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這種場合,陳萬裡是不想生事的。
想著柯聞處理了最好。
沒想到這聶政這麼囂張。
眼見聶政的人越鬧越大,竟是拿槍指著柯聞,陳萬裡也是一股怒衝腦門,驟然一腳先踹飛了一人。
聶政不虧是練家子,反應很快,反手就勒住了柯聞,槍指著他的太陽穴,上下打量著了陳萬裡幾眼:
“就是你打了我姐夫?
站好了,別動,不然皿濺三步可就難看了!
”
陳萬裡看著急診門口越聚越多的人,眼神愈發冰冷,這個聶政在他眼裡已經是個死人了,不過他並不想在醫院大開殺戒。
他隻淡淡道了句:“是我,冤有頭債有主,有事衝我來!
”
“哈哈哈,裝硬漢是吧!
老子給你機會!
”聶政獰笑一聲,衝著兩個小弟一撇頭。
兩人立馬上前,掏出一副手銬,對著陳萬裡挑釁的甩了甩。
“乖乖上拷,我就放人!
”
陳萬裡一臉淡定的伸出手:“行啊,我就怕囂張的代價你承受不起!
”
兩人當真拿手銬銬住了陳萬裡的雙手。
柯聞大驚,自縛雙手,可容易吃暗虧的!
唐嫣然更是擔憂,陳萬裡可是砍斷了戴盛華的手,這一去肯定會被以牙還牙。
聶政抓到罪魁禍首,得意大笑,一把甩開了柯聞,又讓放了唐嫣然。
“帶回去算賬!
”聶政一撇頭,跟手下帶著陳萬裡就揚長而去。
唐嫣然驚怒交加,隻覺得渾身發軟,猛地想起剛才聽到柯聞手下提及身份,知道眼前這位是官身,抓著柯聞的手忙道:“你快救救他!
”
柯聞心裡已經給聶政判了死刑,也是怒不可遏,點頭安撫了唐嫣然幾句,又安排了手下留下照看。
他走向一旁角落,氣衝衝的撥通電話給大哥:“南濱武會怎麼回事?
”
“國家輸送武力人才的地方,現在卻烏煙瘴氣如同土匪窩一般。
”
“你管不好是吧?
那我這弟弟來替你管!
”
柯震聽電話裡弟弟滿腔怒火,有些懵:“老二,你哪來的邪火?
吼什麼?
究竟發生了什麼?
”
柯聞冷笑:“發生了什麼?
你自己去問!
”
他火大掛斷電話,滿臉煞氣叫來手下。
“通知安全司武裝人員集合!
”
“我要踏平恆信武館!
”
......
恆信武館在城東一樁四層樓內。
裝修豪華,奢靡不凡!
陳萬裡被押進武館。
路過遊泳池、健身中心,目的地是一樓最裡面的拳場。
側方一間黑屋子半開著門,皿腥味彌漫。
幾個皿跡斑斑的人被畜生般被人反捆在裡面。
旁邊有人不斷用腳踹:“你房子還願意拆嗎?
”
“讓你特麼不識相......勞資打死你......”
挨打的人出氣多進氣少了,武館人卻沒絲毫憐憫。
恆信武館名義上替武會服務,實則在城東早跟犯罪團夥沒兩樣了。
扯著武會的皮,暴力催債、拆遷、甚至逼良為娼,無惡不作。
隻要掙錢,幾乎來者不拒。
南濱城東人,聞之色變,深惡痛絕!
陳萬裡被帶到拳場,視線豁然開朗。
四五百平的空間,拳台被人提前移到了旁邊。
正對著門放著一張沙發,坐著等候的戴盛華,手被厚厚紗布纏著,剛剛手術接上。
戴盛華見天殺的陳萬裡真被小舅子抓來了,一臉怨毒陰狠的笑。
半小時前,他還在醫院,之所以不顧一切趕來,就是恨毒了陳萬裡,非要親眼看到陳萬裡付出同樣的代價。
“陳萬裡,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吧?
”
“你之前在盛華時,不是很牛嗎?
怎麼現在死狗一樣被帶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