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馬醫生已經拿到了DNA檢測結果,上面顯示的結果讓他好奇心空漲起來,但作為成年人,他更知道有些好奇心不該有。
馬醫生沒有等到玉瓊年來拿結果,于是就通知了顧德安顧院長。
玉瓊年做了DNA檢測之後就把這事放在心上,在她看來,她的兒子肯定是她的兒子,不可能有任何意外。
因此,玉瓊年對于這份DNA檢測結果,并沒有很着急,抱着的是可有可無可看可不看的心态。
但顧德安去醫院取了回來,也因為不放心玉瓊年的身體,特意回了家。
“這是馬醫生要給你的東西,你沒去取,他就通知了我。
”顧德安将資料袋遞給她。
玉瓊年神色不悅,“你在背後打聽我的事?
”
“不是,是他主動告訴的我。
”顧德安皺眉道。
玉瓊年擰眉,差不多明白是怎麼回事,對于馬醫生的行徑有些不滿,随手接過資料袋,“你看過了?
”
“沒有。
”沒有經過玉瓊年的同意,顧德安并沒有打開。
玉瓊年扔在了桌上,“有人說我和顧淮長得相似,像一對親母子。
”
顧德安神色震驚,這怎麼可能?
顧德安的神色讓玉瓊年也覺得她為了這種話去做DNA檢測實在是太可笑了!
也不知道她當時怎麼昏的頭,做這種莫名其妙的事!
“這DNA檢測是你和顧淮的?
”顧德安匪夷所思道,這種事怎麼可能?
玉瓊年怎麼可能相信?
還真的去做了DNA檢測?
“你覺得我是這種沒腦子的人?
”玉瓊年惱羞成怒道。
“……那這是……”顧德安不解地問。
“是我和錦章的DNA檢測。
”玉瓊年底氣不足,越想越覺得當時騙兒子頭發的自己可能是腦子壞掉了。
“……”顧德安有些無語,這還不是相信了别人的話?
“你什麼眼神?
”玉瓊年惱火地拿着資料袋砸向顧德安的臉。
顧德安被砸個正着,手裡也接到了資料袋。
“對方和你兒子大概有些交情,想用這些話來說服我去幫顧淮!
”玉瓊年神色諷刺,揣測着未冕的惡意。
和顧淮有關?
顧德安蹙眉,随意地打開了資料袋掃了幾眼,掃到結尾的時候……
“有什麼好看的?
難不成錦章還能不是我兒子?
”玉瓊年見他還看起DNA檢測結果來,以為他也相信了那些鬼話,語氣陰陽怪氣起來。
顧德安表情豐富多彩,眼神瞬息萬變,“你确定你拿的是錦章的頭發?
”
玉瓊年臉色冷了下來,“你這話什麼意思?
”
“……你看看吧!
”顧德安将DNA檢測結果給她。
玉瓊年接了過來,神色莫名,直到看到結果,無任何皿緣關系!
“這怎麼可能?
”玉瓊年臉色瞬間一白,腦子嗡嗡地響,聽不見其他聲音也想不起其他事情,檢測結果驚得她神魂恍惚。
“你确定你拿的是錦章的頭發?
”顧德安沒有懷疑錦章真的不是她兒子,而是懷疑是不是她弄錯了頭發。
“我親自拔下來的頭發還能有假?
”玉瓊年也覺得是哪個地方出了錯,但肯定錯不在頭發上。
“你别急,我聯系一下馬醫生。
”顧德安安撫道。
“你倒是快一點!
”玉瓊年吼道。
顧德安被吼的手機差點沒拿穩,等他聯系到馬醫生,對完話,臉色嚴肅起來。
“馬醫生說這次隻給你的DNA檢測加了急,不可能會出錯。
”
玉瓊年竭力平定下不安和忐忑的情緒,“可能是因為我是從垃圾桶裡把頭發撿回來的,也許撿到了别人的頭發。
”
“應該是這樣。
”顧德安也覺得是撿到了别人的可能,畢竟是垃圾桶裡,什麼垃圾都有可能。
玉瓊年心跳加速,耳邊也猶如被人錘着重鼓。
“你去哪裡?
”顧德安忙跟了過去。
玉瓊年擰不開顧錦章房間的門,隻能去拿備用鑰匙,然後打開了他的房門,直奔床上的枕頭,從他的枕頭上找了幾根可以做檢測的頭發,“這次就不會有錯了!
”
“……”顧德安覺得沒必要再做什麼DNA檢測了,但看玉瓊年神色不定的臉色,還是沒開口阻止,就當是換她一個心安吧!
顧德安為了讓玉瓊年心安,自己也拔了幾根頭發,跟他們一起送去檢測。
當天夜裡,黃毛提着一個鼓鼓囊囊的蛇皮袋摸去了顧家,找到了顧淮說的位置,輕而易舉地打開了窗戶,正在他準備将蛇皮袋裡面的東西放進去時,未冕抓住了他的手。
黃毛差點吓得魂飛魄散,他可是知道黑哥他爸是什麼人,這要是被發現,他死定了!
“我是小黑的朋友。
”未冕為避免黃毛激烈反抗,立即說道。
吓出冷汗的黃毛頓時就像是癟了的氣球,整個人都有點發軟,腿更軟。
未冕蹙眉,就這點膽子,還敢來人家家裡放毒蛇?
黃毛被未冕帶走了,就在顧家不遠處的樓裡。
因為顧淮這點事,未冕未雨綢缪地在這裡買過房子,現在可不就用到了。
黃毛下午就帶着蛇皮袋躲在了小區的垃圾堆後面,一直等到夜裡人都差不多睡了才從垃圾堆後面出來摸到了顧家。
“說吧,顧淮讓你做什麼。
”未冕将沉甸甸的蛇皮袋丢在了角落,裡面是活物,還在不停地蠕動着。
“……”黃毛神色緊張,汗水不停地往下掉,“你既然是黑哥的朋友,這事你就别管了!
”
“我是他的朋友,這事我必須得管。
”未冕目光深沉地盯着他。
“黑哥懷疑是他後媽害他,所以要給她一個教訓。
”黃毛扛不住未冕的眼神,老實交代了。
“那房間是黑哥的,他屋裡窗戶不會鎖,桌子下面有個老鼠挖的洞能直通客廳……”
“這事你别管了,今天也當作沒來過。
”未冕沉聲道。
“可是……黑哥也不能白白讓他們害了!
我去醫院時偷聽到了,林家就是收了他們家的錢才改的口!
林鴻遠的腿根本就不是黑哥的打的!
”黃毛一臉氣憤,
“黑哥家條件是不錯,但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爸,更何況他爸對他本來就不好!
後媽跟他弟更不是東西!
黑哥在他們家就是沒爹沒娘的小白菜!
”
未冕不想聽這些,讓黃毛把在醫院偷聽到的話說了一遍。
“我去跟公安說了,但是他們又不承認說了這話,還反咬我一口,差點把我給抓了!
”黃毛真是氣的要吐皿了!
未冕安排黃毛晚上就在這裡休息,明天把蛇皮袋裡面的東西處理掉。
黃毛一臉不服,“你不是說是黑哥的朋友,你怎麼不幫幫黑哥?
”
“我現在就是在幫他,如果顧家有人出事,你被抓,即便他替你頂罪,你也得坐牢,而他背上謀殺罪,罪上加罪得槍斃。
”未冕淡淡道。
“為黑哥坐牢,我樂意!
而且我做得這麼隐蔽,誰能發現?
”黃毛不甘心就這麼放棄了,
“你覺得你現在為什麼會在這裡?
”未冕反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