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評價是不是高了?
”青帝端著茶杯的手停頓了一下。
“不高,現在的九重樓上下一心,如果誰要攻打九重樓,想要拿下,那隻能殺的九重樓沒活人。
”夏城開口說道。
“陛下的青帝衛和你的城衛禁軍這麼快被拿下?
被收服收買了?
”玄道子也有些愣。
“不是,是因為殿下心中的理念,殿下的理念是若幹年後回回身,兄弟姐妹都在。
曾經的他做到了,九域世界跟他征戰的隊伍,就無一人隕落。
不隻是在九重樓,在雷霆軍團屠神領,殿下威望也是極高,每戰必上、每戰必前,他說了隻要衝鋒,大家就能看到他的背影,後退的時候回頭就能看見他,他可以給大家一個踏實。
”夏城開口說道。
“人格魅力!
實力可以提升,權利可以爭取,就是這個人格魅力是天生的,誰也學不來,跟本皇當年很像,隻是本皇沒有他做得好,牛二是本皇心裡的痛。
”青帝開口說道。
青帝口裡的牛二,是跟玄道子、上官泓、左騰雲和夏城是一樣的,都是青帝的老部下,隻是被赤皇國度的人圍殺了,所以多年來青帝皇朝和赤皇國度勢不兩立。
這也是青帝心中的遺憾。
“能力確實很強悍,可他為什麼沒有組建軍團?
”玄道子開口問道。
“他說了不想陛下失望、難過,他是不願意陛下看到他與陛下的兒女有衝突。
”夏城開口說道。
青帝點點頭,他知道這個弟子沒收錯,心性是他最喜歡的。
反觀一幹皇子包括太子和公主的功利心就太強。
“不組建軍團,那個人功勛獲得少,在成長上會有些慢。
”玄道子開口說道。
“夏城請陛下敲打一下太子和公主兩位殿下,夜殤殿下是不爭不搶,但是如果威脅到了他身邊人,他也會做出反擊,他是有原則,但不是好脾氣的人,這樣不利於青帝皇朝的安穩。
”夏城開口說道。
“爭就爭!
沒有競爭就沒有動力,他們幾個還動搖不了皇朝的安穩,失敗者本皇會保住性命,不過退出權力核心,就這麼簡單!
夏城不要有顧慮,活得年月久,本皇也看開了,兒女們能活著,想看一眼的時候看一眼,其他的就不重要了!
扶持旃檀和夜殤還不是為了青帝皇朝後續有人,還不是為了他們能順利的生存。
”青帝說出了他的心聲。
夏城點點頭,接著提出了城衛軍要卸任交接。
不過青帝拒絕了,他最信任的就是玄道子和夏城,所以一直留在身邊,他的意思夏城沒事可以到城衛軍看看就行,反正有很多統領。
點點頭後夏城領命了,這是青帝的信任,當時將上官泓和左騰雲都派出去,還留下他和玄道子兩人,就說明了對兩人的看重。
夏城欠身離開了,他來就是彙報一下,現在已經彙報完畢。
夏城走了,青帝陷入了沉思,這次不隻是夜殤、青麟與青鸞等人鬥,也是夏城、上官泓和左騰雲的鬥法。
讓夏城去輔佐夜殤,而不是玄道子,青帝是有理由的。
上官泓和左騰雲兩人性格陰柔,多數是軟刀子出手,夏城的性格就是直來直往,惹我就收拾你,這就是他的風格。
*?
青帝希望夜殤這邊剛硬一點,這樣才能立足,夏城輔佐正合適。
“陛下,左騰雲還好,上官泓和夏城不是很對付,目前算是一個爭鋒。
”玄道子開口說道。
“幾位老兄弟,夏城的性格跟本皇最接近,不喜歡什麼迂回,有仇能報都不會過夜,論自身戰力上官泓不如他,如果拼謀略,那夜殤可是此道高手,縱觀他的過去,策略高還有底線,咱們拭目以待。
”青帝喝了一壺茶說道。
看到夏城回來,研讀青帝手劄的夜殤擡起頭,“夏叔,我想去看看那位師兄,這個師尊會允許麼?
”
“旃檀?
(zhantan)他已經瘋魔,關押他的地方在鎖魔塔的地宮,看到是可以看,殿下怎麼會想到這個?
”夏城開口問道。
“不管狀況多麼不好,怎麼也是我的師兄,去看看吧!
或許有我能幫助他的地方。
”夜殤開口說道。
隨後夏城告訴夜殤,隻有每天戌時旃檀能安靜一會。
傍晚的時候夏城提醒了夜殤時間到了,隨後在夏城的帶領下,兩人到了青帝城西部的鎖魔塔,那是關押重犯的地方,是青帝衛看守。
見到夏城,青帝衛就放行了。
深入地下,一層層內都是關押著囚犯。
“旃檀在第九層也是鎮壓最強烈的地方,一代天才的隕落,可惜可嘆。
”夏城有些感慨。
到了第九層,隻有一個牢房,牢房內盤膝坐著一個看不見臉的黑衣人。
黑衣人雙臂、脖頸都有黑色的金屬鎖扣。
“殿下!
”夏城低聲打了一個招呼。
“夏叔,夏叔來了!
”黑衣人擡起頭來,在蓬亂的頭下是一張剛毅的臉。
“你還好麼?
”夏城開口問道。
“好麼……一天也就這半個時辰的安靜時間。
”黑衣男子的話語中帶著一些滄桑。
“夜殤見過師兄!
”夜殤對著黑衣男子也就是旃檀拱拱手。
“師兄……”旃檀的眼神有著迷惑。
“陛下再次收徒,這位是除去旃檀殿下之後唯一的親傳弟子夜殤殿下,他要來看看你。
”夏城開口說道。
“很好!
夜師弟,師兄讓師尊失望了,你千萬要走對路。
”旃檀站起身後說道。
“打開門!
”夜殤對著青帝衛開口說道。
知道夜殤的身份,青帝衛打開了牢門,夜殤和夏城就走了進去。
“師兄,天無絕人之路,路會走出來的,你隻是暫時走入了迷途。
”夜殤走到旃檀身前說道。
旃檀看著夜殤,突然笑了,“所有人都認為我不行了,但我沒放棄,師弟是除了為兄自己,還能了解為兄的人。
”
夜殤拿出了一套自己沒穿過的衣袍給旃檀披上了,他知道或許旃檀曾經輝煌過,但現在是一個可憐人。
“多謝師弟,走吧!
作時間要到了,每天隻有短暫的半個時辰。
”旃檀對著夜殤搖搖頭。
夜殤手臂一揮,拿出了茶桌,接著開始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