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門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隻見一襲大紅深V長裙的妖嬈女人,跟在一個年輕男人身邊。
女人妖嬈多姿,貌若天仙,一顰一笑皆有風情,讓人忍不住定睛去看,可多看一眼又不由自慚形穢,覺得冒犯天女。
年輕男人穿著很普通,卻是有一種出塵氣質,仿若仙人臨世,眉眼之間不怒自威,令人不敢直視。
二人一走進來,仇俞瑱就咬牙切齒,恨恨道:“舒伊顏,你父喪期未過,你竟大紅臨門,你,你是來耀武揚威的?
”
南宮赤的目光掃過舒伊顏,她比以前更美了,就仿若浴火重生的鳳凰,耀眼無比。
這樣的女人,本該是他的!
卻被人搶走,而他如今更成了廢人。
南宮赤不由看向了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牙縫裡蹦出了三個字:
“陳萬裡!
!
!
”
站在沙旺素西身旁的南宮駿,聽到這三個字,立馬衝到了前方,雙眼如同禿鷲直勾勾的看向了陳萬裡。
一股強烈的殺伐之氣,從他身上奔湧而出,整個會議室,都仿若溫度陡然降低。
“你就是陳萬裡?
”
南宮駿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男人,感應不到一絲毫修煉者的氣息。
但他心中卻警兆大作,一種強烈的危機感,在兩人對視的瞬間,從他心底油然而生。
他五歲拜師暹羅,修龍像之力,在暹羅這種拳術橫行的地方,他從黑拳場,一路打到雇傭兵戰場,從戰場廝殺到武道挑戰。
就是靠著這種第六感,無數次逃脫險境。
但過往從來沒有過這麼強烈的危機感。
或許是因為陳萬裡廢了南宮赤,這個南宮家青年宗師的高手,又打敗了赫赫有名的鎮北戰神。
陳萬裡沒有說話,隻是陪著舒伊顏走到了會議桌的中間。
舒伊顏目光掃了一遍在場的人,笑吟吟的說道:“老太太和仇疏影,已將股份轉讓給我。
從今天以後,仇氏集團,我說了算,你們誰贊成,誰反對?
”
在場的幾個高管和小股東都噤聲不言。
南宮家和陳大師,都不是他們能得罪的。
從某個角度來說,他們對誰當董事長,其實並無意見,能按時給股份分紅就行。
仇俞瑱卻踏前一步,怒道:“你休想!
”
舒伊顏歪著頭,將一沓文件扔在了仇俞瑱臉上:“你憑什麼說這句話?
”
仇俞瑱看了一眼文件裡的內容,竟全部是自己早年做下的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光憑這些,董事會開除他的股東身份,都足夠了。
一時間臉色難看的看向了南宮赤。
南宮赤漲紅了臉,謔一下站起身來:“憑我南宮家支持他,不行嗎?
”
“手下敗將,就莫要出來惹人笑話了!
”陳萬裡淡淡開口,雙眸之中嘲弄閃過。
原本南宮赤上次的挑釁,受到懲罰,隻要從此不跳出來,陳萬裡也不準備再追究。
但是仇家之事,是舒伊顏的心結。
南宮家若要再跳出來,陳萬裡也不介意處理了。
南宮駿和暹羅僧,陳萬裡都看見了,但那又如何?
舒伊顏要接手仇家,他也不介意殺雞儆猴。
南宮赤聽著手下敗將幾個字,頓時攥緊了拳頭,但終究沒有敢上前一步。
南宮駿見狀,不由心下憤怒奔騰,南宮赤是他哥,更是南宮家的天驕人物。
如今卻被人壓得失了尊嚴。
南宮駿身上的戰意不降反升,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怒火在劇烈跳動,帶給他無窮的能量,如同澎湃的水泵。
此時的他,一拳能打死一頭大像。
作為暹羅古拳龍像之力的拳法大師,他打遍暹羅無敵手,除了在老師的術法面前,他在暹羅是至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