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桌這,酒喝到一半,趙儉道:“最近朝廷動作越來越大了,我跟你們說,我升官了,從三品升到了二品,沄州城以後的軍政、民政都歸我管,我算是這兒最大的官了!
現在我是什麼都要管,等朝廷派個什麼知府、知縣下來,我估計就能輕松點了。
”
許清:“升官了怎麼還愁眉苦臉的?
”
趙儉嘆了口氣:“這麼說吧,我和我底下的兄弟們都升了,不過我是留下來了,他們卻被派去其他州城擔任重要職位了,這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人,現在除了兩個文官,其他的都給我派走了!
”
李長亭:“朝廷正是缺人的時候,你這裡的人有治災經驗,被派出去是理所當然的,他們若是能打拼出一番成績來,以後必定前途無量。
”
趙儉:“可這一去也不知道此生還能不能再見,也不知道他們去了那些州城能不能過上好日子,唉,怎麼說也是同甘共苦過來的兄弟,我心裡能好受嗎。
”
李長亭:“你的人都被派出去了,你現在還有人用嗎?
”
趙儉:“沒啊,我底下現在連個能使喚的人都沒有,朝廷要我自行解決,可我底下的那些士兵好多都連字都認不全,也沒有特別能幹的,我總不能隨隨便便就把三品四品的官職許出去吧。
”
說著,趙儉煩躁地嘆了口氣,眼神不經意掃了眼對面的徐天他們,好奇地問:“唉,你們在京城是幹什麼的?
”
徐天他們對視一眼,紛紛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挨個道。
徐天:“趙將軍,我以前在刑部任職主事,這是刑部侍郎尚大人給我寫的推薦信,請您過目。
”
趙強:“趙將軍,我原職是皇宮的一個小侍衛長,管後宮東南角巡邏安危,這是我們侍衛長寫的推薦信,你看看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吩咐。
”
趙儉一臉驚訝又不可思議地收下兩封遞過來的信,看向最後一個鄧子俊。
鄧子俊是從商的,但在更早之前,他曾經是李長亭麾下的一個糧草官。
隻見鄧子俊不慌不忙地把信遞過去,道:“在下月前已經通過朝廷各項考核,被派遣任職沄州知府一職,這是朝廷的委派原書,本來打算明天再向您述職的。
”
“你就是知府啊!
”趙儉這回是真嚇了一跳,不過是被驚喜的,“你怎麼不早吭聲?
我等你很久了!
待會兒去我那兒,我有事跟你說。
”
“人家剛來,你讓人休息一天行不行。
“許清道,“快吃飯。
”
“行行,那你就明天早上去我那兒,我那兒一堆事等著做呢。
”趙儉說著看向徐天和趙強,帶著幾分矜持道,“你們的信我待會兒看看,明天再給你們回復。
”
徐天和趙強點點頭笑:“好。
”
吃完飯,大家幫著收拾碗筷和桌子,徐天他們也要把行李搬去山洞了。
許清叮囑他們下午去集市看看,今天是最後一天的,有什麼要買的趕緊置辦一下。
許瑩把李庭暉的包袱搬進屋子裡,屋子每天都有打掃,被褥也是前兩天洗幹淨換上的,裡面的東西都沒怎麼動,還保持著李庭暉離開時的模樣。
小家夥洗了個澡,脫下裡三層外三層厚重的錦衣,換上輕便舒適的薄棉襖。
許清對端木響道:“哥,你帶暉兒去逛逛集市,他還沒看過那麼大的集市呢,帶他去玩玩。
”
端木響:“好,叔叔帶你去玩。
”
許清給李庭暉裝了一袋錢,讓他喜歡什麼就買。