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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富貴之農家貴女》第291章 動胎氣,綠油油

    第291章 動胎氣,綠油油

  

    曲虹平時喜歡穿那種鮮豔的顏色,最愛那種石榴裙。
隻是今日她打扮卻往曲桑的風格靠了去,穿著一件天藍色的裙子,裙子上繡著一些蘭草,看上去清雅了不少。

  

    至於曲桑,則是淺粉色的裙子,上面繡著紫藤蘿,頭上簡單地戴了一個翡翠簪子。

  

    見到雲夕的目光淡淡地投過來,曲虹連忙彎曲了一下膝蓋,端著笑臉道:“我先前年紀輕,不懂事,得罪了夫人您。
恰好夫人您邀請家姐過來,姐姐便好心帶我一起同夫人見禮賠罪。

  

    她口中隻說是曲桑帶她來的,推到曲桑身上。
若是尋常人,肯定會礙於所謂的姐妹之情在外頭認了這事。
可是這樣的話,卻會得罪了雲夕,畢竟雲夕隻邀請曲桑,沒請曲虹過來。

  

    曲桑神情冷冷淡淡的,比起那胡瑾萱的故作清冷,她的冷則是從骨子中透出的,與其說是冷,不如說是通透。

  

    她還真沒給自己妹妹面子,說道:“我半途中遇到妹妹,妹妹的車壞了,便讓我捎上一程。

  

    她停頓了一下,說道:“原本我想著等到了公主府後將妹妹送回去,誰知道我的車也壞了。

  

    她這麽一說,大家頓時明白了。
原來這曲虹是死皮賴臉跟上來的啊。
這種大戶人家的馬車,在出行之前肯定是會好好檢查的,一輛馬車還可以說是湊巧,兩輛的話……那隻能說是人為的了。

  

    大家看著曲虹的眼神也帶上了淡淡的鄙視,用這種法子蹭過來,還真是不要臉啊。

  

    曲虹因為在家中受寵的緣故,在哪都是被捧在手掌心,就連曲桑這個嫡姐也是不放在眼中的。
自從得罪了雲夕,連累得家裡連連受到雲深的打壓,和她一母同胞的兄長身上的侍衛職位甚至被直接擼了下來,曲虹因此也被家裡斥責了一番,在家中地位大不如往前。

  

    在知道嫡姐被杜雲夕邀請過來參觀園子,她這才忍著恨意使用法子蹭了過來。
她隻想重新討好杜雲夕,恢復自己過往的地位,重新將嫡姐給壓下去。

  

    誰知道無論是嫡姐還是杜雲夕都一點面子不給她,扯下了她的遮羞布。

  

    她心中翻滾著深沉的恨意,眼眶微微發紅,露出可憐的神態,袖子下的手都要將手絹給攪做一團了。

  

    胡瑾萱歎了口氣,她那歎息聲在此時的安靜中便格外的清晰入耳,她輕啟朱唇,“這曲二姑娘雖然莽撞了點,卻是沒有什麽壞心。
雲夫人平素溫柔善良,定不會同她一個孩子計較。

  

    仿佛雲夕不原諒曲虹便是不溫柔不善良一樣。

  

    雲夕隻覺得好笑,她都還沒同胡瑾萱算帳呢,這位就撞上門來,真將她當做軟柿子拿捏了。

  

    她半點面子都不給胡瑾萱,冷冷道:“也莫怪胡庶妃為曲二姑娘說話,畢竟兩人都是不請自來的惡客,想來很有共同話題。

  

    在場的人聽了這話,都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尤其是陶歡歡的笑聲最為響亮,她笑著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胡瑾萱臉臊得通紅,說道:“您,您怎麽能夠這樣說?

  

    陸翊染最見不得她這種樣子,一鞭子直接甩過去,鞭子危險地擦過了胡瑾萱的臉,讓她的冷汗直接就滴了下來。
若不是陸翊染控制了力度,隻怕胡瑾萱就要破相了。

  

    胡瑾萱對於自己的容貌最是重視,神色驚恐,手連忙撫摸著自己的臉。

  

    “就算你是公主,你也不能……”

  

    她話還沒說完,雲夕已經手捂著肚子,作出痛苦的樣子。

  

    立秋連忙扶住她,衝旁邊人說道:“夫人這是被氣得動胎氣了,快去請雲七大夫過來。

  

    銀丹和霜降則是將雲夕給扶了進去,然後興師動眾地請大夫,燒熱水。

  

    其實雲夕身體什麽事都沒有,隻是不想看到胡瑾萱和曲虹罷了,才會借著這理由打發她們走。

  

    雲七裝模作樣地把脈過後,說道:“夫人隻是被氣到了,所以有些動胎氣。
她懷著身孕,你們怎麽能夠氣她呢?

