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修羅場。
許清和端木響不敢看,紛紛撤了。
第二天,許清和端木響悄悄過來,看到殷相正使勁地在院子裡刨地。
許清好奇地過去問他在幹什麼。
殷相一臉慘不忍睹地說昨天夫人大怒,要把他藏的酒全部繳沒,讓他好好反省,他趁著夫人出門去了,趕緊給酒換個地兒藏起來!
“你可不準說出來啊!
誰要是告密,就詛咒他這輩子吃的葡萄都是酸的!
”殷相警告道。
現在酸葡萄簡直成了許清和端木響的陰影,連忙表示自己不會多管閑事。
殷相自己挖不過,還拉著許清和端木響幫忙,但他們在院子裡刨了好幾個坑都沒找到殷相說的酒。
“完了,之前換太多地方,已經不記得在哪了。
”殷相挫敗地嘆了口氣。
許清和端木響也是無語,虧得他們挖得滿手泥,衣服也髒了。
“爹,你在幹什麼?
”殷揚走過來。
殷相心虛地拍拍手:“沒什麼沒什麼,就是想看看新開的菊花移栽到哪裡好。
”
殷揚看了眼地上的深坑:“移栽菊花要挖這麼大的坑?
”
殷揚點破道:“你是不是在找那壺二十年的女兒紅?
”
殷相:“你怎麼知道?
”
殷揚:“我和娘天還沒亮就把它挖走送人了。
”
殷相:“......”
天!
塌!
地!
陷!
殷揚笑了一下:“騙您的,其實是被娘藏了起來。
”
說著殷揚施施然走了。
許清和端木響暗暗朝殷揚豎起大拇指。
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啊。
而此時遠在襄州,司徒驍腦子裡也閃過了這句話。
天理循環報應不爽,李長亭終究把他在司徒家遭受的一切報應在了司徒家身上。
襄州就像一個紙糊的籠子,看似堅硬,其實內裡脆弱得經不起一點打擊。
李長亭率兵與北陵軍左右包抄,勢如破竹般攻入襄州,直抵襄州城,城內死守,然而李長亭去沒有攻城,率兵一路向南秦呼嘯而去。
司徒驍的兵馬早已經疲累不堪,隻留下部下在襄州城做出一副拼死頑抗的假像,實則自己帶著親眷和重要部下紛紛逃往南秦。
然而在逃往南秦的路上,司徒驍跟秦放發生了爭執,一言不合打了起來,正好被追擊而來的李長亭拿下。
秦放臨死還在唾罵司徒驍:“老子這輩子最倒黴的事就是信了你這個蠢貨,連一直被身邊的人出賣都沒發現!
連個叛徒都找不出來,枉你做了這麼多年的將軍......你連你爹一片指甲蓋都不如......”
司徒驍一敗塗地,怔愣愣地不說話,半響,突然問李長亭:“你滿意了嗎?
”
李長亭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難道想說你們司徒家有今日的下場是拜我所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