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棵樹位於鬧市的十字路口中心,四面八方都是街區,而平平安安鐘意的那家鋪子就在大樹周圍一圈鋪子裡的其中一家。
乍一看沒什麼特別的,但仔細一瞧,可以看見這家鋪子後面的宅院十分大。
重點是鋪子足夠大,旁邊的小廣場也足夠大,以後排隊、做活動都不會影響到其他人。
現在不是飯點,飯館裡沒有客人,隻有一個中年婦人在打掃。
許清帶著平平安安走進去,那婦人立即笑著迎道:“夫人是要吃飯嗎?
”
許清微笑點頭。
婦人指向牆上掛著的菜牌:“夫人您看看想點什麼菜,我們的菜都是早上剛進的,可新鮮了。
”
許清掃了幾眼,點了兩葷兩素一湯,問了一下:“要等很久嗎?
”
婦人:“不會很久,我們上菜很快的。
”說著婦人衝後面叫了一聲趙師傅,又報了一遍菜名。
隻聽得後院傳來響亮的一聲:“好嘞!
”
婦人轉身去洗了洗手,然後給許清他們提來一壺熱茶。
“大姐等等。
”平平叫住她,遞給她一小串十個銅闆,笑道,“我姐姐想跟你打聽一些事,不知道方不方便?
”
婦人雙手接過銅闆,掩下面上的驚喜,笑道:“夫人盡可問我,但凡我知道的必然都告訴您。
”
許清一聲坐,婦人也不拘謹,在對面的闆凳坐下,大概是許清一向打扮樸素,渾身上下低調得不行,不似一般貴婦人那般穿金戴銀,所以婦人猜想她可能是哪個小家小戶的夫人,比自己家富有,但地位也不至於高到哪去。
“我聞到後面飄來的香味了。
”許清注意力突然被菜香味吸引過去,狀似不經意地地問,“你們店的廚子是哪裡請來的師傅?
”
婦人笑道:“不算的什麼師傅,就是我們鋪的老闆,以前在鄉下給人辦紅白事的,祖傳的手藝,天災後大家都搬遷到城裡來,我們老闆便買下這間鋪子。
”
許清:“那會兒大家都緊巴巴地過日子,你們肯定很不容易吧。
”
婦人:“我來的晚倒是不清楚,不過聽老闆說起,天災後那幾年鋪子裡幾乎是沒有進項的,也就是這兩三年才好起來,不過現在願意來飯館吃飯的到底還是沒有天災前多了。
”
許清贊同地點頭:“也算是苦盡甘來,好了,我們說正事吧。
”
接下來許清問了問幾個不痛不癢的問題,從哪裡有好吃的點心說到自己想在這周圍買一座宅子。
片刻後,後面傳來喊上菜的聲音,婦人告了個歉,連忙過去端菜送飯。
現在早過了飯點,而是許清他們就是從酒樓出來的,早就吃飽了現在根本吃不下。
但許清來這兒點菜也不是為了填飽肚子的,她嘗了嘗這五樣菜的味道,又問了問平平安安他們覺得怎麼樣。
平平小聲道:“比起咱們家食堂的朝天椒師傅,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
安安也道:“如果朝師傅打十分,這些......也就六分吧,師父,其實外面小飯館的味道大多都挺一般的,真正好吃的還是少數。
”
因著不遠處還有一個打掃的婦人,兩人都是壓低聲音說話,“您想啊,就片刻的功夫把五樣菜炒出來,也就是炒熟了能入嘴的程度。
”
酒樓裡一般是一個師傅盯著一個鍋,到這兒條件肯定沒那麼好,就這一個師傅可能盯著三四個鍋,說起來也算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