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私生子
商品房的居民樓裡。
許南音乘電梯上了十七樓,找到了1705這個門牌号,按了門鈴。
很快就有人來給她開門。
是個約莫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看到許南音臉一紅,“六哥在裡面。
”
許南音進門,就看到了沈六正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嘴裡叼着煙。
看到許南音來了,他取下唇間的香煙,昂了昂下巴,指了指前面。
“被你猜對了,他還真有個私生子!
”
許南音看到了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坐在他對面,女人還抱着看上去有三四歲的孩子,比小榴蓮跟小西瓜大那麼一點點,穿着件卡通短袖T恤,正在低着頭專心玩手裡的奧特曼卡片。
中年男人擡起頭望向她這邊時,許南音認得他,就是她三年前見過,陸南骁帶到她跟前的那個男人,他當時說是他傳播了她母親的照片。
許南音回國後讓沈六調查了這個男人的消息,得知他坐了兩年牢出來了,有一個老婆跟女兒,原來是做小工程的,這一年多一直賦閑在家,生活過得很拮據。
但是他三年前是個小老闆,在坐牢之前,他賣房賣車,還讓女兒做擔保,貸款了一百五十多萬,說是做工程賠了,要給工人發工資。
許南音覺得時間太過巧合了,原本以為是他做工程賠錢了,所以被林樂煙收買了出來頂罪,隻是後來,沈六也出錢讓他開口。
他情願看着自己的妻女每天打兩份工,看着妻子生病沒錢買藥,也依舊不肯吭聲。
沈六從他女兒的嘴裡知道這個男人重男輕女,一直嫌棄妻子沒給他生個兒子,夫妻兩人感情并不好。
許南音就讓沈六去查查這個男人有沒有私生子。
本來這麼長時間都沒消息,許南音都把這件事情給忘在腦後了,怎麼都沒想到沈六會突然給她打電話,說這個男人有個情婦。
“許小姐,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
”
男人起身就朝着許南音跪了下來:“我廢了一隻手,坐了兩年牢難道還不夠嗎?
我都沒賺到幾塊錢,真的,我可以把錢都還給你的。
”
男人說着,就用另外一隻能動的手伸進口袋去摸錢,摸出了幾張紙币還有硬币遞給許南音:“這些都給你,求你放過我,别再來騷擾我了!
”
許南音冷着臉看着這個男人,又扭頭去看那邊抱着孩子的女人。
女人正好這時擡頭往她這邊望了一眼,這一眼大驚失色,立刻将腦袋埋得死死的。
許南音蹙了蹙眉,走過去:“你把臉擡起來!
”
女人緊緊的抱着孩子,埋着腦袋,吓得瑟瑟發抖。
中年男人連忙起身過去擋在了女人跟孩子的前面:“冤有頭債有主,你别為難他們,許小姐,你說,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
”
男人一臉憤然跟怨懑的望着她。
“把他拉走。
”
沈六這聲響起,旁邊守着的兩個手下立刻就過來将這個中年男人架走。
“你們放開我,這是法治社會,你們不能沒有王法……”
男人大吼大叫,直到一把水果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才像被掐着脖子的鴨子一樣息了聲音。
許南音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個女人,突然開口吐出了一個名字:“周曉鷗?
”
“我不是周曉鷗,你認錯人了。
”“林永峰給我看過你的照片。
”
女人身子抖了抖,在許南音笃定的語氣下,她終于緩緩擡起頭,面色慌張又不安的說道:“那件事跟我沒關系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母親的照片是你拍的!
”
林永峰上電視也說了這件事。
周曉鷗也看到了那個采訪,她一直都不把許靜看在眼裡,她的女兒是大明星,所以她是一直有恃無恐的。
但是現在樂煙已經聲名盡毀,她也隻能跟陰溝裡的老鼠一樣躲在這裡。
原本以為好歹吃喝不愁,有個男人拿錢給她花就夠了。
可怎麼都沒想到許靜的女兒會找到這裡。
看着這張和許靜肖似的臉,周曉鷗心裡很惶恐,她哆嗦着唇瓣,“那也不能怪我,是林永峰,他喜歡許靜,他是我的丈夫,這一個巴掌拍不響的道理你也應該是懂的,我當時真的是太生氣了……”
“到底是因為林永峰還是因為夏柔。
”
許南音陡然提起“夏柔”,周曉鷗臉色愣了又愣,很快慌張的反駁:“我不認識什麼夏柔。
”
許南音低頭從包裡拿出了兩張照片,其中一張照片裡夏柔跟幾個嫩模一起陪酒,她旁邊坐着跟她同樣穿着清涼的女孩子,眉眼很像周曉鷗。
這個照片是一個微博的女孩子圈出來給她看的。
因為林永峰上電視曬過照片,女孩也看過那個采訪,她覺得和夏柔坐在一起的嫩模很像年輕的周曉鷗。
許南音仔細看了後,就把照片保存去打印了。
而另外一張照片,是她從林永峰那裡拿過來的,這張照片上的周曉鷗更年輕,眉眼幾乎跟她拿出的第一張照片一模一樣。
周曉鷗看到照片上的夏柔時,神色有一瞬間的緊張跟慌亂。
許南音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是不是夏柔讓你做的?
”
“不是,我跟她關系不好……”
“你應該是瞧不上林永峰的,林永峰說你跟他領證後沒有做過夫妻,一個你瞧不上的男人,你還會在意他跟哪個女人來往嗎?
”
“就算我瞧不上,那也是我的男人!
”
周曉鷗咬牙說道:“如果林永峰被許靜勾走了,我怎麼養活我的兒子跟女兒!
”
“可林永峰說你并不是一個好母親。
”
“他懂個屁,兒子女兒是我親生的,跟他又沒關系……”
“林永峰說那五十萬拆遷費是留給你兒子林向晖娶媳婦的,但是你卻慫恿你女兒跟高利貸勾結,把那五十萬給要去了。
”
“我沒有做過這種事情,是他胡說八道!
”
許南音看着這個女人,她可以将所有的責任都推到自己的女兒身上,卻不肯把夏柔給供出來。
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不管不顧的,會對一個沒有皿緣關系的人這麼維護?
許南音是不相信的。
看着女人臉上明顯的慌張跟心虛,再看這手上這張陪酒的照片,這個女人難道是有什麼把柄握在夏柔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