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擔心因為這件事李長亭生分了他們,想好好跟他解釋一下,他沒想過要李長亭如何回報他們,隻是不想親戚之間因為這種事生了嫌隙。
晚飯時,李叔和李敬第一次嘗到許清的手藝,都驚艷得不得了。
“幾個家常菜算什麼。
”許清笑道,“要是叔父和李敬前兩天來吃我們的酒,還能吃到更好吃的呢。
”
李叔聞言,面露慚愧,舉著酒杯對李長亭和許清道:“是叔對不住你們。
”
李長亭壓下他舉著酒杯的手:“都是小事,我們並沒有放在心上,更何況那時候李蓮的婚事更重要,清兒隻是隨口一說,沒有別的意思。
”
許清點頭,笑道:“隨口說的,叔父不要掛懷。
”
這頓飯吃得有點尷尬,李長亭和許清也不可能說真的一點都不介意,但一個長輩頻頻給他們道歉,他們還能怎麼樣呢,隻能選擇原諒了。
李叔和李敬走後,許清看著桌上的銀兩,意外道:“我以為咱們這個虧吃定了,沒想到他們竟然會送錢來,李蓮的婚事沒成,他們心裡應該很不好受才是,竟然還能想得到我們。
”
李長亭道:“李叔人好,李敬比他爹腦子靈光些,但也不是個壞的。
”
許清去把銀子收好,她突然想,李蓮婚事沒成,壞了名聲,李家又白白虧了三百斤豬肉的錢,賠了夫人又折兵,真是悲催。
不過李蓮要是不貪圖曹家的錢,也就沒這麼多事了。
家裡的新屋可以住人後,曹老六給李長亭打的幾樣家具也差不多好了。
新屋的位置就在主屋的左手邊,對門是廚房,三座屋子看起來有點像沒有圍牆的四合院。
李長亭將自己和李庭暉的東西收拾了搬過去,因為對外說這屋子是給孩子建的,所以修的炕沒有主屋的大,但睡一個大人和一個小孩還是足夠了。
李長亭和兒子搬出去後,許清第一次一個人睡一屋,旁邊空蕩蕩的,真有點不習慣,畢竟習慣了睡前一起玩牌一起嘮嗑。
但兩個男人搬出去後,她也有了更多的私人空間,晚上關上房門,想什麼時候進空間就可以什麼時候進。
白天的時候,李金梅問李庭暉這兩天睡新屋睡得好不好,害不害怕。
李庭暉搖著小腦袋:“爹一起,不怕。
”
李金梅一愣:“你爹跟你一起睡?
”
李庭暉點了點頭。
湊巧聽見的許清趕緊解釋道:“李哥擔心暉兒害怕,不習慣一個人睡,所以打算陪他一段時間,讓他適應一下。
”
李金梅了然:“原來是這樣。
”她摸了摸李庭暉的腦袋,笑道,“小梅子現在也一個人睡一屋,暉兒很快也不會害怕的。
”
許清松了口氣,笑:“小梅子還挺勇敢的。
”
不過不要以為這事就這麼完了。
半個月後,李金梅一家在這邊吃完晚飯,幫著許清洗好了碗筷出來,看見弟弟還跟暉兒睡一個屋裡,頓時有些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