克把他們的情況說了一下。

　　衛冕沒說什麼，江鑒道：“我最多再給他們五天的時間，我要看到他們的進展。
”

　　中午喬約翰等人過來，弗蘭克轉告了江鑒的話。

　　“五天時間，隻要有緊張就行。
”弗蘭克道。

　　喬約翰等人又投入地開會研究起來。

　　五天轉眼就過去了，連喬約翰這樣的帥大叔都變成了糟老頭子，更别說其他幾人了。

　　這幾日，他們幾個吃喝都在實驗室，後面幾天頭也不洗了，臉也不洗了，胡子也不刮了，吃飯的時候都在開會研究！

　　他們是把吃奶的勁都發揮出來了！

　　但！

　　很多事，并不是努力就有結果的，他們的努力就沒有半分結果……

　　“……會不會……”貝漢妮欲言又止，狠狠灌了一大杯咖啡。

　　“會不會是衛教授故意難為我們？
”庫爾特現在還真希望是衛教授故意在難為他們，這樣好歹也不顯得他們那麼的廢！

　　沒人回答他這個問題。

　　“其實早有所料……你們就是不肯承認。
”弗蘭克這幾日也被逼着努力地幹天幹地，累死他了！

　　第五天當天江鑒并沒有詢問他們的進展，而是在次日的時候，過來詢問他們的研究情況。

　　“……本來有點進展，但最後發現是錯的。
”貝漢妮硬着頭皮說道。

　　“你的意思是，你們忙活半天，還是白忙活？
”江鑒嘲諷道。

　　“江鑒！
”衛冕提醒了一句。

　　江鑒要是不想累死，就得從裡面扒拉出來幾個有用的人來使喚。

　　“你們說說你們之前發現了什麼，錯誤的也說出來！
”江鑒說道。

　　喬約翰和庫爾特輪流把情況給說了。

　　“并沒有錯，但順序反了，如果……”江鑒三言兩語就把他們的問題給點明了。

　　“……”喬約翰擰眉，原來如此。

　　“……”庫爾特茅塞頓開。

　　“……”貝漢妮神色複雜。

　　弗蘭克鎮定自如，早就知道會這樣。

　　江鑒提點了之後，衛冕也跟着講了幾句。

　　但喬約翰他們發現，江鑒說的，他們還能聽得懂，聽不懂的反複想想，厚臉皮再問問，也還能懂。

　　但衛冕講的，就跟天書一樣，他們真的是半點不懂！

　　江鑒還是将這幾份活給了他們。

　　“……原來你說的是真的。
”貝漢妮說出了其他幾人都想說的話。

　　“我說的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們能有什麼好處？
”弗蘭克道。

　　“……”喬約翰幾人身影蕭瑟，神色不振。

　　原來他們在衛教授和江鑒眼裡，真的是廢物點心……

　　弗蘭克已經被打擊習慣了，早看開了，“剛剛江副手對我們還算不錯的，沒想通的地方給我們講明白了。
”

　　“……”喬約翰神色頹廢，還是打不起精神來，沒想到他真的是廢物……

　　弗蘭克看他們一蹶不振，有些擔心刺激過頭了，“你們不要擔心，據我這些年的觀察，101實驗室裡像衛教授這樣的變……大佬，隻有他一個，

　　像江鑒這樣的不出五個，不過都在其他領域，幫不了忙！

　　你們已經頂尖的科學家，隻不過頂尖的人裡面還有拔尖的……

　　你們要想開一點，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庫爾特搖搖頭，讓他不要再說了，滿臉苦澀的自嘲澀意。

　　“……”弗蘭克有些擔心自己是不是不該去找江鑒，要是他們幾個心态崩了，從此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