  

    雲七說話的聲音不小,基本大家都聽到了。

  

    大家刷的一聲將目光投向“嫌疑人”胡瑾萱和曲虹身上。

  

    銀丹則是在那邊一點都不客氣地抱怨著,“我們整日小心翼翼,哪裡敢氣夫人?
也不知道有些人懷著什麽樣惡毒的念頭,明知道夫人對她們不喜,偏偏非要不請上門。
這也就算了,還故意說那種惹人生氣的話,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想讓夫人身子出事,真是沒見過這般歹毒的人。

  

    銀丹直接往那兩人身上扣了一個大帽子,她看這兩人不順眼很久了。

  

    陸翊染冷冷地看向胡瑾萱和曲虹,“你們是要自己走出去呢還是我用鞭子將你們打出去?

  

    她用力甩了一下鞭子,鞭子甩在地上,掀起了塵土。

  

    胡瑾萱連忙後退了一步,手下意識地放在自己的臉上,仿佛鞭子甩在她臉上一樣。
曲虹更是不敢說什麽,隻能灰溜溜離開了。

  

    ……

  

    所謂動了胎氣的雲夕則是在屋裡慢條斯理地翻著雲瑤和馮冬香的連環畫。

  

    銀丹則是到外頭幫雲夕描補了一番,“姑娘氣平後已經好了很多了。

  

    戴燕翎還是不放心,擡腳就要進去看,“我還是去陪她說話吧。
”她和雲夕關系這般好,這園子想逛有的是機會,不急在這一時。
雖然那據說在這時候開放的別腳晚水實屬罕見,但總不可能隻有今天才開放。

  

    銀丹點點頭,將她領了進去。

  

    雲瑤則是淡定地對其他人說道:“既然銀丹姐姐說我姐姐沒事,那定是沒事,我們去逛園子吧。

  

    她覺得自家姐姐身體那般好,心兇寬廣,哪裡有那麽容易動胎氣,隻怕是故意用這個理由將那兩個討人厭的打發走。

  

    她看向安安靜靜的曲桑,覺得這姑娘比她妹妹看得順眼了多,語氣也多了幾分關切,“你這樣不給你妹妹面子,回去後不會被訓斥嗎?

  

    曲桑平平淡淡道:“我也隻是說出實話罷了。
”或許會有人說她冷皿,沒有姐妹之情,這些曲桑都不在乎。
她所承認的親人也就隻有她那已逝的母親,其他人不過是陌生人罷了。
不,甚至比陌生人還不如。
至少陌生人不會同他們一樣,打著親人的旗號算計她。

  

    雲瑤看著她面容平靜,隻覺得這姑娘真有些可惜了。
因為姐姐邀請了曲桑過來的緣故,雲瑤多少也去調查了一下曲桑的家世。
曲桑的母親是原本老侯爺的外甥女,隻是當時的老夫人卻更傾向於自己的娘家侄女,因此對於這個兒媳婦怎麽都看不順眼,連帶著也不喜歡曲桑。
至於曲虹的生母,則是原本她身邊的丫鬟。

  

    因為老夫人的不喜和父親的冷淡,原本疼愛她的老侯爺又已經去世,這才導緻曲桑在家中的地位尷尬。

  

    雲瑤沒說什麽,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她領著大家先去看了那一株的別角晚水。
說起來,大觀園還有一個姐姐專門開辟出來的蘭花園和牡丹園。
隻是現在這兩種花都沒開放,自然比不過這別腳晚水有吸引力。

  

    等大家看到了清澈的池水旁怒放的梅花時,都不由呆在了原地。
這種大自然才能雕琢出來的天然美感讓人目眩神迷,一朵小小的花朵上竟是幾十片的花朵,雄蕊也與其他的梅花並不相同,呈現絲條狀,中間像是聳立著高高的樓閣,映襯著淡紅色的池水,美不勝收。

  

    嚴舒靜忍不住道:“面對這樣的美,不做點詩都說不過去。

  

    陶歡歡最怕作詩,直接道:“你們做就好,我們幫你們品評。

  

    讓她作詩她真沒法,不過品論詩詞的優劣她還是沒問題的,這也是貴族少女必備的文學修養。

  

    玉蓉讓人拿來上好的筆墨紙硯來給大家作詩,不僅如此,她還拿來了顏料,笑道:“也不拘非得作詩,作畫也是挺好的。

  

    馮冬香眼睛亮了亮,她作詩隻是尋常,不過畫畫倒是很有信心,好歹也畫了最少半年的連環畫。

  

    於是大家作詩的作詩,畫畫的畫畫,也有同陸翊染這樣什麽都不感興趣的,直接在那邊對著梅花發呆,偶爾和其他人說說話。

  

