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現在北陵王都沒事了,沈開的家人難道還在被通緝?
”
傅西棠:“當然沒有,新皇登基天下大赦,沈舟一家早就不是戴罪之身,現在回不回去是人家的自由。
”
許清:“那他為什麼要留在這裡,在這麼惡劣的環境......”
傅西棠:“沈舟繼承了他爺爺和父親的手藝,對兵器愛得如癡如狂,特地來海外尋找適合鍛造的鐵礦材料。
”
許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傅西棠說沈舟對兵器愛得如癡如狂時,語氣相當幽怨。
一般沈舟這種人被稱之為鍛器師,朝廷不允許私下鍛造兵器,被發現可是大罪。
而沈舟一家唯一能藏身的嵐州被朝廷收服後,治安也趕上了其他州城,沈舟再想躲在嵐州鍛造兵器,顯然不可能。
既然在自己國家不能煉,於是就跑到國外來了嗎?
傅西棠嘆了口氣,壓低聲音道:“我這次來就是想把他帶回去,這個地方太熱了,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
”
許清:“可你把他帶回去,他就不能制造兵器了,人家肯定不願意吧。
”
傅西棠:“相當的不願意。
”
許清看了眼旁邊的李長亭,提議道:“要不讓他去這個什麼軍器司,以後就能光明正大的制造兵器了。
”
傅西棠:“他不會願意,我也不會答應,軍器司可不是什麼閑賦之地。
其實各地的打鐵鋪多得是,隻要低調些別被人發現自己是在制造兵器,就沒什麼。
”
許清嘴角抽搐:“你這樣明目張膽地在我們面前徇私枉法,不太好吧?
”
端木響搖著手裡的蒲扇,不耐煩道:“你們想太多了,江湖上那麼多門派,誰沒把武器防身,朝廷既然容許他們的存在,隻要不犯法,管你怎麼樣。
”
李長亭:“還是會管的,可以制造,但肯定不可能像他現在這麼隨性。
有時候打仗軍需不足隻能從當地采購武器,所以民間的鍛器師也有不少,隻是必須在官府記名,他想要一點委屈都不受是不可能的。
”
傅西棠:“道理我都懂,所以帶你們過來,也算是給他過個明路,我可以以身家擔保他不會危害朝廷。
”
許清眯了眯眼,傅西棠對沈舟也太上心了,真是一心一意為對方考慮,連點委屈都舍不得對方受,這個沈舟是不是救過傅西棠的性命啊?
“對了,沈舟多大了?
”許清好奇地問。
“二十四。
”傅西棠回道。
“你還叫人家哥?
也不看看你比人家大多少歲。
”
傅西棠不高興了:“大五歲而已,他值得我叫他一聲哥。
”
許清:“行吧,你愛怎麼叫都行,我就想問問,這裡收購可可果的地方在哪,什麼時候開始收購啊?
這地方熱死了,早點完事早點回去吧。
”
傅西棠:“去那邊要一個多時辰,下午更熱,明早再去吧。
”
許清:“成,不過到時候那麼多可可果怎麼運過來?
”
傅西棠:“可可果裡面隻有可可豆有用,咱們帶著袋子過去收可可豆,曬幹了應該不容易壞吧?
”
許清:“可可豆足夠幹燥的話,可以保存挺久的,這個沒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