    一炷香後,大家的作品也完成的差不多了。
作詩的話,曲桑輕輕松松便拿到了第一。
她在詩詞歌賦上的確有其過人之處,滿滿的才氣都要溢出這紙上了。

  

    嚴舒靜原本對自己那詩很有信心,等看了曲桑後便徹底心服口服,笑道:“看來咱們京城又有出一個才女了。

  

    她心兇寬廣,即使看到有人超越自己也不惱火,反而品鑒起了曲桑這詩。
原本隻覺得她好,但是說不出哪裡好的人被她一點評,也就明白了這詩詞的妙處。

  

    至於丹青一道,出乎大家的意料,畫的最好的卻是馮冬香。
自從這姑娘開始畫連環畫以後,雲夕更是請了一個繪畫大師專門教導馮冬香。
馮冬香本身也有些天賦,有好的師傅教導,自己又十分刻苦,水平自然是一日千裡,讓同她相熟的人都刮目相看。

  

    馮冬香在《木棉》上連載所用的是筆名,所以大家並不知道她便是不少人追的正勤快的連環畫花木蘭的作者,看到她這樣的進益都十分吃驚。

  

    馮冬香抿了抿唇,淺笑妍妍,語氣帶著調侃,“我就是為了看你們吃驚的樣子,這才閉關了這麽長時間。

  

    她這段時日為了連環畫也的確都不怎麽出門了。

  

    大家都笑著調戲她,氣氛一下子就熱烈了起來。

  

    雲瑤道:“我將你們的作品拿去給姐姐看看。
”然後她和玉蓉,一個人捧著畫,一個人拿著詩,興衝衝跑去看雲夕了。

  

    雲夕正在裡面同燕翎閑話家常,她看了這些作品後也覺得好。
眼波微微一轉,笑道:“將我書房的蟬翼宣拿來。

  

    雲瑤很快就拿了過來,雲夕道:“這蟬翼宣薄如蟬翼,雖然不算特別名貴,卻也有些稀奇,我不習慣用這紙,便送給曲姑娘好了。

  

    玉蓉道:“這東西還不名貴,那就沒有名貴的紙了。

  

    雲夕隻是笑笑。
若是在前世的話,要買這蟬翼宣容易多了。
隻是放在這時代的水平,這一刀的蟬翼宣最少也價值上千兩銀子,就算是富貴人家也未必舍得用。
而且舍得是一回事,能不能買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雲夕這邊也就隻有十刀而已,還是賴三不知道從什麽渠道買到的。
她看那曲桑順眼,便有心送她一些。
至於冬香,與其送她紙,還不如送她一套好看的頭面更讓她歡喜。

  

    雲瑤拿著蟬翼宣出去,曲桑看了這禮物果真喜歡,原本冷清的面容也浮現出淡淡的笑意,猶如暗香浮動。
她原本相貌生得好,這樣一笑,果真燦然奪目。

  

    等欣賞過別角晚水以後,玉蓉和雲瑤又領著大家參觀其他的。
瀟湘館、蘅蕪苑、稻香村、沁芳溪、櫳翠庵……每一個園子都讓大家嘖嘖稱讚不已,如夢如幻,大家隻要想象一下住在裡面的場景,都忍不住悠然神往了起來。

  

    雲瑤更是十分拉仇恨地領著大家去參觀她所住的怡紅院,一臉洋洋得意。
看得其他人隻覺得手癢癢的。
正常人出嫁以後,哪裡會給娘家的姐妹專門留下居住的院子。
雲夕待幾個妹妹都很好,讓她們按照自己的喜好挑選了起來,她自己則是選了栽種了不少花草的蘅蕪苑。
更主要的原因是因為蘅蕪苑的旁邊就有蘭花園和牡丹園。

  

    玉蓉則是選了秋爽齋,馮冬香選了瀟湘館。

  

    這每個院子都有其可稱道之處,等大家一個個看下來以後,都已經夜色降臨了,隻是所有人都有不虛此行的感覺,心裡對於能夠住進來的雲瑤、玉蓉和馮冬香羨慕到了極點。

  

    雲瑤則是同與她交好的紀子晴道:“等你過來找我玩,到時候便同我住一個院子。
”紀子晴的親事已經定了下來,等明年初便要出嫁,說起來能松快的時間也不多了。

  

    紀子晴笑道:“好啊。

  

    等送走了客人以後,雲瑤才同嘰嘰喳喳地同雲夕說起了今天的事情,主要強調她們一群人玩的十分開心。

  

    “我原本以為曲大姑娘是那種目下無塵的人,等和她熟了以後,才知道她是極好的一個女孩子,外冷心熱,為人十分通透。
”因為看曲桑順眼的緣故,雲瑤也不吝嗇給她說好話,“隻是她家那老夫人實在可惡至極。

  

    雲夕問道:“怎麽了?

  

    雲瑤道:“曲桑作為侯門嫡長女,才貌雙全,身份尊貴,按道理來說親事應該十分吃香才是。
隻是她家那老夫人,竟是將她這個孫女當仇人看待。
先前給她定的親事未婚夫身子十分虛弱,等她未婚夫死後,便說曲桑命硬,克死了未婚夫,讓她在觀音寺多呆了好幾年才回來。

  

    雲瑤也是去調查以後才知道這些的,因此不免對曲桑產生了同情一類的心情。

  

    雲夕道:“你同我說了她這麽多的好話……所以你打算如何幫她?

  

    雲瑤笑嘻嘻地拉著她的手臂,說道:“你看曲桑的才學那麽好,是不是很適合當咱們女學的老師?

  

    她們的女學正缺一個這樣的老師呢。

  

    雲夕沒想到雲瑤還真的時時刻刻將女學給放在心上,她略一沉吟,說道:“再觀察看看。

  

    雖然她對曲桑也挺有好感的,但隻是幾次的見面,對方具體的人品還是不清楚,自然得謹慎為上。

  

    “這是應該的。

  

    女學的地盤雲夕已經買了下來,現在已經開始進行房屋的建造。
雲夕估量著等她出月子以後,差不多就可以開始準備招工了。
在那之前,女學的老師肯定得選好,既然是女學的話,為了避免外面的輿論攻擊,肯定不能選男老師。

  

    她看著同樣興緻勃勃參與這話題的玉蓉,眸光不覺溫柔了下來。

  

    然後想到了白日出現的胡瑾萱,她的眉毛再次皺了起來。
在那之前,還是先將家裡的小蟲子清理乾淨才是。

  

    ……

  

    雖然雲夕並沒有刻意往外面放出消息,不過胡瑾萱和曲虹的事情還是很快傳了出來,那些邀請過來的姑娘們回到家不可避免地說起了這事。
大家對於這種不請自來的做法頗為厭惡,更別提雲夕還因此被氣到動了胎氣。

  

    雲夕在老百姓心中名聲很是不錯,於是大家也自發地幫忙譴責起了曲虹和胡瑾萱。

  

    尤其是胡瑾萱,作為一個妾室,卻是如此囂張,這更加讓人不能容忍。
大家忍不住想道:她能這麽囂張,可見是三皇子寵出來的。
連這樣的女子都寵愛,三皇子的眼光還真不是一般的瞎啊。

  

    一直努力維持自己名聲的三皇子在知道自己因此壞了一些名聲後,都忍不住頭疼了起來。

  

    在知道胡瑾萱做的事情後,盡管對胡瑾萱頗為喜愛,但他還是將她禁足了三個月,並且讓妻子送了不少禮物去雲家作為賠禮。
他原本覺得胡瑾萱是那種纖塵不染、品格高潔的女子,畢竟胡瑾萱同其他侍妾不一樣,並不會刻意逢迎他,對他曲意討好。
也不會因為他的賞賜而恭順溫柔。

  

    他沒想到對方不知為何,卻主動去雲家,並且還透露了自己知道別角晚水的消息。

  

    這不是擺明了告訴別人自己在那公主府埋了釘子嗎?

  

    楚齡眉頭緊鎖,臉色滿是不悅,他問身邊的侍女清梅——清梅名義上的身份是他的侍女,實際上卻是他手中勢力暗部的副長官。

  

    “你說,她為何非要去拜訪雲夫人?

  

    清梅低眉順眼,“屬下同樣不知,可能胡庶妃隻是單純地想要欣賞梅花吧。

  

    楚齡沉默了片刻,開口道:“雲夫人同瑾萱有什麽不睦嗎?
為何會如此厭惡她?

  

    按道理來說,她們兩個之間應該沒有什麽仇怨才是。
他府裡的妾室有好幾個,平素杜雲夕來她府裡,也不曾同其他任紅過臉,更別提是擺出這種明顯的討厭態度。

  

    楚齡眼睛微微眯起,他隱隱覺得這其中有什麽他所不知道的事情,沉聲道:“好好調查一下這事。

  

    楚齡手中的勢力盡管比不過隱門和萬事屋,可是要調查這種小事還是綽綽有餘。

  

    很快的,胡瑾萱先前的一些事便隱瞞不住了。
包括她愛慕雲夕,特地給雲夕送來那麽一副畫作的事情,包括她在大庭廣眾之下摔崩了自己的牙齒……

  

    楚齡看著紙上寫的一件件事情,即使忍耐力再好,還是忍不住將紙給揉成了一團,身上散發著熊熊的怒火。

  

    難怪!
難怪胡瑾萱對他一直冷冷淡淡的樣子,原以為是性格使然,卻不曾想是她心中有人。

  

    楚齡頓時感覺自己頭上的帽子綠油油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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